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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夫人,这是府上大姑娘。”靳祥擦了擦额上的汗,低声道。
一个妇人局促地搓了搓手,连忙行礼,道:“上回见着夫人带大姑娘到庄子上来,还是三四年前的事。一转眼,出落得这般模样,竟是不敢认了。到底是贵府养贵人呢。”
妇人殷勤得很,薛夫人却神色淡淡,甚至还显得有一丝腻烦。
不等她开口说话,突地有个仆役颤抖起来:“来、来了,又来了……”
靳祥疑惑道:“什么来了?”
说着众人扭头看去。
只见一个身批盔甲的年轻将军,领着几个士兵朝这边走来。
靳祥脸色一变,厉声喝道:“把话说清楚!怎么回事?庄子上得罪兵爷了?”
“是、是有些争执……”为的中年男子支支吾吾道。
靳祥冷笑一声:“今个儿当着主人家的面,都敢不说实话了,将来还了得?”
那中年男子这才道:“这不是前头柳家庄子那亩地荒了些时日。我们一瞧放着多可惜,就想着去买下来。”
靳祥抿唇:“这事我知道。后来呢?”
“后来……柳家庄子不肯答应也就算了,还冲咱们一通讥讽,说把那块地荒到死,也不卖给我们。”
薛夫人冷笑一声:“问一句答一句,支支吾吾是什么道理?”
中年男子噗通一声跪下:“就是底下人斗胆包天,眼见着最近那块地又开始种了,就想不通把人墒沟给堵了!后来才知道,如今在那里屯田的是玄、玄武军……”
所谓墒沟,便是引水的路渠。
堵了人家的水渠,是够恶心人的。
而且还好死不死堵到了人家玄武军的头上!
靳祥一听,差点跪了。
“你他妈……你他妈……”靳祥咬牙切齿。
他就说呢,今日过来怎么外头就一个仆役,感情是在躲人家玄武军呢。
薛夫人也有点头疼。
而且说话间,那行军士已经走到面前来了。
“今日开了门了?”年轻将军哼笑一声。
吓得庄子上下全跪了:“见、见过军爷!”
薛清茵:“……”
薛夫人捏了捏薛清茵的手腕,大抵是不想她害怕。然后才转过身去,拿出几分侍郎夫人的气度来,客气地问道:“敢问阁下是?”
“宣王麾下,玄武军左右虞侯总管杜鸿雪。”年轻将军客客气气地道,“敢问您是?”
众人闻声暗暗心道,这么年轻就是一军总管了?必定很厉害了……
庄子上下顿时更显畏缩。
“户部薛侍郎乃是外子。”薛夫人的声音响起。还不等她多说两句。
年轻将军双眼一亮,骤然看向一旁的薛清茵,道:“那这是……薛姑娘?!戴着幕离还没能认出来!”
众人一怔。
……认识?
连薛夫人都呆了下。
薛清茵一脸茫然。
啊?见过吗?
那年轻将军猛地上前一步,又问:“薛姑娘身体可好?那日……”
说到这里,他又意识到不对,那可不能乱说。
“那日?”薛夫人插声。
薛清茵倒是知道在哪里见过他了。
就放风筝那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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