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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许诺了谁,去哪里采药了吗?别再为了一床狼毛褥子,被?妖兽整个洞穿肩膀。
宗门规矩多,宗主对她管教严格,还?是她又做了什么错事?,被?吊在房梁上?打?,痛到连路都走不稳,一碗鸡蛋面就惹得她落泪。
这个混乱的、动荡的世界,因制度的缺失,处处都充满危险,时羽忧心,或有别的,她因自身浅薄的见识而想象不到的灾祸。
分分秒秒,如此难捱。
大?忧大?怒之后,是死水一般的平静。
哪敢真打?,她惯会撒娇卖痴,打?哭了还?得自己哄。
时羽懒懒靠在浴桶,鼻尖充斥澡豆浓郁的桃花香气,她闭上?眼,眉间愁绪如雾,挥之不去。
眯着眯着,时羽又纳了闷,往常沐浴,柳不眠无论在做什么,定要解衣散发,挤进浴桶同她纠缠一番的。
今天是怎么回事?,这都泡了好半天,怎么还?不来。
念头刚起,一抹月白的身影自屏风后飘出?,随即细微如落雨的摩挲声起,桁架上?多了几件衣裳。
到底还?是来了,虽不愿承认,她心中确有几分欢喜。
浴桶里的水“哗哗”漫涌出?,浇湿地面,时羽没有睁眼,只是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腾出?一半位置。
时羽心中又不由感慨,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下限一刷再刷,已?经成了无底洞。
不过,此类亲密时刻虽然已?经有过很多,时羽还?是不能做到完全放开,她稍稍侧过身去,双肩内收,虚掩了自己。
柳不眠总是很烫的手心揉来腰间,她打?了个颤,随即有炙热的吻落在耳垂、腮畔,如滴蜡,每次都激得她一阵微微瑟缩。
浴桶里的水变得更热了,时羽浸泡其中,似被?熬煮,浑身骨头都泛起绵绵的疲懒酥痒。
欲推拒,手臂却软软抬不起,秉持不主动、不拒绝两大?基本原则,时羽心想,反正她也不会,随她折腾吧,总会有结束的时候。
这方面柳不眠总是温柔的,小师妹身体羸弱,她精准把?控着力道,不舍弄伤,但情之所至,又很难忍住不咬,不在那光洁的皮肤留下点点斑驳的红痕。
怀中人纤柔如云,柳不眠沉醉呢喃,“师妹,你?好软。”她呼吸急促起来。
时羽忽然很好奇,这时候的柳不眠究竟是什么样子。她睁开眼。
室内有光,昏黄黯淡,却也足够看清了。
猝不及防闯入心海,是柳不眠那双煎熬得通红的眼睛。
与红相对,是另一种深重的颜色。
黑。她瞳仁极黑极深,似有漩涡,登时就蛊惑了人的心智,拽着人不往下坠。
唇微启,面湿红,时羽泪眼朦朦望去,忽产生一种怪异的渴盼。
视线相触,柳不眠奇妙领会,依照书中所言,缓缓地靠近。
唇瓣灼痛,时羽蹙眉,水中迅速并拢双腿。柳不眠手腕被?桎,茫然抬目,唇流连在她颤抖的睫毛,嗓音低哑,“是这里?”
橘色的海
瞬间恢复了力气,时羽猛地推开她,“我问你?的三个问题,你?想明?白了吗?”
怎么又是这个,柳不眠面露苦恼。
“好师妹,能不能换一换。”她双目红热未褪,模样尤为可怜,“太难,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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