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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那么！这条裙子和这个手镯&he11ip;&he11ip;”方健没有接着说下去。宁夏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挣红了脸颊，大声申辩道：&1dquo;那不是我的东西！”

  方健静静地望了她一会儿，忽然叹一口气，柔声对满脸无辜的宁夏说道：&1dquo;要不然！我明天陪你去医院看看！”

  &1dquo;不！”宁夏一想起几年前那个地狱般的地方，声嘶力竭地大叫起来。

  &1dquo;宁夏！你这个样子，病情好不了的！”方健翻开一本病历本，&1dquo;你应该继续去做检查，你才能得知你这几年所作的这一切啊！包括你的噩梦！”

  &1dquo;滚！”宁夏愤怒地一把夺过方健手中那本印有&1dquo;精神病院”字样的病历本，浑身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力气，猛力把方健推出了房门，&1dquo;砰”地一声，把不知所措的方健关在了大门外。

  &1dquo;宁夏！开门啊！开门啊！我也是担心你啊！”门外传来方健焦急的声音，宁夏却软软地瘫坐在地上。

  方健终于走了，宁夏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天色也已经完全黑了，四周也渐渐进入沉寂。一片黑暗笼罩着没有开灯的房间，透过窗外的微弱光线，地板上那个玉石蝴蝶正在黑暗中闪烁着一道道诡异的光芒。

  宁夏抹干脸上的泪水，把那只蝴蝶纂在手心里，任由蝴蝶那凸起的棱角刺痛着手心，直达心底最深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些票据，难道真是自己的？越来越多的疑问和恐惧向许多巨大的石块，直压下来，简直要把她压得体无完肤。

  &1dquo;嘀零零&he11ip;&he11ip;”一阵激烈的电话声响了起来，宁夏睁开眼睛，已经天亮了，难道她就在地板上呆坐了一夜？

  &1dquo;喂？”

  电话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1dquo;好！我马上来！”宁夏整理了一下思绪，顾不上浑身的酸痛，梳洗了一番，重换了一套衣服，出门了。

  &1dquo;不好意思啊！这么早就把你叫过来！”说话的是吴林山，此刻，宁夏整面无表情地坐在吴林山的办公室里。

  吴林山似乎也察觉出宁夏的不对劲，但一想到停尸房里的宁康，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1dquo;宁夏！你看看，你认不认识照片上的这个人？”吴林山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宁夏。

  照片的像素很低，有点模糊，但还是可以清晰地看出一个车场乱乱的场景，车场中停放了十几辆规格不同的家用车。在吴林山手指示意下，靠近最里面的一辆黑色轿车旁，一个年轻的男子正和一个看不出年龄的女人说话。

  &1dquo;这个男的，有点面熟&he11ip;&he11ip;”宁夏一时想不起来。

  &1dquo;男的就是开车撞死陈瑛的张彦方，你前几天应该见过他的！”吴林山提醒了她。

  &1dquo;哦！”

  &1dquo;你看看那个女人，是否认识？”

  宁夏又看了看照片上的那个女人，那女人身穿一件大红色的外套和短裙，看上去比较有气质，年纪大约在三十几岁。但宁夏却从来没有见过她，她随吴林山摇了摇头。

  &1dquo;你在看看这几张照片！这些是那天租车行老板的儿子用他爸爸的手机拍下的，可能有些模糊。据车行老板的儿子说，他有点印象，那天张彦方租车后与这个女人在车场里说了好一阵话！”吴林山又拿出几张照片。

  几张照片都是乱乱的，只在角落里出现了张彦方和那个女人，女人的脸颊时而正面，时而侧面，有时还不太清楚。

  &1dquo;我真的没有见过她！”宁夏有些奇怪，&1dquo;你们可以找这个张彦方来询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吴林山脸上闪过一道复杂的表情：&1dquo;张彦方在上个星期淹死在了冷湖里！”

  &1dquo;什么？”宁夏忽地又闪现出一种不安的感觉。

  &1dquo;所以！这张照片上的这个女人非常关键！她很有可能就是与撞死陈瑛的事件有关，那也就与你的那个方奁有关！而且，张彦方的溺水也不能排除他杀的可能！请你再确认一下！”吴林山不容置疑地把所有照片推在宁夏的眼前。

  宁夏不好推辞，只得在吴林山犀利的眼神下，再度仔细地观察起那个女人来。

  隔了一会儿，宁夏抬起头来，对吴林上摇了摇头，吴林山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

  &1dquo;这样吧！我要小李做了处理，把这张放大的照片给你带回去，好好想想之后，给我电话！”吴林山把其中一张特意放大了的女人的脸的照片递给了宁夏。

  宁夏接过照片，放进了背包，准备离开，临了她忽然转过身来轻声问了一句：&1dquo;吴警官！”

  &1dquo;什么？”吴林山抬起头来。

  &1dquo;方健他&he11ip;&he11ip;”宁夏有些犹豫，&1dquo;他有没有向你说起过什么？”

  &1dquo;什么？他没有说过什么呀？”吴林山笑了笑，&1dquo;怎么了，他惹你生气了？”

  宁夏忙解释道：&1dquo;没有！没有！”

  &1dquo;年轻人！唉！斗完嘴就没事了！不要放在心上！”吴林山想不过是两个年轻人相互闹别扭，也就笑笑。

  宁夏看他的样子，似乎方健并没有把昨天的事情告诉他，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晚上，宁夏打开电脑，桌面上暂时留着的那个流芳的文件夹还在。宁夏想了想，点开了文件夹，一张张翻看起长相与自己极为相似的流芳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