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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都去睡觉了,弟兄闲着没事,拉着板凳聚集在大勇和瑞民的身边,瑞民把自己给兄弟们带的礼物拿出来,他打开封口的麻绳,一人先抓了一把核桃,又捧出一捧黑枣:“二哥,瑞强,六子,来,吃,都是我从山上摘的,不花钱。”
核桃大家都认识,黑枣真还没一个知道的,瑞全展开手心,仔细的打量一番,这才问道:“四哥,这跟羊屎蛋似的是什么东西?”
“六子,这叫黑枣,可甜了,你尝尝,就是籽太多,诶,嫂子你也吃啊,春苗,来,叔再给你一把。”瑞民仿若见了大世面,一脸傲娇的都兄弟们显摆:“其实,山上最多的是柿子,结的提溜八卦的到处都是,我本来想晒点柿饼子回来呢,没想到怎么都晒不成个,带皮晒也烂,是去皮晒也烂,也不知道别人家的柿饼子怎么晒的,等我回去找个人学学,明年带柿饼子给你们吃。”
瑞强手劲大,他抓着两个核桃,使劲一握,核桃应声而开,他挑出核桃仁放到嘴里,边嚼边问:“瑞民,你摘这么多没人问?老百姓就让你随便摘。”
“这个吧……”瑞民本来想没人问,又想起差点让狗追掉裤子,又改了口:“也不是没人问,你要是光吃点没事,整功夫摘人就不让了,不过,等他们收完了,就可以上山随便找了,那时候就不问了。”
“四哥,你找那么多,是不是特别好找。”瑞全吃了一嘴黑枣,噗噗的往外吐籽,转眼眼前吐了一片:“四哥,这枣甜是甜,吃起来也太费功夫了,籽也忒多。”
“那可是多,你们知道吧,漫山遍野的都是啊,你知道那山有多大的,有迎…”瑞民想了想,附近还真没有可比的参照物,他想起了八里外的水库,觉得那个还差不多,遂道:“八里湾水库大吧,跟那个差不多。”
瑞胜惊得睁大了眼睛:“我娘!恁大!那山上得结多少果子!”
“反正就是多到你无法想象,你知道不,本来我还想着,等柿子熟了,我就不在家吃饭了,上山上吃柿子去,可嫂子,柿子这玩意不能多吃,容易长结石,我才没敢放开肚子吃。”
石大勇静静的坐在一边听瑞民跟兄弟们吹牛,也不答话,他一肚子心思,爹的事,兄弟们的事,自己家的事,一大堆的事,都是事,他答应爹了,以后老家的一切他扛在肩上,环顾四周,日益长大的兄弟,连个院墙都垒不起来的院落,他顿时感到肩上担子很沉,压力山大。
瑞强拉着板凳往大勇身边挪了挪,递过两个挤开的核桃,问道:“大勇哥,平时工作挺忙吧?”
“嗯,还行,闲不着。”石大勇将思绪拽回来,捏了一个核桃仁放到嘴里。
“听,可可不见了?”
石大勇苦笑一下:“嗯,还没找到。”
“到底咋回事,我就听成哥了一嘴。”
不提还好,一提到可可,石大勇的心就跟刀扎的似的疼:“唉,别提了,孩子出去玩,然后再也没回家。”
可可的事在家里就是个禁忌,尤其是现在,王英身怀六甲,更是连“可可”这两个字都不敢。
连续在车上颠了那么长时间,终于能在家踏踏实实的睡个安稳觉,孙秀芳很快进入了梦乡,睡梦中,满目都是皑皑白雪,什么时候又下那么大的雪了?孙秀芳就听见耳边吱吱响,她歪头望过去,原来是家里的草屋禁不住雪的重量摇摇欲坠,这要是塌了还撩!诶?咋都是草屋?家里除了光做饭的地方是草房,其他的草屋不早就扒了盖成瓦房了吗?
她在院子里转了转,没看见人,但院子还是自家的院子,她有些不明白,顺手将雪扒拉扒拉,将最上面的浮雪扒去,挖出中间的部分“吭哧”就是一口,沙绵的白雪入口即化,沁入心脾的甜凉。
“你身子好利索了?又出来,咋还吃上雪了?肚子疼的时候不是你?”
谁话?熟悉而年轻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遁声望去,却是年轻版的石有田正拧眉一脸不满的看着她。
“他爹……”孙秀芳喃喃着。
“我你在屋里看好孩子就行,缺什么跟我,冰雪地的干嘛自己出来?看你这手凉的,大勇呢?”石有田宠溺的将孙秀芳的手合到自己的掌心里,放到唇边哈着气。
“在睡觉,大勇在睡觉。”孙秀芳想起来了,是大勇一岁那年,那年下来一场多年未见的大雪,险些将自己家的草屋压塌了。
“吱吱。”房梁上面又吱吱两声,孙秀芳紧张起来,孩子在屋里睡觉,如果房子塌了,砸到儿子怎么办?她抽出一只手,指着房顶,一脸的焦急:“他爹,你听,房子要塌了!”
