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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誉身后传来一声及浅的闷哼。
白岁安被他的雌父和小叔挤到墙角。冰冷的墙角和面前正在生的事情差点让孩子出尖叫。
要出声吗?白岁安脑袋乱麻麻一团。他看不清,看不见,也不敢看。雌父暧昧的喘息声,像不断放大的音频声音,与的布料声音逐步吞没他自己的声音。
不。其实小叔和雌父好上,对自己有好处。
没错。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白岁安感觉到天旋地转,撞击声让一缕肉红色在黑暗中忽闪忽闪。他紧紧夹住小叔的蝎尾,像是抱住惊涛骇浪中唯一的浮板,任由数个大浪泼洒在自己身上,陷入深深昏迷。
“芋芋。”
“芋芋。”
郝誉轻轻拍打白岁安的脸,将半睡半醒的孩子叫醒,“芋芋。我送你出去吧。”
白岁安眼皮睁不开,他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漫长的像是在海面上行驶的梦境。他看见自己的小叔,身上亮晶晶,仿佛披上月光,呓语道:“小叔。”
“嘘。我才把你雌父哄睡。”郝誉无奈抱起白岁安,“把衣服穿上。”
白岁安抬起手,圈住郝誉的脖颈。
他这才觉那一层月光般的晶莹,是雄虫身上的汗水。
“小叔。”白岁安问道:“你们做了吗?”
“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郝誉道:“今天的事情,无论是哪一件,我都当做没生过好孩子,回去休息吧。”
郝誉不会回答任何一件事情。
他的表达就是最好的回答。
白岁安躺在床上,睡意随着时间慢慢消逝,反倒是一团无法言语的火苗逐渐燃烧,最终越烧越大。
他无法安眠。
*
郝誉也是。
作为军雄,他的情感生活匮乏得可怕。有的那几次也多是直来直往,不需要费脑子。现如今的状况,已让郝誉陷入另外一种意义的恐慌中:他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做什么,可是真到了那种情境中,他的感性激烈压垮了理性。
送回白岁安后,郝誉直接爬上屋顶,在上面对月光坦荡荡呆。
月光很好。
这颗植被茂密,水汽充足的星球与郝誉的故乡完全不一样。郝誉一岁后很少回到那颗沙土与移动堡垒并存的星球,但他一直能从哥哥的信件里直到故乡的变化:
蝎族故土的月光蓝,每一个凉爽的夜晚,都能看到被月光照耀的土地升腾出细小的沙土颗粒。郝誉能从哥哥郝怿的信件里听到,协会组织幼崽们玩沙子,如何进行沙浴,如何用沙子和油脂维护蝎尾,如何绘制沙画。
其实,信件里很多都是这些琐碎小事。
哥哥像是怕没有人教给誉誉一样,事无巨细把家乡、蝎族的事情说好几遍。他在信里教给郝誉,一个蝎族要如何按蝎族的生活方式活着。郝誉年幼时很想告诉哥哥,这些事情,军部会派蝎族军雌教给自己。
他的初恋,他的带教军雌阻止他。
“誉誉。”初恋对郝誉说,“失去这些,你哥哥就不知道要写什么告诉你了。”
郝誉想要哥哥写信,他开始阅读并实践那些与沙漠与故乡有关的事情:他也确实现这些事情有种神秘力量,甚至只是脱掉衣服,沐浴阳光和月光,幻想都能带他回到并不熟悉的故乡。
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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