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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故没带着他从原路返回，反而绕了条远路，下到海边，踩在了柔软的沙滩上。

  盛知叹了口气：“早知道能来海边，出来的时候就不穿运动鞋了，还能踩踩水。”

  温故挑眉：“这个时候你下去踩水会被冻着的。”

  盛知不信邪，伸手撩了一下海水，果然被冻得哆嗦了一下。

  两人踩着沙子沿海岸线一直向前，盛知心里一动，忽然问道：“温老师，之前艾跟着你学什么啊？”

  温故蹙眉：“什么都学吧。乐理，声乐，作编都有。”

  “那为什么后来不学了？”

  温故抿了抿唇：“那个时候出了些事，可能他是不想学了吧。”

  盛知听出他声音的异样，抓心挠肝地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可看着温故讳莫如深的表情却又问不出口。

  温故垂下眼看他：“怎么这么关心他？”

  盛知磕巴了一下：“就......他都没跟我说过，我好奇，想问问。”

  “你之前问过他吗？”

  盛知摇头：“他估计不会和我说吧。”

  温故冷笑：“他不会好意思和你说的。”

  他声音中的冷意比起前一晚楼梯间时的更甚，简直降到了冰点似的。盛知不太想触他霉头，就没再继续问下去。

  趁着温故走到了自己前面，盛知摸出手机，点开了郝静夜的对话框。

  上次盛知差点出事，给小姑娘吓着了。林莫奈觉得她一个人跟着盛知到处跑也不安全，于是决定先留她在北京，等盛知解约了再一起带出来，往经纪人方向培养。

  只不过近日她和温故的助理似乎关系很好，两人去爬了长城还去看了故宫，隔几天就往朋友圈po合照。

  盛知敲字：“小郝，拜托你一件事。”

  对面秒回：“盛哥你说，保证完成任务。”

  毕竟擅自打探别人八卦的事说出去确实不光彩。盛知犹豫再三，删了又打字，打了又删，最后还是说了出来：“你能不能帮我问问霍明，当时温故和艾到底怎么了。”

  他刚过去，便听温故在前面喊他：“小盛。”

  盛知连忙将手机塞回口袋里，小跑着过去。

  两人原来已经走到了这片海岸的尽头，温故一步一步拾级而上，抬手看了眼表，不动声色道：“还早，带你再逛逛？”

  盛知下意识地拿出手机看了眼，疑惑道：“已经十一点了，还......早吗？”

  “挺早的，”温故不容置喙地带他绕进了另一条路，“再逛逛。”

  于是盛知被领着在外围又逛了一圈海，逛得他口有些渴，便和温故一同进了一家便利店。

  便利店的老板是个戴着眼镜的老人，本来正在柜台后昏昏欲睡着，听见有人进来后连忙起身，眼镜都歪了。

  盛知在冰柜前挑挑拣拣，想着放纵一回不管身材管理，却怎么也没翻到百事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