“塌不了,秋里我刚整固过。”石有田浑不在意,还解开衣服前襟,把孙秀芳的手放到自己腋下暖着。
“你听、你听!”孙秀芳侧着耳朵细听,她一使劲把手挣出来,转身就往屋里跑:“我去抱大勇,别真塌了,砸着咱儿。”
“诶……”孙秀芳窜的比兔子还快,石有田伸手竟然没有抓住她。
石有田摇摇头,跟在孙秀芳的脚步,咱门口堵住抱着大勇往外走的媳妇,他扶住孙秀芳的双肩将她转个身,一直推到床上,把娘两个都掖到被窝里:“放心,放心,我这就去把房顶的雪铲下来,你踏踏实实的在床上暖和着。”
孙秀芳比石有田八岁,当年嫁给石有田的时候还不到十七岁,按老家的话就叫赖十七,意思是将将巴巴算得上十七岁。水灵灵的大闺女,皮肤饱满细嫩,像是一掐就能掐出汁儿来,眼睛很大,乌黑的瞳仁在淡蓝色眼白的映照下,干净晶莹的亮,眉毛长而有型,从正面看,眉尾仿若直入两鬓,两条乌黑的长辫子垂在她窈窕的身板上,辫稍在不赢一握的腰肢上晃来晃去。
石有田二十五了,没成亲前,干完活没事的时候也经常和一些大伙子们挤在一起一些荤的素的笑话,雄性荷尔蒙作祟,他也想找个媳妇,生一堆孩子,过自己的日子。
花朵一样的女孩子,就这样撞进了他的心里,从那以后,一颗心满满的都是孙秀芳的身影,他疼她,他爱她,他不忍心让她跟自己受苦,他想给她最好的生活,他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尽量让孙秀芳生活的安逸。
孙秀芳躲在被窝里,耳朵却一直支棱着听外面的动静,一直到房顶不响了,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石有田像一个白头老翁,满头满脸的都是雪,孙秀芳慌忙起身,用扫帚帮他扫雪,屋里热,这雪要是化成水,湿了唯一的棉袄,明就没得穿了。
身上的雪一拍打就掉,就是这个脑袋上的雪怎么也扫不掉,孙秀芳让石有田低下头,却赫然现,头上哪里是雪,全是雪白的头,这咋扫个雪还把头染白了呢?孙秀芳正不解,石有田抬起头来,年轻的石有田不见了,脸前正是相依为命过了一辈子的老伴,孙秀芳记得石有田过一句话:转眼就是一辈子。可这也太快了,真是一眨眼呀,怎么人就老了呢。
石有田依依不舍的望着孙秀芳,握住的她手,眼中全是歉意:“勇他娘,对不住你了,我要先走了,原以为我虽比你大那些个,但我身体好,一定能陪你白头到老,没想到,我是白头了,还没能陪你到老,半路上撂下你,是我不对,以后的日子你照顾好自己就行,老一辈有个法就是儿孙自有儿孙福,当爹娘的不能跟他们一辈子,以前是我想多了,以为孩子们离了咱日子就过不下去,没想到咱不在跟前,今年的粮食照样大丰收,勇他娘,我得走了,以后你多保重。”石有田完,后退几步,转身就要走。
孙秀芳就觉得石有田的手咋那么凉,沁骨头的凉,她拉住石有田:“他爹,你要去哪?”她问:“你这手这么凉,是不是穿的太少了,袄里面再加一件衣裳吧。”
石有田摇摇头,目光里满是不舍,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孙秀芳,身影却越来越淡,直至消失不见。
“他爹!他爹!”孙秀芳追到门外,却满目银妆素裹,找不到半点石有田的身影。
“他爹!勇他爹!”她喊了起来,没有半点回应,她茫然,不知所措的在院子里找来找去,她觉得不好,她心里空落落的难受,好像有什么人抽走了她最宝贵的东西:“他爹”
孙秀芳吓醒了,她猛的坐起来,心有余悸的拍拍自己的胸口,去看躺在自己身边的老伴,孙秀芳推推石有田:“他爹,起不?”
石有田晃了晃没有反应,孙秀芳睡觉的时候一直握着老伴的手,这会子她就感觉石有田的手又凉又沉,她想起刚才自己做的那个梦,急忙俯下身子去看石有田的脸色。
屋里光线很暗,但光线再暗也能看出来石有田的脸色不对劲,孙秀芳吓得心跳如鼓,颤抖着手指在石有田的鼻息下探着,没有一点气息:“他爹!”孙秀芳推推石有田:“勇他爹!”没有一点反应。她加大力度,使劲摇晃石有田:“老头子,起了,该吃药了。”石有田还是没有反应。
咋回事?咋回事?孙秀芳头嗡嗡响,浑身虚脱的一丝力气都没有,怎么办?可怎么办?对!找大勇!她跟头把式的爬下床,连鞋都顾不得穿,跌跌撞撞的边跑边喊:“大勇啊!快来呀!快来看看你爹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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