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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好,”他拘谨地问好,“对不起打扰了——”
“哼哼,你知道boss的话,还不赶快把手里的咖喱呈给蓝波大人!”但是他怀里的小孩子显然不这么想,蓝波双手抱胸,牛气冲天地朝着沙罗号施令。
“没什么,”沙罗先朝紧张得不行的纲吉摆手示意,然后一撩裙摆蹲了下去,“小鬼,你很嚣张嘛。”
波维诺家族在意大利虽然只是彭格列的附属,但是科研能力格外出众,研出了一系列越时代的武器,算得上组织的头号目标。
“你,你要做什么!凶巴巴的阿姨!”出乎意料地,沙罗只是稍微摆出一张恶人脸,蓝波的气势就像戳破的气球,噗嗤一下瘪了下去,他甚至开始眼泪汪汪,“蓝波,蓝波大人才不会怕你呢!”
阿姨……
人生中第一次被叫这个称呼,沙罗额头控制不住地蹦出了一个青筋,连纲吉都害怕地抱着蓝波往后退了一步。
她,可是,十八岁的,花季少女!
“啊啊啊——”
然而就在她面前,纲吉往后退的动作一顿,紧接着以绝对流畅自然又熟练的动作在沙罗面前表演了一个平地摔,光是听声音,沙罗就能感受到有多疼。
但是这个少年一直死死地抱紧了手里的蓝波,即使自己脑壳上起了一个大包,也没让小男孩受伤。
从沙罗的角度,能清晰地看见这位少年倒下时用一种本能般地反应护住了最危险的后脑勺,但又在觉可能因此让怀中的蓝波掉出来后,他下意识地放弃了自己的后脑勺,用蜷缩的姿势倒在了地上。
他身后露出了让他平地摔的罪魁祸——reborn。
“哼,还差得远呢,废柴纲。”缓缓收回踢出去的小脚丫子,穿着黑西装的小婴儿转了一下自己的帽檐。
会客室里,织田端来了茶。
蓝波已经被幸介他们带去餐厅一起吃饭,现在这里只有沙罗、沢田纲吉和reborn。
“那个孩子就是彭格列九代目选定的继承人吗?”端着茶,沙罗正襟危坐。
“没错,他的名字是沢田纲吉。”reborn不知何时换上了一套日本和服,“我就直接问了,你到并盛来的目的是什么?”
织田盘坐到沙罗身后,他难得绷紧了肌肉,随时准备把少女从位置上拉开。
“六道骸,”沙罗报出了名字,“你知道我曾经和艾斯涅内罗家族接触过吧。”
“那个用儿童做人体试验的家族?”reborn眼神犀利了起来,“那个家族在几年前被消灭了。”
沙罗只是点了点头,“那个六道骸就是从艾斯涅内罗家族逃出来的孩子,他躲过了复仇者,如今到了并盛町。”
“我想,他的目标一定是彭格列的继承人。”喝了一口茶,沙罗清清嗓子说道,“而我只要看着他重被关起来就好。”
“躲过了复仇者……”reborn也端起小小的茶杯,掩盖了帽檐下的神情,“麻烦了啊。”
“对啊。”
“当然,如果彭格列年轻的继承人无法处理这样的事态,”陶瓷的茶杯轻磕桌面,“我也可以代为帮忙。”
“哼,这本来就是你的任务吧。”列恩无声无息地爬到reborn的手背,“有时候,我也不明白你到底要干什么。”
“只是借彭格列的手偷个懒而已,”沙罗眼帘下垂,躲过了reborn质问的目光,“需要情报么。”
“你不要干扰就是最大的好事了。”
“reborn?”外面响起纲吉的喊声,“蓝波吃完了饭吵着要回去了。”
少年的声音还很青涩,就像一株刚刚长起来的幼苗,翠绿鲜嫩。
“我也要告辞了。”沙罗起身,对织田说道,“下次再见。”
“下次再见。”织田略带担忧地目送沙罗带着肩膀上的小婴儿出门。
大门关上的时候,似乎是另一个世界也对他关上了。
“织田作!”“作之助!”然而几个小豆丁都吵吵闹闹地拥过来。
“沙罗姐姐走了吗?”美咲抱着手里的儿童画失落地询问,“我还想把这幅画送给沙罗姐姐的……”
织田接过画作,虽然还很稚嫩,却能看出里面满满的心意,他揉了揉美咲的脑袋。
“下一次,你亲自送给她吧。”他这样说道。
“那个男人,是你的伙伴吗?”毫不客气地把沙罗当做移动工具,reborn在嫌弃地踢了一脚纲吉后,让他带着顽皮的蓝波先回去。
沙罗眼皮掀了一下,看着街道尽头出现的身影,没好气地说,“我们可不是mafia有这么多讲究。”
“伙伴什么的,只是搭档而已。”
“我想也是,”reborn的语气中多出了小婴儿特有的奶声奶气,“怎么会有在伙伴身上装定位器的搭档呢。”
他拿出一个从沙罗鞋跟和鞋底中间取出的定位器,一把捏碎,尸骨无存。
“arrivederci~”小婴儿留下一句告别,就从沙罗身上跳下,灵巧地消失在了两人面前。
沙罗叹了一口气,该说幸好不是窃听器吗……
波本今天穿了和沙罗同色系的白衬衫,红领带,浅茶色的头在阳光下一照有些炫目,沙罗快步走向他,白纱裙摆轻轻摇晃,裙摆底部点缀着赤红色的花瓣刺绣,像是一路踏在迤逦的血渍上。
她乌黑的丝打着卷落到胸前,在瓷白的锁骨上打下阴影,如果说阳光下波本小麦色的皮肤看上去健康俊美,充满了力量感的话,沙罗就像一片不慎就会在光下融化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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