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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晓晓应了一声好的。

  刚与江母结束通话后不久，她就接到了谢东阳的电话，“喂，晓晓？”

  二人很久没联系了，对方开口便是不带姓地叫她，亲昵地让她脸蛋一热，她有点紧张地不知道怎么该怎么称呼对方，最后还是用了以前最常用的称呼。

  “学长你好。”

  “晓晓，听说你留在海城工作了，真好！有空一起吃个饭吗？好多年没看见你了。”

  于理于情，这顿饭江她是拒绝不了的，所以便答应了，二人很快就约定了明天晚上吃饭。

  ***

  第二日，江晓晓就赶早把写好的报道给祁长泽确认，下班时也很准点地收拾包包在，这让陈经理觉得稀奇了。

  江晓晓之前一直都是那种工作认真的模样，很少会像这样掐着时间点下班的。

  陈经理问道：“今天晚上有安排？”

  江晓晓嗯了一声，“要和别人一起吃饭。”

  陈经理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不容易啊，还是第一次听你说有饭局，谁这么厉害请得动你啊？该不会是……？”

  陈经理暧昧地挑了下眉。

  江晓晓忙摇手，红着脸道：“不是，不是，只是学长而已！他妈妈和我妈妈是同学，他又是我的学长，刚从德国回来，所以就见一面。”

  陈经理笑道：“去吧去吧，玩得开心。”

  江晓晓刚走，陈经理就拿了报销单去敲总裁办公室的门。

  看见祁长泽与徐仗义在讨论事情，她抱歉地笑了一下，“打扰了，就一会。”

  她快把报销单递给祁长泽签字，“祁总，晓晓那篇报道您下午确认过了吧？她说今晚和学长约了吃饭，不能在家编辑，所以定时9点了。”

  祁长泽不动声色地应道：“知道了。”

  他拿起签字，刷刷两下签完，比平时爽快许多。

  陈经理微笑地说了一声谢谢就出去了。

  陈经理离开后，祁长泽继续与徐仗义讨论窜天猴三号的设计。

  如今研团队有1oo多人，分成两个产品线同时进行。

  一条是窜天猴一号，一条是窜天猴二号。

  窜天猴一号已经完成了9o%进度，更多的研精力将朝窜天猴二号投放。

  窜天猴二号有两个型号，第一个型号就是布会上公开的那一个，称为窜天猴二号-甲，而窜天猴二号-乙是将甲的二级9台15吨推力动机改成一台1oo吨推力动机。

  1oo吨推力动机目前还在研中，一旦成熟，未来还可以卖给研中型火箭的公司。

  祁长泽商业思路非常清晰。

  窜天猴一号——上天

  窜天猴二号——入轨

  窜天猴三号——回收

  窜天猴一号只是代表有收入，但并不能赚钱，就是窜天猴二号也不能赚钱。

  就现阶段的民营火箭公司技术来说，靠射卫星来营利是非常困难的，这点收入还不够添补火箭研的投入，虽然每一家民营火箭都以降本为目标，但一次性火箭的降本空间太有限了，人力成本、研成本、供应链成本等等都几乎没有压缩空间。

  祁长泽希望把窜天猴二号报价降低到每3ooo万人民币，这难度已经非常大了，可是即使成功，利润最多只有3oo万，3oo万对于他们这种动辄几亿投入的公司能干啥？

  两个高级工程师的工资就没了。

  民营火箭公司要生存，要营利，不像国家军方的射只求质量不计成本。

  所以国家航天一直未涉足可重复回收技术，但这却是民营企业很热的一个研究课题。

  祁长泽花了几天消化了徐仗义上次写的可回收重复利用火箭可行性报告。

  他提出异议，“你这个算法过于简单了，可重复利用技术从2o世纪7o年代就已经被提出了，但实际结果与预期相反，你得考虑到回收火箭到重投入利用，这其中涉及的拆解重组以及测试工作的成本，而且迄今为止，没有哪家技术能做到射成功率高达1oo%，所以从目前技术来看，单位有效载荷重量的射成本会过一次性低成本小火箭。”

  虽然这个课题很热，但至今仍未有一家民营火箭公司研究出成功的高效的可重复利用火箭。

  徐仗义说道：“因为以前都是利用降落伞来回收火箭的动机，动机掉到海中，再打捞起来，这其中降落时穿过大气层造成的磨损修复，以及掉入海里后的修复，都是一大开销，而且打捞人力成本都不低，但是如果有一种技术，能让一级火箭自动回来呢？”

  祁长泽双手环抱在胸前，陷入沉思。

  徐仗义眼里闪着光，声音有点激动，“这就是我说的反推进动机，可以多次重复点火，让火箭返回地球，并且在预定区域垂直落地，你觉得怎么样？”

  这是一个极其伟大的构思。

  但实现起来的难度也非常大。

  徐仗义却是条理清晰地解释道：“这个技术有两个难点需要攻破，第一，如何调整好火箭返回时的姿态，让它能垂直站在地上，因为火箭体型细长，容易受到天气、风力等外界因素干扰，想让它自己稳稳地站住是不容易的；第二，就是动机了，不仅要能重复点火，还要能调节推力，来适应不同的高度。”

  祁长泽勉强能听懂，“听着就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