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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醒了？”敖焱早就现了他的动静，他淡定地松开尾巴，让人类能够自由地爬起来，“要不要再喝点水，我一直听你在说想喝水。”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哑，但在耳畔响起的时候就显得格外有存在感：“还难受吗？”

  祁星下意识摇了摇头。

  然后他才恍然地从这种奇怪的场面里抽出一点清明来。

  “我这是……”

  敖焱用下巴点了点外面的客厅：“送过来的蘑菇汤有点问题，对我来说不起作用，但对你来说似乎就有点刺激。你一个晚上都在闹腾，不让你碰你就生气。”

  他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捞了一杯水过来，动作的时候，身上的被子滑下去，祁星头晕目眩地看见他锁骨上的红痕沿着一路往下，遍布整个腹肌甚至还有往下延伸的意思。

  祁星：“……”

  他垂死挣扎地捧住了那杯水：“你身上……”

  说到一半，他又觉得说不下去。

  脑海里那些片段式的记忆飞地浮现，包括他说他要种蘑菇撒孢子时的傻样，甚至还有他自己趴在对方身上乱啃的样子。只是一想起来，他立刻痛苦地把这些记忆都给塞回去，打死都不想仔细去回想一点。

  实在是太羞耻了！

  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这蘑菇汤，到底是致幻蘑菇汤还是社死蘑菇汤啊！

  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喝完，他躺回了被窝里，给自己盖上被子，直接拉倒头顶，然后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露在外面的耳朵，通红一片。

  敖焱瞅着有，翻个身侧过来看着他，那根圈出习惯来的尾巴自动自觉地又圈了回去。这回祁星直接跳起来，反应比以往都激烈，直接往边上横着挪过去一大截。

  有些事，别人做还好一点。

  但如果改成自己对别人做了这事，羞耻程度就会加倍。

  祁星现在就不怎么能面对敖焱的尾巴……和他本人。

  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快要被拉到火葬场，等待火化了，但走之前他的良心又过意不去，于是他从又把自己往下抻了抻，顺便挤出三个字。

  “对不起。”

  声音气若游丝。

  “没关系，”敖焱很大方，“我不介意这个，你想的话可以再啃几口。”

  “……我介意。”祁星憋在被窝里，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错觉，他觉得被子里全沾染了敖焱身上的味道，甚至还有他的温度个，裹着感觉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