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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丽明笑道，&1dquo;约会吧？”

  杜丽丽又看看女儿手里的口红，问，&1dquo;郑泽？”

  丁小柔没正面回答，&1dquo;我现在就跟他说，太晚了，明天再见。”

  杜丽丽喜形于色，&1dquo;一点都不晚，现在的小姑娘都可爱夜生活了，去吧，去吧！”

  丁小柔心里想笑，母亲这把自己往外赶的狂热劲儿，就算门口刮着十级大风，自己也非走不可。

  欲擒故纵，丁小柔顺利出门。

  刚到小区门口，就见一辆车子打了前闪。

  丁小柔走过去，见迟信坐在车里。

  &1dquo;你怎么来这儿了？”

  &1dquo;我找你，总不能让你跑远路。”迟信说。

  &1dquo;算你有良心。”

  丁小柔上了车，迟信也不说话，但那种显而易见的低气压弥漫在车内。

  &1dquo;找我有事？”丁小柔忍不住问。

  &1dquo;你吃饭了吗？”迟信问。

  丁小柔下意识摸了下自己有些撑的肚子，说，&1dquo;没呢。”

  &1dquo;边吃边说吧。”迟信动车子。

  那家馆子不好找，原本以为在宣武门内大街上，两人走走停停，眼看都快到前门了，才在一条小胡同里找到。

  夜里十点半，正是人多的时候，烤鱼店坐满奔波了一整天的年轻男女。

  两人都嗜辣，又开始选配菜，几乎是同时指向了土豆片这个选项，两支铅的尖碰到一起，出微弱的沙沙声响。

  迟信在上面打勾。

  丁小柔又想着给宽粉打勾，迟信的尖再次同时移动过来。

  一旁等待点餐的服务生都乐了。

  迟信板起脸，说，&1dquo;我就不信你还能选到我想吃的。”

  丁小柔觉得这人真幼稚，口味一样还要被他嫌弃，于是快在一处配菜上打了勾，也不让迟信看，便让服务员走了。

  炭火锃明，肉香绕梁。

  迟信为丁小柔夹了鱼肉。

  &1dquo;吃烤鱼，我更喜欢吃草鱼。”

  &1dquo;我也喜欢，”丁小柔说，&1dquo;因为刺多，我就想，如果都没刺了，轻轻松松能吃进嘴里，就少了很多期待。人生也是这样，过程复杂些，老了才有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