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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来了？”

  这时，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华棠悚然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刘凯穿著连帽的宽大军绿雨衣，拿著一个很大的手电筒，垂著头，佝偻著身体，就站在不远处。

  &1dquo;你什麽时候到的，我都没觉。”华棠走到他对面，双臂在胸前环抱，怯怯道，&1dquo;这地方&he11ip;&he11ip;真的很偏僻。”

  刘凯看著她娇美的面容上挂满惊惶，心中开始有隐约的动摇。

  真的要像计划中那样对她吗？毕竟，他曾那麽真切的喜欢过她。

  &1dquo;刘凯，你已经没办法再回头了。”红色的人紧贴著他的脊背出现，在他耳畔忧郁的低语，&1dquo;当你杀死莫磊的时候，就注定了一切&he11ip;&he11ip;还有，那样充满了欺骗痛苦，充满了对背叛的无力感的过往，你真的想回去吗？”

  &1dquo;华棠同学。”刘凯听到自己的声音，机械平静。然而只有他知道，他此刻的胸中，蕴藏著怎样的疯狂，&1dquo;莫磊就在前面，我带你去。”

  ********************

  刘凯带著华棠在崎岖的山道上，一路跋涉行走。当他们在一个山洞洞口前停下脚步时，已经是深夜。

  &1dquo;莫磊在里面。”刘凯对华棠说。

  华棠听到这句话，顿时理智尽失，抢先一步迈进黑暗的洞内，叫道：&1dquo;莫磊！莫磊你在哪里？！”

  刘凯跟在她身後，眉头紧锁。他伸出手，拿起洞口旁早准备好的木棒，用力朝华棠的後脑挥下。

  华棠应声倒地。

  &he11ip;&he11ip;

  当华棠再度醒来的时候，她仍旧身处於山洞内。不过此时此刻，洞内点了十数支蜡烛，可以说是大放光明，将周围一切映照的纤毫毕现。

  她躺在洞内唯一的石床上，手脚被粗糙的麻绳紧缚，半点不能动弹。在她的对面，站著手持沾血木棒的刘凯。

  &1dquo;一开始就没有莫磊。”刘凯一步步朝她逼近，在她的面颊旁吐著热气，&1dquo;莫磊已经死了，活下来的只有我。”

  &1dquo;啊！啊！！”华棠失控尖叫，&1dquo;你这个骗子！你是用什麽方法骗过所有人的？！”

  &1dquo;你不是和莫磊一起，看过我很多设计吗？”刘凯微笑，&1dquo;不然，你来猜猜看好了。”

  &1dquo;是你杀了莫磊！等我出去，绝对不会放过你！”华棠的眼泪流了下来，&1dquo;我会报警！”

  &1dquo;是哦。不过，你再也没有机会出去了。”刘凯打了个响指，&1dquo;或者这样说不确切，应该是，再也没有机会活著出去了。”

  华棠看著刘凯此刻的狰狞表情，终於明白他是来真的，整个身体都开始不可抑止的颤抖，&1dquo;刘、刘凯&he11ip;&he11ip;你放了我吧，求求你，可怜可怜我。”

  &1dquo;已经晚了。”刘凯摇头，眼角处开始泛红潮湿，&1dquo;当初我那样跪著求你，你为什麽不肯可怜我呢？”

  他恨华棠，并非恨她骗取他的设计给莫磊。那些东西，对他而言不过是泄的产物，她只要明白说一声，他就心甘情愿送她。

  他恨华棠，全因为她骗取了他的感情之後，再将他的真心踩在地上践踏。

  今生今世，他已无回头之路。

  刘凯举起木棒，用力朝华棠挥下。

  &he11ip;&he11ip;

  两个小时後，刘凯蹲在地上，仔细用清水擦洗面前的血渍，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华棠安安静静的躺在旁边石床上，头脸一片血肉模糊，早已断了呼吸。

  擦干净面前的血渍之後，刘凯站起身，看了华棠一眼。尽管他知道这很疯狂，但此时此刻，他心里还是涌上一股痛快。

  是的，痛快。

  就像是心尖上插了一把刀，一直都那麽痛那麽痛。而此刻，他将那把刀往内里捅的更深，不止这样，他还索性剖开胸腔，将之前那道伤彻底捣烂，再看不出原来的形状。

  刘凯咯咯的笑出声。

  原来痛到极致的毁灭，也是一种快乐。

  ********************

  杀死华棠後的五年间，刘凯如一个幽灵般，四处游荡。

  他化名做过伐木工，做过泥水匠、建筑工，做过食肆的跑堂，甚至做过家教。

  在这段时间，他沈迷於设计各式各样的谋杀，并将其付诸实现。他的作案手法越来越高明，而且只以杀人为乐，并不贪图其它，留下的线索很少，所以几乎桩桩都成为悬案。

  直至在杀死华棠後的第五年，他遇到了李启明，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he11ip;&he11ip;

  这天深夜，李启明骑著单车从公司回家，一路上昏昏欲睡。

  当初念了心理学系，满以为将来能做个高收入的心理医师，结果根本不是这样。

  心理医师这个行业人员早就饱合，而且目前的社会状况，这行生意萧条的很，他一个刚从大学毕业的学生，为了糊口，没办法只得转行，去了一家小公司做职员。

  因为是人，专业又非所长，工资既低工作又累，天天熬到深更半夜，才能回家。

  李启明仗著沿途僻静，边骑车边打瞌睡，结果不小心撞到了人，刹时就清醒过来。

  &1dquo;啊，对不起！”李启明翻身下车，扶起匍匐在地上的灰衣男人，&1dquo;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