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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为民开天门（第1页）

张老头看向周围，道：“讲到这里，你们可知云孙此人是谁？”少女灵清说道：“是本朝开国太祖武皇帝，姓杨名元佑，小名云孙。”

张老头道：“善！太祖武皇帝武破虚空入凡、击杀凡与绝由，挟无敌之势，合并洛梁、吴国、晋国、燕国等，建立大楚，定都洛京。世人仰慕云孙太祖之武功，遂称洛京为无敌城。建国之后，云孙又兼并北蒙、西域、西海，厘定天下之版图。

此后，太祖专注于内政，实行了许多利国利民的措施，比如分土地于平民、整顿吏治、轻徭薄赋、改革选官制度，大兴科举和武举等。经过多年治理，天下太平一统，人民安居乐业，云孙终于实现了当年的伟大志向。”

张老头继续道：“武者破碎虚空，修士成就道胎，是为凡之始。成为凡，即可明悟通往凡界之路，在此之前可用不过十年的时间来了断人间因果。太祖为人民，强留人间三十年，乃去。”

张老头看着身前的孩童，道：“下面我来考考你们，你们知道太祖为什么能够武破虚空，成就伟业？”

有一孩子答道：“太祖爷爷这么厉害，肯定很聪明啦，比灵清姐姐和景青哥哥都聪明。”张老头道：“先天根骨，后天心性，二者缺一不可，在爷爷我看来，后天心性尤为重要。”

又有孩子答道：“太祖爷爷很勤奋啦，我以后读书再也不偷懒了。”张老头道：“勤奋努力很重要。来，赏瓜子。”少女灵清拿起一把瓜子赏了。

梁羽华认真想了想，道：“张爷爷，我觉得太祖爷爷非常勇敢，即使面对很困难的处境也不害怕，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张老头赞赏道：“顺为凡，逆则仙。善！赏点心。”少女灵清拿起点心赏了。

“是为民之心！”谢东山想起夫子老爹长常说的话语，此刻福至心灵，怯怯的说道。张老头赞叹道：“大善！”说着，张老头拿起一片西瓜，亲自递给谢东山。东山双手接了西瓜，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张老头接着道：“太祖之所以能够武破虚空，成就伟业，我认为是因为有天下至仁之心，敢为天下万民请命。太祖时时念念不忘为百姓增进福祉，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用心勤奋，增长智慧，培养技能，心无所惧，勇敢向前，逆天改命！”周边的人听了，均若有所思。

张老头继续道：“太祖为民之心进入凡界也不曾变过，其给人民的福泽不止于此。你们知道太祖为民开天门吗？一百年前，进入凡界唯有两种道路，一为武者破碎虚空，二为修士凝聚道胎。二者都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能修成凡者，微乎其微，甚至数十年难得一见。传闻太祖进入凡界后，感万民修炼之艰，遂与凡界高层协商决定，各势力每隔十年向凡人界招收五至十五岁弟子，名额不等。由此，资质上佳者可被选定直接进入凡界。这最近的一次资质测试，便在三年之后。”

底下一片惊呼，周围孩童的眼睛都放出了亮眼的光芒。

张老头道：“好了，太阳快要下山了，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吗？”

有孩子问：“张爷爷，什么样的资质才算是上佳，能看出来吗现在？”张老头道：“资质评定由上界宗门负责，具体如何要测试了才知道。”

孩子次问：“张爷爷，我们都可以去吗？”张老头道：“两年半后官府会有传道之士过来传你等灵气感应之法，三个月内感应到灵气，方可有资格去。”

孩子再问：“什么是灵气？”张老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孩子又问：“张爷爷，三年后在哪里测试？”张老头道：“郡府星洲。”

孩子最后问道：“张爷爷，我们喜欢您讲的故事，您能多给我们讲讲吗？”张老头道：“这个嘛...不是不可以，不过得看机缘和心情。”

