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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本平凡的五官在这淡淡光辉的映衬之下也多出了一抹非同寻常的气质。

  不一会儿，祁宏睁开眼睛，目光迫不及待移到单人床上，眼神里带着激动之色。

  他有些急切地问道：&1dquo;怎么样，布先生？我的资质还算可以吗？”

  &1dquo;倒也不算太差，勉强还行吧。”

  单人床上传来嗡声嗡气的古怪回答，像是隔着厚厚的棉被出的声音。

  只见那张硬板床上正坐着一个高度不过两寸的人偶娃娃，穿着一身白色小西装，头戴圆礼帽，蓝宝石般的眼睛正定定注视着祁宏。

  人偶娃娃身上的西装破破烂烂的，深蓝色圆礼帽上染着一抹鲜红，他身上有许多道切口，不知被什么尖锐的物体刺穿，露出了身体里面的布料，整体形象简直像是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废弃玩具。

  此时的他杵着一根黑色小拐杖，正指点着祁宏汲取空气中的自然因子，以提升自己的凡能力。

  祁宏听得非常认真，偶尔提出一些疑问，名唤布先生的人偶也都一一认真解答。

  &1dquo;布先生，真是太感谢您了！”祁宏看向人偶的目光里满是感激，还带着淡淡的依赖与崇敬，&1dquo;如果不是您教我开启了自己的凡天赋，恐怕我一辈子都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人。”

  人偶摇摇头，继续嗡声嗡气地说道：&1dquo;该道谢的是我才对，要不是你这小家伙救了我一条命，我现在哪里有机会坐在这里教你入门？”

  他亲切地看着祁宏，心中满是欣慰。

  祁宏的天赋其实很不错，只不过为了不让他得意忘形，布先生这才故意没有说实话。

  结束了每天的功课，祁宏随意趴在床上，目光与人偶平齐。

  他下巴枕在交叠的手臂上，好奇地问道：&1dquo;布先生，凡者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您能给我讲一讲吗？”

  &1dquo;凡者啊&he11ip;&he11ip;”人偶坐直身体，怅然长叹一声，&1dquo;其实也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同样有利益之争、理念之别，甚至争斗起来可能比普通人还要残酷。”

  他感慨一句，这才说道：&1dquo;要想了解凡者的世界，先就要知道凡者的由来。”

  &1dquo;所谓的凡者，真正追溯起来，早在数千年前就诞生了。”

  听到这里，祁宏失声道：&1dquo;几千年前？不会吧&he11ip;&he11ip;”

  &1dquo;怎么不可能？只不过那时候没有凡者这个说法。”人偶摇头晃脑解释道，&1dquo;我们大夏帝国将那些拥有特殊力量的古代凡者称为武者或是巫士，西雅联邦那边的古代凡者则被称作法师，包括帝国周边那些小国组成的越盟，很多都是古代巫士的源地。”

  &1dquo;既然凡者有着越普通人的强大力量，为什么以前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呢？”祁宏更加好奇了。

  如果他没有亲自救下垂死的布先生，加入到凡者的行列，只怕也不会相信，看似平凡的世界背后，还隐藏着如此多的秘密。

  &1dquo;因为古代的凡因子浓度不高，导致凡者数量稀少且实力不强，便习惯性隐藏起来保护自身。”

  布先生耐心解释道。

  &1dquo;直到近百年前开始，凡因子浓度提升，诞生了许多实力强大的凡者&he11ip;&he11ip;但这种隐身在人类世界幕后的潜规则始终没有人打破。”

  &1dquo;唯一一次打破规则便是五十年前那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夏皇帝遇刺案，那正是由某个凡者组织所起，也险些将凡者的存在大曝于阳光之下。”

  说到这里，他沉闷的声音里带上一抹苦涩，人偶娃娃脸上显出一抹无奈的弧度。

  &1dquo;什么？那个一直宣扬废除帝制，因此被帝国定义为恐怖组织的自由前线，居然是凡者组织？！”

  失声惊呼之中，祁宏也想起偶然听说过的一些小道消息。

  据说五十年前那一场谋刺之中，刺客手中涌现出了奇特的火焰，将一片区域焚成白地。

  如今看来，这所谓的小道消息居然是真的。但即便是生皇帝遇刺这样的大事，帝国居然依旧没有将凡者的存在公布出来。

  这让祁宏不由得怀疑，以往帝国通缉的另外几个所谓的恐怖组织或是邪神教会，很有可能也是凡者组织。

  听到&1dquo;自由前线”这四个字，人偶身体顿了一顿，蓝宝石般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复杂神色。

  祁宏正沉浸在窥得某种历史隐秘的难以置信与奇异快感之中，没有注意到布先生的神态。他若有所思地说道：&1dquo;这就是您带领我踏入凡大门那天，告诉我的那句话的意思吗？”

  &1dquo;凡光明所照之处，必有阴影。”

  凡者的存在是这个世界的暗面，光与影相辅相成，又各行其道。若是将暗面的一切强行暴露于阳光之下，反而会引起现有秩序的混乱。

  布先生的思绪却似乎陷入了难以遏制的低潮之中，只是强提精神点点头：&1dquo;不错，无论是官方凡者还是民间凡者，一般都不会在普通人面前大肆暴露自己。”

  只不过，前者是为了维持安定秩序，后者却是纯粹地不愿意被帝国现，以免失去人身自由。

  &1dquo;笃笃——”

  正当祁宏还想问些什么时，房门突然被人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