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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早就说过，说你们可以在晚上造出小月亮。”他说，&1dquo;我告诉他们你们随身带着小月亮走路。”

  &1dquo;我想让光线照进母亲树里面，不会出事吧？”

  &1dquo;人类”向大嗓门转译，后者伸手要过照明棍。她双手颤抖着捧起照明棍，轻声吟唱起来。然后，她轻轻转动照明棍，让一束光照进洞里。但她几乎立即便缩回手，将照明棍指向另外的方向。

  &1dquo;这么亮．会让他们变瞎的。”&1dquo;人类”说。

  简在安德耳朵里悄声道：&1dquo;她的声音在树身内部引起了一种回音，光线照进去时，回音的调子立即变了，一下子变高了，形成另一种声音。那棵树在回答，用大嗓门自己的声音回答她。”

  &1dquo;你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吗？”安德低声问。

  &1dquo;跪下来，带我靠近点，横着扫过那个洞口。”安德照办，头部缓缓地从左向右移过洞口，让植入珠宝的耳朵横过洞口。简描述着她看到的情况，安德跪在那里，好长时间一动不动。接着他转向另外两个人。

  &1dquo;是小母亲们。”安德说，&1dquo;里面都是小母亲，全都怀了孕。不足四厘米长，其中一个正在生产。”

  &1dquo;用你的耳朵看到的？”埃拉问。

  欧安达跪在他身旁，极力朝树洞里张望，但什么都看不见。

  &1dquo;这种繁殖方式真让人难以置信。雌性在婴儿期便达到性成熟，生产，然后死亡。”她问&1dquo;人类”，&1dquo;外面树身上那些小家伙都是兄弟，对吗？”

  &1dquo;人类”向大嗓门重复了这个问题。妻子伸手从树干缝隙里抠出一个稍大点的婴儿，唱了几句解释的话。

  &1dquo;这个就是一个年轻的妻子，”&1dquo;人类”翻译道。&1dquo;等她长大后，她会和其他妻子一起，照顾孩子们。”

  &1dquo;只有这一个是妻子吗？”埃托问。

  安德打了个哆嗦，站起身来。&1dquo;这一个或者不能生育，或者根本不交配。她不可能自已生孩子。”

  &1dquo;为什么？”欧安达问。

  &1dquo;没有产道。”安德说，&1dquo;婴儿们只有吃掉母亲才能出世。”

  欧安达小声念了一句祷词。

  埃拉却极感好奇。&1dquo;真是太神奇了。”她说，&1dquo;可她们的体积这么小，怎么交配？”

  &1dquo;这还用说，把她们带到父亲们那里去。”&1dquo;人类”说，&1dquo;还能怎么办？父亲们不可能到这里来，对不对？”

  &1dquo;父亲们，”欧安达说，&1dquo;指的是最受敬重的树。”

  &1dquo;说得对。”&1dquo;人类”说，&1dquo;父亲们的树干都成熟了，他们把他们的粉尘放到树干上，放进树液里。我们把小母亲放到妻子们选定的父亲树上。她在树干上爬，树液里的粉尘就进了她的肚子，往里面填进小家伙。”

  欧安达无声地指指&1dquo;人类”肚皮上的小凸起。

  &1dquo;对，这就是运载工具。得到这份光荣的兄弟把小母亲放在他的运载工具上，让她紧紧抓住，直到来到父亲身边。”他摸摸自己的肚子，&1dquo;在我们的第二种生命中，这是最美不过的美事。如果做得到的话，我们真想整晚搬运小母亲。”

  大嗓门唱起来，很响亮，声音拖得长长的。母亲树上的树洞开始闭合。

  &1dquo;这些雌性，这些小母亲，”埃拉问道，&1dquo;她们有自己的意识吗？”

  意识这个词儿&1dquo;人类”不懂。

  &1dquo;她们是清醒的吗？”安德问。

  &1dquo;当然。”人类回答。　　’

  &1dquo;他的意思是，”欧安达解释道，&1dquo;这些小母亲有思考能力吗？她们听不听得懂语言？”

  &1dquo;她们？”&1dquo;人类”道，&1dquo;不，她们和卡布托一样笨，只比玛西欧斯虫聪明一点点。她们只能做三件事：吃、爬、抓紧运载工具。这些长在树洞外的不一样，他们已经开始学习。我还记得自己爬在母亲树上的事，也就是说，从那时起我就有记忆了。不过像我这种能记起那么久以前的事的猪仔是很少的。”

  泪水涌上欧安达的双眼。&1dquo;所有这些当母亲的，她们出生、交配、生育、死亡，这一切在她们还是婴儿时就生了。她们连自己是不是真正活过都不知道。，”

  &1dquo;这种情形是非常极端的。”埃拉说，&1dquo;雌性很早就达到性成熟，雄性则很晚。占据主宰地位的雌性都是不能生育的，真有讽刺意义。她们统治着整个部落，却不能传下她们自己的基因一一”

  &1dquo;埃拉，”欧安达说，&1dquo;咱们能不能明出一种办法，让小母亲既能怀上后代，又不至于被自己的孩子吃掉。比如剖腹产。再明一种富舍蛋白质的物质取代她们的尸体成为婴儿的食物。那样的话，这些雌性能不能长到成年期？’’

  没等埃拉答活，安德抓住两人的胳膊，把她们拉到一旁。&1dquo;你们好大的胆子！”他压低嗓门道，&1dquo;换个角度想想如何？如果猪仔明出一种办法，可以让人类的女婴怀上孩子，这些孩子可以吃掉他们母亲小小的尸体。你们作何感想？”

  &1dquo;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欧安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