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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雪儿的话,玉儿知道,雪儿又是在说梦话,忍不住扑哧地笑了:“妹子啊,你真是可爱,难怪大少爷那么喜欢你,不过,姐看二少爷也比以前更加喜欢你了。”
雪儿把眼帘一扬:“二少爷一直都是喜欢雪儿的。”
“是的,不过,姐看现在的二少爷,跟以前的喜欢不太一样了,有点,有点那个啦。”
“哪个啦?”雪儿问。
“唉,算了,不说了,反正啊,妹子都是要嫁给大少爷的人了。至于二少爷嘛,喜欢也是空喜欢,大少爷不会把雪儿让给二少爷的。”
“哼,要是大少爷敢欺负雪儿,雪儿就去找二少爷。”
听雪儿这么说,玉儿就捂住了她的嘴:“别,别,妹子,这话可不敢乱说的,妹子都是订了婆家的人,是要讲本份的。”
“雪儿还不是女人,雪儿只是一个女孩子。再说,不管是大少爷,还是二少爷,嫁过去不都是一个婆家吗?”
“对,对,雪儿说的对,是一个婆家,但不是一个男人啊。要知道,大少爷拿你可是当宝贝的,从这几天生的事情看,姐就知道,大少爷才是最有本事爱雪儿的。”
要不是玉儿姐提起大少爷,雪儿感觉自己都要把蓝敬昌给忘了。哼,谁让他不回来看雪儿,忘了他也是活该,要是以后他总这样不在雪儿身边,雪儿就忘他一辈子,这么一想,她也笑了,美滋滋的样子:“姐,敬昌哥可亲雪儿了,雪儿的身上都让他亲个够了。”
“不害羞的妹子,这种话也说得出口。”玉儿的脸都红了。
“姐,你那个男人亲过你没?”
“那个男人到底长得什么样?姐至今都没有见过,哪里还说什么亲不亲?再说,姐可没妹子那么好命。不过,姐跟你说实话吧,姐才不想跟那个男人成亲,听说他家里穷的,除了病殃子的爹娘和几个张口吃饭的弟弟,怕是只剩下漏锅破房子了。”
啊?只剩下破锅漏破房子?玉儿的这个形容,让雪儿开心地笑出了眼泪,只是笑过之后,更加坚定了她要为姐姐偷来一些嫁妆的决心,哼,管她是不是贼呢,试试再说。
这一刻,她的心里竟充满了期待,难道自己真得可以想什么来什么?想做什么就能做到什么?那不成了神仙吗?
可是,雪儿的意念会变成贼那样的功夫吗?
意念果真有那么神奇吗?难道闭着眼睛去想事情,就叫做意念?
那要是天天想,时时想,白天想,夜里想,那雪儿家里的东西还不堆成了山?
哈哈,为什么不试试呢?反正也不浪费一粒粮食。
这么一想,她就让玉儿闭上眼睛,不准睁开,然后自己也闭上了眼睛,心里在默默地念着,雪儿想要一匹蓝绸缎子和一匹红绸缎子,还有副玉镯子,还要一些、一些……雪儿说不上名字,反正她的脑子里,就想着在族长家看到了一些东西以及赵宝珠身上见过的一些珠宝饰。
念着念着,她就觉得一阵头晕,困意也顿时来袭,就倒在炕上睡了过去。
玉儿也因为找雪儿折腾了大半夜,实在睁不开眼睛,就趁着雪儿让她闭上眼睛的时候,也睡了过去。
上午的阳光,穿过小窗,映照在她们两个人的身上,脸上。
窗口虽然不大,但强烈的光线还是将这间破旧的屋子照得雪亮。墙上的土,虽然已片片脱落,但贴在上面那张陈旧的年画,还依稀看得清。
屋子的地上,像是被杂乱的大脚踩过,坑洼不平。炕上,冬天的被子已拆洗了,只剩两条褪了色的老粗布被单。除此之外,屋子的角落里,还堆放着一些树枝柴火,怕是雨天在院子里被淋湿了。
一家人因为这大半夜的折腾,天都亮了也没有起床,直到上午十点许,蓝秀荣才爬起来。
她一看时辰,妈的一声就跳到了地上。天哪,怎么会睡得这么沉,连早饭都没有起来做?
再一看,自己的男人却不在炕上,想必是下地去了。她赶紧跑到灶前,准备生火做饭,现没了柴火,就走进雪儿和玉儿的屋子。
看见雪儿和玉儿仍在炕上呼呼地睡着大觉。这个玉儿,也睡得这么沉?她正要拿起一根树枝去叫醒玉儿,却看见炕上堆着一些绸缎和珠宝。天哪,这是哪来的?难道是有贼来了?天哪,是家里进贼了?她惊慌着跑出院子,正看见蓝福祥从外面走进院子,她上前拉着蓝福祥,惊呼着:“不好了,老头子,家里又进贼了。”
什么?又进贼了?家里有什么可偷的?会被贼惦记?难道是雪儿的彩礼?
一想到红木盒子里的那些珍珠宝贝,吓得脸都白了,他拉着婆娘就往屋子里跑,指着炕上的柜子说:“快打开看看,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蓝秀荣赶紧跳上炕,哆哆嗦嗦地打开了柜子的门,拿出红木盒子,打开一看,一样一样,什么都没少。
“再仔细看看,到底少了什么没有?”蓝福祥紧张的两腿都哆嗦了。
蓝秀荣看了又看,摇着头。
其实,红木盒子里的东西,她早就熟记于心里了,别说丢了什么,就是哪样东西被挪了位置,她都能一眼看得出来。
见盒子里没少什么东西,蓝福祥奇怪地看着婆娘:“什么也没少,你怎么会说家里进了贼?”
他这么一问,蓝秀荣心里一惊,唉,真是老糊涂了,哪里是家里进了贼,分明是有贼把东西偷进了她的家,她手指颤抖地指着雪儿和玉儿的屋子说:“不,不对,是有贼来了,蓝狐村来贼了。”
蓝福祥听得一塌糊涂,他干脆转身跑进了雪儿和玉儿的屋子,一眼就看到了炕上堆放的东西。有耀眼的绸缎,有放射着彩色光芒的珠宝,我的姥姥啊,这是哪来的?
蓝福祥只觉得脑袋一翁,瘫坐到了地上
天哪,有贼了,有贼了,蓝狐村有贼了。
蓝秀荣哇的一声,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嚎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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