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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在眼前模糊变小,每当黑暗即将填满整个视野的时候,她都极力睁大眼睛,可睡意依然在不知不觉中侵入大脑绑架自己的意志。如此循环反复,以至于她都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屏幕中半秃顶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眼睛略向下看,口中滔滔不绝,多半是在看着讲义照本宣科。吴霞不动声色地四下张望,其他人大都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也有几个人和她一样全神戒备地抗御着瞌睡虫的入侵,唯有坐在前排的领导时不时拿笔在本子上勾画几下。这让她想起早上一家人围坐在餐桌上对着刚从炉灶上拿下的高压锅,打开气嘴等着喝汤的情景,气不放完气嘴绝不会善罢甘休,而大家也都任由它泄气而无动于衷。
今天是全年教育活动集中授课的第三天,宣讲团成员差不多已经全上场了吧。她打开笔记本,想找出活动安排计划表,却不见影踪,应该是早上匆匆忙忙地赶往会场而遗落在了办公桌上。眄视手腕上的表,时针指向十点,距一贯的下课时间还有半个钟头。
实在是没有听课的兴致,她往前翻看桌上的活页本,本子上是她平时看书摘抄的锦句美文。借此来打时间是她学习、开会时一贯的做法。无意间,她看到纸张上写着的内容“不要打扰三种人:没有梦想的人,借口太多的人,没有主见的人。”
细想起来,自己好像集这三种秉性于一身,怪不得上大学时男友管她叫随便同学,她自己对任何事物都没有特别执着的追求。就连恋爱也是看到身旁的人都出双入对了,才觉得自己也应该找个男友,而当初选择他只是因为他恰巧在追求自己,如果非得深究原因,那就是他比另一个追求者让她感觉更顺眼一些。当然,她在那段感情里自然没有投入全部热忱。
毕业时,按男友的建议,她会和他一起去深圳,她也顺利通过校招到一家中学实习。但报到之后却左右等不来他,在自己三番五次的追问下,他才承认自己留在了武汉,家里安排他进了一家事业单位。
“那我也回武汉吧,反正在哪里教书都一样。”她第一反应就是回去找他。
“不用了,我们分手吧。”他在电话那边说,“我可承受不起你这样的付出,因为我真的对我们的未来没有信心。其实你没那么爱我,对吧?你对任何事都无所谓,你永远都是百分之五十,就像一壶烧得半开的温水,既不能泡茶冲咖啡,又不能用来浇灌花草。我从来就没有在你身上感受到爱的炽热。”
她想开口解释,却又一时语塞。原来自己在爱情中没有全身心投入,他是知道的。但被人说成是只能被倒掉的废水,自己是不是应该怒回怼几句以示抗议,她正在大脑里组织回击的语言,电话那边又说:“所以我们还是分手吧。我是真的爱过你,所以也真心地祝福你。”旋即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忙音,她有些无所适从。自己又回到了单身状态,而且还是被分手的,可是她完全没有别人所说的失恋时那种心如绞痛的感觉。要说一点感觉也没有那是假话,她心里还是有些怅然若失,就像小时候自己失手摔碎了心爱的陶瓷娃娃,因为知道是自己打烂的,所以小小的她当时并没有哭闹,只是叹了口气,独自拿起扫帚收拾干净。
于是她又独自上路。在母亲问起他的时候,她只是平淡地告知了分手的事实。母亲倒是很心疼,以为她受到了多大的伤害,让她回到家来,并四下张罗为她找工作。最终在当领导的舅舅的帮助下考入了教委,当了一名四平八稳的公务员。
这下,她连所谓的“当个好老师”的理想也没坚守住。而她的这个理想,也不过是在和学生时代的好友聊起这个话题时临时想到的,因为她不想让那个自己很在意的朋友看出自己是个没有目标的空壳人。想当老师也只是她随口说的,可能是因为当时她们都穿着校服的缘故,她就这样说了,就像口渴时随手从冰箱里抓起的一罐饮料一样。
但是,对于想做老师的想法她却坚持了许久,以至于高考她填报了师范大学,上学期间也考取了教师从业资格证书,但是最终她并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成为一名教师。要是知道我实际上是这样的人,她应该会鄙视我吧,她想到了中学时代最要好的朋友,那个花一样漂亮耀眼的女生。
总算挨到下课,她随着其他人一道走出会议室,到手机柜前刚拿出钥匙准备开锁,就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吴霞。”杜彦文神秘兮兮地走到跟前低声对她说,“市教委准备从各单位抽调人员组成工作组到一些学校检查教学情况,你去不去?”
“什么时候?”她从格子柜里拿出手机。虽然工作才几个月,但她已经习惯机关这种正式通知尚未布小道消息满天飞的状况。
“估计明天就要让相关人员报到啦,主任可能会在下午宣布。”杜彦文跟着她的步子走下楼梯,同时左顾右盼,仿佛确认无人能听到似的,将头偏向她,“马上就周末了,其他人肯定都不愿去。”
“为什么?”
“那还用说,市教委的工作组可能会被安排去区县啊。都周末了,谁愿意去?”
“哦。”
“你去吗?”
“听安排吧,我一个新来的,还能轮到我挑三拣四?”她白了他一眼。
“那倒是。本来打算周末约你一起去南山看樱花呢。”他已经约了她好几回了,“要是你没被点将,就陪我去吧,那边有一家泉水鸡做得特别好。”
“嗯,到时候再说。”到了她办公室所在楼层,见他仍跟在身后,“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没了,那你确定了告诉我。”他在耳边做出打电话的手势。
“好。”去下面区县转转也不错,她暗下决心准备主动请缨。
第二天上午,吴霞按时到市教委机关报到。出前会在这里利用半天时间组织工作人员学习文件,传达各级领导要求。
在签到处,她看到杜彦文也站在那里。
“你也去呀?”她略感吃惊,“不是说就我和张姐嘛。”
“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既然你要去,我就只好来充当护花使者咯。”昨夜他在微信上问过她是否参加。
“你是顶替张姐吗?”
“她本来就不想去,周末要陪孩子去少年宫。所以我和主任一说,就得到了批准。”
“哦。”她将文件袋抱在胸前,“我们也不一定会被安排在同一组呀。”
“我都运作好了。而且呀,”他向她抛了个媚眼,“我们这组还不用去郊县,要检查的学校都在主城区。”
“是吗?”
“你看看袋子里的组织工作文件就知道啦。”
她急忙打开手中的文件袋,果不其然,她和他被分在同一组。
“怎么样,这个周末我们还是可以一起去南山,你平时回家也方便。”他脸上露出自鸣得意的神情。
你干嘛替我做决定,自己本来打算去周边逛逛的,她内心有些许不高兴。可当她看到检查对象中有江北实验中学的时候,她压制了上升的怒气。
那是她高中时期的母校,自己在那儿度过了三年的青葱岁月。高考之后她一直没再去看看。
“这次检查的重点是在职老师课后开展有偿补习的情况,”杜彦文见她不言语,主动说起工作,“听说是有的老师上课不讲关键内容,反而让学生课后到自己兼职的培训机构补习,以此来赚取高额报酬。有家长向教委领导递了举报信,因此才临时安排了这次检查。”
见她仍不说话,他又说道:“现在居然有这种无良教师,我们必须把这样的害群之马清除出教师队伍,可不能让恶毒的园丁毒害我们祖国的花朵、祖国的未来啊。”
“我还见过比这更加恶毒的呢。”看着他义正言辞的神气,她喃喃自语。
“什么?”
“没什么,我们进去吧。”她抬脚走进会议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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