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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这个老虔婆死得好，可到底是一条命。你既推波助澜，便要分出几分罪担着。”

  说到此地，姿容艳丽的女子顿了片刻，缓缓道:

  &1dquo;你有今日也不容易，你干娘往先不知在我面前说了多少好话，看在你干娘的份上，我再给你指一条路，可要仔细听着!”

  扶青睁大眼，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1dquo;白婶子好端端一个寡妇，嘴上不安分，往先身子还是干净的，此番得脏病死了，原是被人谋杀的。”

  &1dquo;什么?”扶青难以置信，忙摇头，&1dquo;不是我谋杀的。”

  &1dquo;到时候公堂上你就这么说。”柳丝冷着脸，言语更冷，&1dquo;你届时便坦白这一切都是月书所指使的。”

  &1dquo;她从前与白婶子结仇，如今一心报复，你只是被逼无奈罢了。”

  见地上跪的小丫鬟痴痴傻傻，她挑着眉，缓声道：&1dquo;听明白了么。”

  第4o章小荷

  临湖田庄。

  月书第二天早上起来办正事。

  田庄管事把账本翻给她，说是今年雨水多，先头梅雨下了一个月，后面稻子成熟撞上暴雨，又被水淹了不少，是以收成是一塌糊涂。他们庄子上今年能收上来的租金与往年比，堪堪抵个五成，这是天爷不给饭吃，让月书勿要怪罪庄子上那些佃农。

  青衣少女厅堂里坐着听罢，一页一页细看账本，并不做声，管事一旁站累了，尿遁出去。半个时辰后，月书打了个哈欠，见外面晴空万里，啪得一声合上了账本。

  采烟在厨房里偷吃，许氏给月书准备的饭菜她一一尝了个遍，末了将一碗干笋薏米瘦肉粥倒了大半下来。

  许氏怪道：&1dquo;有你这么馋的?倒些回去。”

  &1dquo;月姐姐吃不了这么多，等会你跟我爹不吃?我给你们留着。一年到头都省吃俭用，难得大方，还是给别人做饭。”

  采烟说着，将粥菜放到食盒里，慢慢往厅堂那边去，路上碰到地上蹲着抽旱烟的管事爹，她指了指厨房，小声道：&1dquo;给你留了好吃的。”

  管事在想心事，冷不丁被她吓了一跳，见是自己闺女，定了定心，跟她嘱咐道：&1dquo;爹这儿有事要你帮个忙。”

  &1dquo;什么事?”

  &1dquo;你等会瞧瞧屋里的月姑娘，咱们今年庄子只能收上五成的租金。她屋里正捧着账本翻呢，爹怕她不信，你盯着，若她真不信，后头一举一动，都知会我一声。”

  采烟说好，却也问道：&1dquo;咱们今年庄子亏了这么多?”

  &1dquo;你又不是庄里管事的，哪知道里面的艰辛。别问了，快去给她送饭，小姑娘伢子，倒是能坐长久。”

  采烟笑了一笑，伸了个大拇指，小声道：&1dquo;月姐姐是咱们松萝堂读书最多的，记性还好，有时候能在屋里看一天书，她就是在堂屋里坐一天，那也是有可能的。”

  管事听罢吐了口烟气，直皱眉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