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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尚书脸色惨白如纸。

  谁生，陛下生吗？

  ·

  成小池十几套的卡牌都已经出去了，当人情送了一部分，官衔小点的，还有特地通过食尚局来预约。

  食尚局本来在宫中地位虽然高，可不比内务府，现在因为卡牌的事儿，已经隐隐越了内务府。

  两家在皇帝面前争宠了那么久，皇帝一直亮相平衡，但是却因为一些卡片，分出了高低。

  再过几天便是祭祖，成小池这个身份很让他是尴尬，按照规矩，他在后宫没有封号，身份不足以前去参加祭祖，可偏偏皇帝给了他一个小殿，而且还“独宠”他一人。

  这让他有些茫然，高昭这些天忙得脚不沾地，见上一面也难，他也不好意思再去打扰。

  小喙打了一点点温水进来，成小池只穿一件单衣，躺在侧塌上思考人生。

  他长得虽说皮子是冷白，可带着一点点鲜活的血气，像是一块暖玉，眼睛不算细长，眼角微往上挑了一些，一圈浓墨般的睫毛圈在他的上下眼睑，像是毛蘸了墨晕染开。

  平日里，他嘴唇的颜色是淡淡的，像是晚霞里的淡橙红的云朵，想事情时，他会微微长开，露出一点点贝齿。

  在烛火的熏染下，一点也不风雅，更像是不谙世事下凡来，从水墨画中走出来的谪仙。

  小喙竟然觉得自己看得入了迷。

  成池想着想着就睡着，小喙叹了口气，给他披上一层薄被。

  一大早醒来，自己身上披上了薄毯，成小池伸了个懒腰，“小喙，你怎么也不叫我。”

  “寡人叫了，你就能醒吗？”

  成池有一瞬间的行动迟缓，然后转了头，便看到一身白衣的狗皇帝。

  皇帝没有穿着明黄色的龙袍，而是不同以往的风格，穿着一件素白衣，黑如墨散在他身后。

  外头阳光撒进来的，投到他的侧脸，脸部线条与光线的糅合下，像是光影的错觉，那光圈与眼神交回在一块，，本就睡眼惺忪，成小池有一瞬间的愣神。

  “皇上……”

  然后成小池彻底醒了，差点就从床上滚下来，皇帝长臂一揽，将人揽了下来。

  “做什么，毛毛躁躁。”

  声音低沉，像是直接印在脑中，环绕了左右声道，让成小池浑身麻。

  睁着大眼，成小池顶着皇帝的脸，觉得自己还是在做梦。

  但是下一刻，他的体质buff提醒他，不是在做梦。

  成小池飞快翻了个身，从皇帝怀里出来，紧跟着要行大礼，被皇帝阻止。

  “不用多礼。”

  “不知陛下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没有叫醒草民？”

  皇帝垂眸，目光停留在浓密的睫毛上。青年的睫毛上还挂着惺忪的泪珠。

  “叫了。”

  成小池懵懵地，小喙在一边轻声解释：“陛下一早下朝就过来了，叫了您，但是您……没有醒。”

  还用手打开皇帝的胳膊，差点给了对方一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