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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山涧凉风徐徐,苏槿一人驾车,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凌一早已熟睡,鼾声如雷,林牧被吵的无法入睡,掀开门帘:“你进来!”
苏槿急停马车,小心翼翼钻进车厢,“青老板有何吩咐?”
“这小子太吵了,我去驾车!”
林牧拉开车门而出,苏槿赶紧翻出披风盖在腿上。
稀疏的晚星,在乌云背后若隐若现,苏槿小憩了片刻,卯时未到便赶紧起身准备餐食。
檀香四溢,凌一起身,看到苏槿将糕点摆好,水果切好,起身开始打坐。
“小师父,先吃点东西再练吧!”
“乖徒儿,等会儿你下车陪为师练练拳吧!好些日子不练浑身难受!”
“好!那你快吃饭,我去换青老板!”
说罢拉开车门,林牧坐的笔直,驾着车一言不。
“去吃点东西吧。”苏槿伸手去接马绳。
林牧振臂一拉,马车停下,下车至河边洗漱。
苏槿拿了药箱紧随其后。
林牧背着光取下帷帽,望着水中疮痍满目,牙关紧咬。
用力豁着水扑在脸上,创口刺痛难忍,他的手青筋暴起,身体微微颤抖。
苏槿按着他的肩膀,温柔地说道:“坐下别动!”
她拿出丝帕轻轻地点拭脸上的血水,随后拿出药膏,用小指轻轻地点涂。
他闭目不言,苏槿看了看他紧握的拳头,心里清楚他在强忍疼痛。
苏槿为他擦完药,继而又为他束,戴好帷帽搀扶着他回了马车。
不远处传来凌一打拳的声音,苏槿洗漱完吃了几口糕点便唤了凌一赶路。
三人驾车前行,前方五十里便是——庆州。
梅若生与秦飞鸿从乌蒙河出,向着迕远巷前进。
嘉江
“秦姑娘,你快劝劝公子吧,他整日酗酒,身子都垮了。”梅若生的的侍女焦急的向秦飞鸿寻求帮助。
“我又何尝不想呢?情之一字,最难参透,一切都是他自己画地为牢。”
秦飞鸿接过侍女手中的茶水,走进船舱。
“二哥,喝杯茶,醒醒酒。”
“我,说过多少次!喊我梅公子!我已不是什么二当家!”梅若生瘫坐在软榻上,眼神迷离,如痴如狂。
秦飞鸿心痛不已,看着眼前的梅若生,她竟有些羡慕,羡慕他为爱痴狂,而自己就像躲在阴沟的老鼠,窥探着他对旁人爱慕。
“既是好酒,一人喝多没意思!”秦飞鸿夺过酒壶,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自她夫君死后,她便极少饮酒,这竹叶青是出名的烈酒,嗓中先辣后苦,像极了秦飞鸿的经历。
十几年前,秦家掌管京城屈一指的驯马司,秦飞鸿自小跟着父亲在马背上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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