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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洞穴探险（第1页）

当以利亚穿过锯齿状的洞口时，寒冷的黑暗笼罩着他。他仍然能看见东西，哪怕只是勉强看见，而且水流威胁着把他扔进锋利的岩石里。他向前踢去，抓住那些岩石，拖着自己穿过隧道。

洞穴潜水不适合心脏脆弱的人。它也不适合容易惊慌的人。潜水员不仅必须了解自己的氧气水平，而且在水下隧道的曲折转弯中很容易迷失方向。以利亚不必担心前者，但后者很可能会害死他。毕竟，虽然他可以暂时没有食物和水生存，但他并不是神仙。

所以，他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慢慢地穿过狭窄的隧道。很快，他的轨迹就消退了，他不得不依靠自己更为世俗的感官。当他沿着洞穴的路径前进时，他注意到轻微的下降，并且很快变得更加陡峭，直到他沿着几乎垂直的竖井游泳。每迈一步，他的心跳都会加快一点，想象着黑暗中隐藏着的一切怪物。

以利亚认为他可以在大多数威胁中幸存下来——至少足够长的时间来逃跑——但他还没有经历过这个世界所提供的一切。事实并非如此。如果他在水下遇到了很久以前撕碎了他的飞机的那只猛禽的水下生物怎么办？还是曾经守护过他的岛屿的另一种生物，比如黑豹？这甚至没有考虑到他可能会遇到Voxx之一的可能性。毕竟，他所遇到的跨次元爬行动物中最强大的就是来自海洋的。

尽管如此，伊利亚仍然继续前进，对自己的能力充满信心。他征服了这座塔，击败了比他强大得多的生物。因此，他推断，如果到了紧要关头，他可以在现实世界中重复这一壮举。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喜欢被某种海洋生物吃掉的感觉，所以他仍然专注于周围的环境，既专注于与自然的结合，也专注于他更平凡的感官。某种程度上，它确实有效，但远非理想。

慢慢地，洞穴开始变得平坦，以利亚现自己有两个选择。隧道的一个分支继续向下，而另一个分支则向右断裂。他知道自己已经很深了——也许在海底以下五十英尺——所以他决定检查后一个分支。于是，他向右转，继续前行。然而，隧道只继续延伸了几十英尺，就开始变窄。

尽管如此，以利亚还是坚持不懈，稳步地拖着自己，直到只剩下几英寸的间隙。当这种情况生时，他突然被一种幽闭恐惧症的感觉所淹没。他的心跳加，如果不是他装备了水行之环，他的呼吸也会变得急促，变得浅浅而惊慌。

对被困在狭小的空间里的恐惧是一种非常强烈的原始恐惧，尽管以利亚过去曾多次洞穴潜水，但他当然无法免受自己本性的影响。所以，他花了好一会儿才控制住恐惧，慢慢后退。

最重要的是，以利亚希望他能平静地深吸几口气。考虑到他的处境，这是不可能的，但愿望仍然存在。

他一寸一寸地向后退，直到他能够翻身并沿着众所周知的步骤走回去。当他终于到达岔路口时，他考虑返回水面，但最终选择继续下降。于是，他继续把自己往深渊里拉。不知何时，水面变得静止了，黑暗变得更加压抑。就好像他跨过了某个短暂的门槛，进入了神话般的地下世界。水中残留的热量随着每一英寸的流逝而慢慢消散，直到以利亚增强的体质也开始动摇。

尽管如此，他还是继续说下去。

从某些方面来说，这感觉就像一场梦。没有光，他看不见。寒冷刺骨，他感觉不到了。声音低沉，除了咸水之外，他当然听不到或尝不到任何东西。但他能感觉到周围的环境。他无法区分水中的微声生物和附着在洞壁上的微声生物，但他能感受到它们集体的生命力。

令人欣慰的是，知道即使在如此荒凉的环境中，生命仍然存在。

它让以利亚想起了海洋最深处所有未被现的生物。他们生活在一个充满压力的暗淡世界里，然而，他们却茁壮成长。如果有生命持久本质的证明，那么它就会在海洋深处被现。

当以利亚继续下降时，这样的想法占据了他的脑海，他达到了一种类似于冥想的状态。由于没有太多的感官输入，他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事实上，当他不断向下飘落时，他感觉自己几乎变得无形。它是如此的催眠，以至于他几乎没有注意到斜坡何时变平。然而，他却忍不住看到远处悬浮着淡淡的绿色光芒。

以利亚拖着身子向前走，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越来越大，直到它充满了一切。然后他就明白了来源。

水下隧道内排列着不过拇指指甲大小的微小晶体。以利亚放慢度停下来，伸出手指，抚摸着一颗水晶的表面。感觉就像温暖的玻璃。

有一段时间，以利亚只是漂浮在那里，在微妙的水流中来回漂流，同时观察着这些现象。他非常熟悉生物光，但这些晶体与他见过的任何东西都不一样。而它们散出的微妙的以太气息告诉他，它们本质上是神奇的。

