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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大一小由Barry開車送回公寓。
一路上,Barry竟然沒說話,沒想為沈煦川的行為做出任何解釋,因為沈煦川事先交代過,見到許青沉最好的滅火方法就是閉嘴。
這一招果然有效,下車之後,許青沉對Barry說了聲謝謝。
回到熟悉的家,凝重的氣氛似乎有所緩解。
許青沉朝窗外望一眼,發現天色正在變暗,馬上進入夜晚。
他讓沈煦川把孩子抱進臥室,哄好後再出來。
沈煦川乖乖聽話,按照他的話把九斤安放在搖籃里,確定女兒不會醒來,這才出來。
完了!要挨罵啦!
沈煦川一陣忐忑,心中的焦灼不安仿佛要溢出來,令他有些眩暈。他心裡也非常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害怕許青沉,上一個讓他產生這種情緒的人還是他的老爸,不過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他現在一點也不懼他老爸。
他翅膀硬了,沒飛多遠又遇上了許青沉。
許青沉從餐廚里走出來,手裡端著托盤,上面是兩杯冒蒸汽的咖啡,還有烤麵包和果醬,以及沈煦川愛吃的牛肉餡餅。
「傻站著幹什麼,到這邊來。」許青沉丟過去一個眼神,用下巴指了指客廳中的懶人沙發。
沈煦川慢吞吞地走過去,無數想法掠過心頭,如果老許罵他,他一定要回擊,家庭地位都是在這種情況下一錘定音,他可不能輕易敗下陣來,可是...可是老許手裡有他愛吃的餡餅哎,是故意饞他呢?還是特意為他準備的?
「過來坐好。」許青沉不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些什麼,兀自把托盤放到茶几上,丟下一句話後轉身又走了,進入了洗手間。
沈煦川小心翼翼地坐下,總覺得沙發上可能有暗器。
不一會兒,許青沉就從洗手間裡出來,手裡拿著乾濕兩種帶著草香的毛巾。
他走過來丟給沈煦川,手指往下點了點:「衣服那麼髒,脫下來擦擦臉。」
「哦..」沈煦川趕忙把外套脫下來,臉上知地保持一種愧疚之色。
許青沉注意到那衣服上有片片水漬,故意問:「你跟人在魚缸里打架?」
「不是..」沈煦川扯著體恤,不願抬頭說話,「過程中不小心碰到九斤的水杯,灑了一身。」
許青沉進門以來眼裡第一次浮出慍意:「賠償九斤的水杯。」
「我明天就去給她買一個一模一樣的。」沈煦川忙不迭應承,他此時的模樣像極了犯錯的小學生想得到老師的原諒,討好中帶著點心虛。
許青沉不言語,就這樣凝視他。
要罵人了!
沈煦川腦海里閃過這樣一句話。
事實卻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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