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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厉言深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

  “对了，离开之前先给你小婶婶道歉。你们的对话我听到了，我不管你们之前是什么关系，但你不尊敬长辈是事实。”

  厉言深仰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得盯着不远处的厉斯年见他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心底瞬间凉了一大半。

  为了一个女孩子……

  还是虞酒这样下-贱又做作的女孩子，小叔竟然说出那样冰冷的话，甚至还要逼他道歉？

  厉言深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但他知道厉斯年说出口的话，一定不会轻易改变。

  厉言深天不怕地不怕，就连他父亲他都不怕。

  但他唯独害怕厉斯年这个和他们关系并不是很亲近的小叔。

  他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一股浓浓的欺辱感冲上大脑。

  “对，对不起。”

  “大点声，你是没吃饭吗？厉家的规矩就是教你乱嚼长辈的舌根还拒不道歉吗？”厉斯年猛地拔高了声音，语气冰冷。

  整个客厅气氛像是被凝滞了一般。

  厉言深眼眶微红，猛地闭上了眼，声音拔高，“对不起！”

  “叫人，你在跟谁道歉？”

  “小，小婶婶，对不起。”

  虞酒没有想到厉斯年会为自己撑腰，更没有想过……原来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厉言深在长辈面前竟然是这副怂样。

  也不知道学校里那群暗恋厉言深，为他神魂颠倒的女生们看到这一幕会不会觉得幻灭。

  想到这里，虞酒忍不住笑出了声。

  见厉言深红着眼瞪向自己，虞酒瞬间收敛了唇角的笑，“抱歉，没忍住。”

  嘴上说着抱歉，但语气中却没有半点抱歉的意思。

  她望着厉言深，眉头轻轻一挑，“你的道歉我收下了，毕竟我这个做长辈的不能和一个不懂事的小辈斤斤计较。不过作为小婶婶，我还是想提醒你，以后不要什么人的话都信，好歹是厉家的长孙，传出去对厉家的名声不好。你说对吧？大侄子。”

  虞酒口中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狠狠戳中厉言深的心，他狠狠怒瞪着虞酒，怀着愤恨的情绪落荒而逃。

  望着他消失的背影，虞酒再次笑出声来。

  她弯着腰，手臂抵在笑得有些疼的肚子上，笑着笑着，眼角缓缓落下了两行清泪。

  原谅？怎么可能？

  道歉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那些疼得让人窒息的伤口，不会因为一句「抱歉」就烟消云散。

  “已经走远了，就这么舍不得？”这时，耳边突然传来男人低沉清冷的嗓音，莫名带着几分酸意。

  虞酒偏头望去，就见厉斯年面色阴沉得坐在楼梯口，神色晦暗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