仿佛曾经有过任何疑问。他一看就知道了。

最终，他又继续前行，继续穿过隧道。晶体慢慢变大，直到至少有他的拳头那么大，它们投射的光芒也跟着变大，强度不断增加，直到伊利亚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绿色太阳的光芒之下。尽管如此，他还是继续前行，直到最后到达隧道的尽头。

事情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陷入死胡同。相反，它通向一个巨大的房间，至少有一百码宽，而且只装了一半的水。他游到了水面，当他冲出水面时，他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在正常情况下这是一个错误——谁知道这样的气穴中可能会困有什么气体——但事实证明危险并没有被意识到，因为这与他所在岛屿的大气层没有什么不同。当然，它有点陈旧，但这不会杀死他。

无论如何，以利亚更加关注周围的环境。洞穴大致呈球形，而在他上方大约三十或四十英尺的圆顶形天花板上，绝对覆盖着更多光的绿色晶体。翠绿的光芒在水面上舞动。说它美丽就完全低估了以利亚心中的敬畏。

他向后躺着，让自己漂浮在水面上，同时盯着天花板。水还是冷得让人不舒服，但他几乎感觉不到。相反，他过于专注于这样一个事实：他正在寻找一些他可以自信地说以前没有人见过的东西。

在那一刻，以利亚很满足。

不只是快乐，因为那转瞬即逝。满足感完全是另一回事，虽然它没有大多数其他情感那么强烈，但它的内涵要深刻得多。自从在塔内冒险以来，他不知道自己一直承受的压力消失了，因此没有负担，他可以真正欣赏面前的空灵之美。

更重要的是，他可以看到他的新生活的奇妙本质。

当然，他是被迫杀人的，而且不仅仅是一点点。但正如他从一开始就感觉到的那样，这只是生活循环的一部分。用这样的方式思考这件事感觉有点陈词滥调，但这种情绪普遍存在是有原因的。有些东西必须死，其他东西才能生存。

变天之前如此，变天之后更是如此。

有趣的是，他并没有真正感受到自己的行为的分量——不会以任何方式影响他。就在大约一周前，他杀了近五十人。无论如何，这都是一场大屠杀。然而，他并没有为此感到一丝愧疚。

以利亚也没有天真到相信他们都是可怕的人。大多数人登6岛上时可能只是执行命令。不过那没关系。他们和那些会绑架并试图杀死智慧生物的人在一起，除了耗尽她的力量之外没有其他原因。这让他们都用同样的画笔来描绘，所以当他们上岸打算对他的树林做同样的事情时，他觉得自己的行为是正当的。

事实上，他很高兴知道，在同样的情况下，他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承认他并不真正介意杀人——只要他觉得这是有道理的——感觉很好，就像他不必对自己撒谎一样。

他也开始意识到一些他已经跳舞很长时间的事情了。当以利亚第一次被冲上岸时，他获得了第二次生命的机会。在岛上的这段时间里，他利用这个机会稳步前进。他活了下来，而且令他自己惊讶的是，他实际上很享受其中的大部分。不是痛苦。明显地。但胜利了。现。魔术。他通过自己的原型获得了与自然的联系。它们都凝聚成一个不可避免的事实：他喜欢他的新生活。

最重要的是，他想要更多。

他需要经历新的冒险。他渴望在完成了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后所感受到的胜利时刻。在克服了巨大的困难并击败了可怕的怪物之后。他想要获得更多的等级，获得新的能力。他想看看更高层次的修为到底有什么。最重要的是，他想看到更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以利亚知道这条路不会是一条舒适的路，他沿途可能会经历很多痛苦。但只要他还活着，他就可以接受。

“这是值得的，”他对自己说，声音传遍了山洞。声音从水晶上弹开，绿色的能量以波浪的形式从一个水晶传到另一个水晶。看起来很可怕，但伊利亚却感觉并不危险。所以，看到这一幕，他忍不住笑了。

并在他的个人启示下。或者更确切地说，承认。

很长一段时间，伊利亚只是漂浮在那里，看着水晶洞窟，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他时不时地出一声低沉的叫喊，然后看着绿色的闪电在天花板上舞动。

但随后，他感觉到了自从他让小妖精法师活着离开他的岛屿以来他一直担心的事情。有人侵犯了他的领地。

叹了口气，伊利亚摆正了身子，然后施展了祖阵传送功能。过了一会儿，他出现在他的树林中央，浑身湿透。入侵者还没有离开海岸。以利亚能感觉到他们俩都站在划艇旁边。然后，其中一人在地里种下了一些东西。

以利亚过了一会儿才认出那面白旗。这对他们来说和在地球上意味着同样的事情吗？或者是别的什么？以利亚选择相信前者，但也为后者做好了准备。

无论如何，他无意穿着自制的短裤与他们见面或战斗。相反，他专门为这种场合缝制了一件衣服。它类似于长袍，但它代表了以利亚最好的剪裁能力。因此，为了给人留下相当好的印象，他从树屋取回了这件衣服，穿上它，然后拿着工作人员出穿过岛屿。

希望结果会比上次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