东山小脑袋里装满了很多疑问，于是抢着道：“张爷爷，您是凡吗？”张老头尴尬道：“凡可不是那么容易成就的。”东山又问：“那爷爷您能飞到天上吗？”张老头汗颜道：“呃...目前还不行。”东山又问：“天上的星星那么多，修成凡能摸到那些星星吗？”张老头不确定道：“应该可以吧。”

“那.....”见东山还要问，张老头连忙喝住：“谢东山，太阳落山了，我收工了。”说罢起身拿着铜钱走了。东山悻悻，只好作罢。

旁边的羽华向东山问道：“你说我们是什么资质，能被选上进入凡界吗？”东山道：“或许可以吧。”说完东山起身帮着姐姐灵清将剩余的西瓜、点心、瓜子等分给各位孩子，然后收拾桌面。

孩子们念念不舍的回家了。东山跟着姐姐灵清一起，道：“姐姐，你想进凡界吗？”灵清道：“谁又不想呢！我看你就很想。”东山道：“想啊，进入凡就能飞了，就能到处去玩了，就能行侠仗义，斩妖除魔了。”灵清道：“你啊！咱两快点回家吧，爹娘等咱吃饭呢。”

姐弟两回到家，走进内堂，只见餐桌上已摆满丰盛的饭菜，谢夫子、刘氏青罗还有张爷爷已落座。灵清、东山连忙喊道：“爹，娘，张爷爷。”刘氏道：“快去收拾下！”灵清及东山急忙放下东西，洗手落座。

见张爷爷来了，东山好奇的问道：“张爷爷，您怎么来了啊？”张老头打趣道：“我来你们家蹭饭吃，怎么，不欢迎我啊。”东山道：“没有不欢迎啊。爷爷讲的故事我很喜欢呢。”谢夫子道：“张伯父，您就别跟小孩开玩笑了。您是我父亲的好友，来，我敬您一杯。”

张老头道：“方明，我就是厚着脸皮来蹭饭的。当年你父亲在无敌城为官，清正廉明，做风正派，可惜不为世人所容，被贬至洞庭南郡星洲，后又愤而辞官归乡。我两很对胃口，常把酒言欢，可是没想到，当时一别，竟至天人永隔。”谢夫子道：“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张老头道：“方明，当时我还想收你为徒来着，可惜你父亲不允许，不愿你走武道一途。我觉得甚是可惜啊。”谢夫子道：“想是父亲有其他考虑吧。”

张老头道：“我不想让这个遗憾继续。你家灵清是一颗武道的好苗子，我愿收其为徒，倾受我这辈子的技艺。你看怎么样啊？”

谢夫子很为难，道：“这...”刘氏抢着道：“感谢张伯父对小女的抬爱，只是小女还小，待长大些再论不迟。”

张老头道：“我知道你们不愿意，可我是真喜欢灵清这女娃子。三年之后，若灵清能感应灵气，被凡界选中，那就什么都不提，如果未能选中，到时候，灵清这女娃子再与我为徒，如何？”

谢夫子转身问刘氏：“娘子，你看如何？”刘氏道：“灵清，张爷爷说的话你可听清了，你可愿意？”灵清说道：“娘亲，灵清愿意！”刘氏说道：“张伯父，既然灵清愿意，我和方明就不好说什么了。”张老头道：“好，一言为定！”

东山抢着问道：“那我呢？”张老头道：“东山资质也是可以的，尤其心性很不错。可惜收徒讲究机缘，你我之间还是欠缺些缘分。”谢夫子说道：“东山，你就给我考举人，中进士，别的不许多想。”

不多时，晚饭完毕，张老头请辞而出。

在乡间小路上，张老头对月长叹：“太祖啊，您可知道，自从您为民开天门，昔日山上修道意，飞入寻常百姓家，好苗子都优先通过资质测试进入凡界了。人们开了眼界，以致修道之风日盛，而我武道日渐衰微。以前别人求着收徒，现在还得求着别人，真不容易。我还得靠您的故事忽悠，提前撒个香火情，来捕些鱼儿。您作为破碎虚空的武者，恐怕想不到后辈武夫的境况吧！”感叹完，身形一掠，冲入黑暗中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