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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毛。”柳不眠很喜欢这个?名字,总是这般低低地唤,昏暗灯影,她半张脸隐藏在夜色中,失控、忍耐,矛盾的疯狂。
时羽本能往后躲了一下?,柳不眠伸出?手,抚摸她柔顺的长发,“疼不疼?”
摇头,时羽道:“还好。”
只是感觉有些充血,轻咬慢吮,她都小心控制着力?道,很温柔的。更何况,不止是疼。
时羽环住她腰肢,曲线分明的身体依偎进她怀抱,肌肤厮磨,感觉安定又满足。
默默相拥许久,柳不眠双手握住时羽的肩,稍稍分离,亲吻她饱满红润的唇。
引颈承受,也笨拙回?应,时羽思绪迷乱昏沉,恍惚间,听见她说?:“小羽毛,你可愿与?我结为道侣。”
浑身一个?激灵,时羽醒来,手背擦拭过唇瓣“怎么、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你不愿意。”柳不眠洞悉。
时羽视线躲避,抓起挂在床头的外衫,虚掩了身体,“你还是想复杂了。”
“我说?过,我会负责。”柳不眠语态急切。
“那当然很好。”十指细细梳理长发,稍侧过身去,时羽觑她一眼,“但我没?说?我会负责。”
这时节多?雨,已经是后半夜,窗外又淅淅沙沙有了响动。
时羽披衣起身,打开紧闭的窗扇,凉风灌入,清润草木气息驱散了满室浓香春情。
长袖滑落,露出她细长雪白的手臂,她落座小榻边,凉茶入口,双腮、眼尾享尽温存后的冶艳绯红缓缓淡去。
她还是那个冷心冷肺的小师妹,她说——我不想对谁负责,也不需要谁对我负责。
大?师姐何时遭受过这种对待,她自视甚高,向来傲睨不逊,看?上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活了一百多?岁,尘封的心湖好不容易才悠悠然荡漾开,挣扎许久,终于说服自己放下身段求和,尽心尽力侍奉,好话才起个头,竟就被人一脚给踹下床去。
“你穿上衣服就不认人?”大?师姐当即怒了。
这不是奉天宗,隔壁间还住了个花钱雇来的护卫,时羽才不怕,“谁说睡过就一定要结为道?侣?仙盟没有这样的法度条律。”
“可是、可是……”柳不眠疾步上前。
时羽仰脸,“可是什么?”
大?师姐习惯以暴制暴,偏偏面前小女子娇娇弱弱,只?是亲一亲、咬一咬就满身的红印子,哪舍得动手。
“你说话不算话!”她跺脚。
“我说什么了?”时羽装傻。
“你说喜欢我,却不愿与我结契。”她气得鼓腮,模样还有些?可爱。
时羽捏着发梢,“我是喜欢你,可我什么时候答应要与你结契了?”
“那你、那你……”她两手着急比划,“你与我那般亲近。”
床上挺着腰催人家快些?快些?,哼哼唧唧,又是扯头发又是掐胳膊,下了床衣裳还没穿利索,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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