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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不止陈原离听见，众多举子也都听见了。

  陈原离的小侍迟迟不回，紧接着船舱内的护卫被人调动，张参立马察觉不对劲，猜到可能出事了。她一离席，田越也跟着起身，一带二，二带三的，于是变成现在所有人都聚在船尾看热闹。

  陈原离被气笑了，指着张杳对众多举子说，“你们可都听见了看见了，这就是张尚书家教出来的好外甥女，当真一副知礼谦虚的模样。有这等人在，实在是丢我等举人的脸面！”

  众多举人也不屑张杳的所作所为，今晚是人陈原离摆宴，你就是再喝醉再荒唐，也不该去动人家的小侍，更不该说这番话。

  众人指指点点的声音，让张杳神智清醒一二，她捂着疼的太阳穴，晃了晃脑袋。

  “怎么着？还想讹我。”陈原离不解气，上前又是一个窝心脚，凑近了低声说，“若是没有人我都想把你沉这河里。”

  礼部尚书的阵营向来跟贵君不和，自然也就跟陈原离不和。

  张杳这才慢慢清醒，抬头去看眼前这幕。

  陈原离一脸怒气的被张参拉开，一个脸生的男子攥着胸前衣服满脸泪痕的躲在两人身后，再往后看，是众多满脸不屑的举人。至于6小渔，还在房间里同沈沉醉一起吃糕点呢，对于这里生的事情全然不知。

  张杳眼里惊诧，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酒后做了荒唐事，她想解释，可偏偏陈原离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陈原离放下话，说这事定然会告知圣上，让她心里有点数。

  一向鼻孔朝天的礼部尚书家里出了丑闻，很多人肯定都赶着上前踩一脚。

  田越双手背在身后，老神在在的看着狼狈不安的张杳，挑起嘴角。她不要张杳的命，她要张杳身败名裂。

  第56章孝期结束

  游船靠岸，沈沉醉同6小渔出来的时候，张杳已经被陈原离扭送回尚书府了。两人彼此对视一眼，都不知道生了什么。

  陈原离说话算话，说不打扰沈沉醉跟6小渔，就没着人去打扰他俩，只让小侍送了糕点水果过去。

  好不容易赶上免费游湖，6小渔可珍惜了，推开窗户趴在窗棂上往外面看夜景，大眼睛一眨不眨。

  6小渔朝坐在桌旁的沈沉醉招手，示意窗棂很大，让她过来，“我觉得外面好漂亮。”

  京城繁荣，夜间灯火依旧通明，远处景物隐约可见，再加上船上乐声入耳，头顶繁星点点，入眼处皆是光亮热闹。这些是小地方所没有的。

  沈沉醉端着盘子走过去，同6小渔并肩挤在窗棂处往外看，两人分食一盘糕点。晚风习习，气氛正好。

  船到岸停下来，沈沉醉才同6小渔从屋里出来，找到陈原离，拱手朝她道谢，“有夫郎在旁，今日未能陪席，还望见谅。”

  陈原离回礼，敛去一脸晦气，笑着说道:“没扰沈姐雅兴就好。日后有缘，你我再聚。”

  这说的就是场面话了。若是日后沈沉醉考不中进士，进不了殿试，她这解元便如昙花一现，没人记得，更别提再聚。

  同陈原离分开后，6小渔好奇的伸耳朵去听八卦事，原来是两人在房间里的时候，醉酒的张杳差点强了陈原离的小侍，闹了出丑事。

  6小渔一阵唏嘘，心道活该。全然不知自己才是张杳本来的目标。

  沈沉醉倒是想的更多，总觉得里面有事，不由抬眸朝远处的田越看去，毕竟她同张杳走的近，若是有她提醒，张杳定然不会做出这等事情。

  田越似有所感，往沈沉醉这边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两人仿佛不认识一般。

  鹿鸣宴已经结束，沈沉醉同6小渔的生活又恢复到过去那般平淡，都过了半个月，6小渔才知道游湖的事后处罚。

  张杳的举人身份被圣上撸去，连带着张尚书都被冷落了不少。张尚书为自保，赶紧将张杳打包连夜送回老家，再三叮嘱她轻易不许进京。

  这等丑事生在鹿鸣宴当天，还被一干举人看见了，圣上觉得丢脸，再加上贵君在身侧吹枕边风，圣上了老大的火，没让张杳此生不得再考科举已经是恩赐了。

  张杳被送走，田越自然被张尚书迁怒，索性将她赶出张府，随她自生自灭。

  田越如今是举人身份，再也不怕像以前那般挨饿，对于自己能从张府脱身，她倒是觉得浑身轻松自在不少。

  不用陪着张杳四处厮混，大把的时间能留她看书，田越只觉得张杳当真是祸害，除掉后满心舒爽。

  田越毕竟没钱，不可能一连数月住客栈，只能同沈沉醉跟6小渔这般，找个民宅先住着。

  田越租的房屋离沈沉醉不远，偶尔6小渔出门，会碰到田越出来买纸墨。

  时间过的也快，转眼就入了冬。

  数着日子离过年也不远了，张氏的忌日也近在眼前，6小渔这两天从外面买了纸钱回来叠元宝，准备等忌日烧给爹爹。

  今年他同沈沉醉一起在京城，没办法回老家祭祖，希望爹爹不要怪他。

  沈沉醉读书休息的空隙，也会过来帮6小渔串纸钱。

  外头又下了雪，随风往屋里飘。

  6小渔搓了搓冻到冰凉的手指头，抬眸见沈沉醉低头认真串纸钱，当下眼睛一弯，坏笑着把冰凉的手指头塞她脖颈后面的衣领里。

  冰凉的手指贴着温热的皮肤，6小渔舒服的直咧嘴。沈沉醉却被冻得一哆嗦，抬手将6小渔的手捉了出来，拉开衣襟塞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