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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松树根雕？那个是用松树的根做的吗？”

  &1dquo;哦，是什么根不知道，我是说他雕的是一棵迎客松呀。”

  &1dquo;迎&he11ip;&he11ip;客松？”我张大了嘴，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那根雕，好像又有点像松树了。

  我和郭栋一心想着老鹰，结果把好好的松树看成了展翅的雄鹰。

  &1dquo;那，你在杨院士那里，有没有看过老鹰呢？”

  &1dquo;老鹰？”彭登皱了皱眉。

  我正要解释说不是真的老鹰，而是和老鹰有关的东西，彭登迟疑了一下，却说：&1dquo;老鹰，我倒是知道，可从没在老杨家里见过。”

  随口居然问出了大线索，我心中一喜，却听见彭登接着说了句完全出乎我意料的话。

  &1dquo;我记得，他近些年没来过中国呀。”

  &1dquo;老鹰是一个人？”寇云终于也憋不住，瞪大眼睛脱口问了出来。

  &1dquo;是呀。”彭登看我们这样的反应倒奇怪了：&1dquo;难道你们说的不是维布里博士吗？”

  我和寇云四目相对，忍不住笑起来。

  昨天翻箱倒柜找不着，现在得来全不费功夫。

  维布里博士，瑞士云森国际机械制造公司席科学家，杨宏民的好友。云森机械，就是国际上最著名的几家制造太空探索相关机械的公司之一。因为维布里有一双鹰眼和鹰钩鼻，工作态度和方式又极犀利，所以他的朋友给他起了个外号：老鹰。

  从彭登家里出来，我不仅抬头望向夜空。

  今夜云层浓厚，不见月色。

  六、烟灭的密钥

  &1dquo;老鹰找到了！”郭栋转头一声喊。

  调查组的专案室里顿时一阵人仰马翻。

  我在电话那头把动静听得分明，心里也不免有点自得。

  管你多大来头的调查组，管你有多少经验丰富的成员，关键性的进展还不是由我取得的？

  至于我取得进展的过程是不是有点偶然，那叫吉人自有天相，又叫皇天不负苦心人，这也是一种能力，完全不会让我不好意思。

  俺现在已经过了年少时青涩的谦虚时节，时不时在心里自吹自擂一番，自信心和厚脸皮同比例增长，这可是行走江湖的两大利器啊。

  不过长江代有才人出，一代人换旧人。假以时日，寇云一定会把这两大利器打造得比我更犀利。因为我还只是在心里自吹自擂，她却从彭登家中出来开始，一路表功表到了宾馆。

  &1dquo;是是是，你是个合格的记录员，一点都没给我添乱。”

  &1dquo;就只是记录员，就只是没给你添乱？”寇云一叉腰一撅嘴说。

  &1dquo;不不不，你就像福尔摩斯身边的华生医生，为破案立下汗马功劳。”

  &1dquo;福尔摩斯？这名字有点熟。华生？奇怪的名字，这俩是谁呀？”

  我被她噎住，好在脑筋转得快，立刻换了个说法：&1dquo;那你就是包公身边的公孙策，缺了你不行呀。”

  寇云的传统教育接受的不错，总算知道这两位是何方神圣，扮了三秒钟酷，就忍不住哼哼叽叽笑起来。

  &1dquo;我才不要公孙策，我要，我要&he11ip;&he11ip;”她的眼珠子转了转，大声说：&1dquo;我要白玉堂。”说到白大帅哥，她整张脸都在放光。

  我摇了摇头，怎么突然就怀起春来了，这丫头的心思比六月天变得还快。

  &1dquo;擦擦嘴，口水都留下来了。”

  寇云忙用手抹。

  &1dquo;哥你骗我！”

  &1dquo;谁叫你笑得那么&he11ip;&he11ip;啊&he11ip;&he11ip;”我虎吼一声，这丫头竟然进化到用掐的了，谁教她这么毒的招数，还是&he11ip;&he11ip;这是女人天生的技能？

  我睡了个好觉，起来就打电话给郭栋。

  看来郭栋一夜都没睡，他已经把关于维布里的情况，调查整理得有些头绪了。事实证明这是一个极重要的线索，把隐藏在阴影里的东西一点点拉了出来。

  调查组全组动员，开足了马力收集情报，甚至其中一名组员，已经于凌晨飞去香港，再转机去瑞士，亲赴云森。

  郭栋告诉我，等再过二十四小时到四十八小时，这个案子就会把脉络初步梳理好，到时再详细对我说。

  只是耐不住我的追问，他还是告诉了我一个情报。

  维布里在杨宏民被杀的几天前就失踪了。怀疑鹰已殒落。

  天坛地坛紫禁城，这两天北京市区里的景点几乎都带着寇云转了一圈。

  这些地方我早已经去过，玩起来提不起多大的兴，而且&he11ip;&he11ip;北京跑到哪里都这那么大，这么转一圈，真是累呀。

  寇云倒是没看出多累，她有另一个深切的体会。

  这时我们正在从颐和园返回宾馆的车上。车停在马路中间，前面是车，后面是车，左面是车，右面是车。

  &1dquo;这两天在车里的时间，好像比在外面的时间长唉，我们到底是在北京城玩呢，还是在北京城的出租车里玩呢&he11ip;&he11ip;”

  虽然我听到过很多次对北京交通的控诉，但这是让我最印象深刻的版本。

  晚上，我终于等来了郭栋的电话。我们来来往往谈了近一个小时，急不可耐的寇云绕着我不知道转了多少圈。

  放下电话，我把郭栋所说的整理了一下，从头开始转述给寇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