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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棱子说“在小梢手上。”

  “。”

  “我说枪在小梢手上。”棱子面无表情提高音量。怎么一紧急就拿小梢做借口。她在心里问。“你要去找她拿吗？”

  棱子手指着地面。他们都看见她脚下的阴影。

  赵含梢过去是上电视的大明星，笑容甜蜜的少女偶像，现在连人形都没有。

  “小梢很喜欢枪的。”这事世人皆知，“我可没办法管她。”

  “......”

  棱子咬着手指笑出来。

  很讨人厌的笑，从某刻开始，她的一举一动都令人厌恶。但那先是因为她真的很恐怖。

  惊恐值进账。

  双生鬼灵快升四级了。

  他胃里好像有黑色团块在翻涌。资深者想。

  棱子之后又想算了，有惊恐值总归是好事。心情转愉快。

  她又笑了，正常的笑，所有人都不懂她是怎么想的，情侣女把手指塞进嘴里抑制尖叫。

  “枪没可能给你的。”棱子说，问资深者“要说就这些吗？”

  他点头。

  棱子把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几乎像拥抱。

  另一只握成拳，接连几下打在他肚子上。

  资深者面色改变，呕吐物涌进口腔。

  棱子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他眼前几厘米，她眼睛完全是黑色的，他嘴间溢出飞沫但怎么都不敢现在吐出来（那绝对会吐在镜棱子身上。吐她一身哦！绝对会死）

  她收回手，退后几步，资深者捂着肚子弯下腰去，棱子看到他蹲在地上。

  她叹气，手在裙子里摸索烟，但觉得现在手很脏，就没拿出来。

  她没用力。没用力吧？那么小的缓冲距离哪里能用力。

  就像吵架后会觉得自己没挥好一样，棱子打完就觉得刚刚没打好了。

  不过看着资深者，也觉得就这样算了。

  她之后又靠回柱子。脚下躺管子，双生鬼灵泡在和管子连接的油罐里。

  她感觉到众人畏惧的视线。

  惊恐值从他们传递到棱子身上，她和他们间连接起看不见的线，四面八方的恐惧，四面八方的视线，他们是被吊起的猎物，棱子像躺在蜘蛛网上的蜘蛛。

  双生鬼灵升四级了。

  到这一步，放弃棱子。

  资深者转而逼问情侣女。

  “刚刚。”他问的是提包，明显有鬼，尤其情侣女还提到在里面看到了一张照片，说不定就是线索。

  但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最后的女人断手，情侣女坐在地上隐隐畏惧地看棱子，估计她给她的惊吓也是推进失忆的重要一步。

  资深者哐哐的打她。他也很急。情侣女呼吸急促，

  “不知道，不知道啊。”她最后像小孩子一样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