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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煦川一點準備也沒有,一陣陣涼意遍體流動,當即就變得磕巴:「我..我我當時...」
「沈煦川,你不信任我?」
許青沉的氣勢仿佛能壓倒一切,就連小九斤也不敢亂動了,直勾勾地盯著他倆。
「我不是不信任你,」沈煦川的大腦飛快運轉,手心濕了,眼睛裡流露出焦躁的神情,忽然想到託詞,「拜託!你有認識的醫生嗎?了解何斯體質的那種醫生!」
許青沉理直氣壯:「沒有。」
「那不就行了。」沈煦川可算找回一點話語權。
可惜許青沉毫不讓步,闡述了一個清晰而尖銳的觀點:「沈煦川,這都是藉口。」
殘存的智慧告訴沈煦川,如果再繼續頂撞,只會激怒許青沉,如果把男人的耐心耗盡,後果不堪設想。
許青沉會毫不猶豫地轉頭離開,撇下他和女兒不管。
他篤定,這是許仙兒能做出來的事。
沈煦川感到難過,後悔,又有點委屈。他把頭低下,像犯錯的孩子,不停地翕動鼻子,努力控制自己的眼淚,「對,都是藉口,我不該為自己找理由,許青沉,我當時沒想好,思緒太亂了。」
「現在想好了?」許青沉抬起他的下巴,不允許他逃避。
他眨巴著空靈而濕潤的眼睛,表情帶著一絲模糊的歉意:「想好了。」
許青沉還是不太買帳,涼涼道:「所以你說走就走,想回就回?」
沈煦川顧不上自己的褲子還濕著呢,一把抱住許青沉,拿出他最擅長的哄人方式:「我知道,你寵著我,讓著我,包容我的任性,你的好我都知道,我心裡明白,如果換成是別人,你不會輕易妥協。」
「別人根本沒有這個機會。」許青沉鼻孔里發出嗤的一聲。
「我..我知道。」沈煦川感覺嗓子眼被什麼東西噎住,一股氣衝上鼻尖,鼻子發酸,那股酸意又蔓延到眼眶,然後他不爭氣的哭了。
反正不是第一次在許青沉面前掉眼淚,他乾脆不再忍耐,閉上眼睛一顆接著一顆地往下掉珠子。
許青沉捧起他的臉,視線落在他濕潤的眼角,然後是線條優美的嘴唇。
他們看著彼此,還有很多問題和回答沒有說出來,微妙的熱量在他們之間來回流動。
沈煦川一眨眼就流眼淚,一眨眼就流,看得許青沉直嘆氣,決定不再逼迫他。
「行了,有什麼好哭的,」許青沉用袖子給沈煦川擦眼淚,「九斤都沒你愛哭,給我憋回去,先處理你的褲子,有什麼事回去再談,咱倆之間的問題在廁所裡面說不清楚。」
「唔..你輕點,袖扣刮我臉啦。」
「別動,真丟人,我沒見過比你更會哭的男人。」
「那說明你見的人不夠多...」
「還頂嘴?」
「怎麼啦!哪條法律規定帥哥不可以哭的,我就想哭,哇哇哇哇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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