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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你臉皮好像越來越厚了。」他說。

「得看跟誰學。」

盧喻反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在說自己。

「好好好，拐彎抹角罵人也學會了。」盧喻捏他臉。

季霄就笑。

雖然剛才接電話的聲音很平穩，但因為接吻，臉上留下的餘韻還太明顯。

盧喻不能看太久。

所以問他，「睡覺嗎？」

季霄瞅了瞅手機，

23：55。

「唔。」

盧喻就著這個姿勢起身，把他抱到了房間。

兩人睡下，季霄又看了一眼時間。

23：59。

他窸窸窣窣爬到盧喻懷裡。

「哥，年快樂。」

oo:oo

今天，是他和盧喻一起過的第一個年。

第59章是我的！你們不能搶！

盧喻說年後沒得歇，那就真的沒得歇。

他怕季霄承受兩個進度的複習計劃會亂掉，所以並沒有單獨給他列計劃，而是去找之前實習認識的各科老師聊了聊。

根據他們的複習安排，給季霄做了一些針對性的補充。

也基本沒回學校。

早上6點起來給季霄做早飯，人去上學，他出門辦自己的事。

晚上季霄回來之前把飯做好。

然後開始給季霄看前一天的卷子。

他每天都會根據季霄的情況重整理一套卷子出來，季霄帶到學校去做，回來盧喻給他做評估和講解。

大概十一點多，季霄就該睡覺了，過度複習也不好。

等季霄睡了，盧喻打開電腦，又開始準備第二天的卷子，加干自己的事。

.

盧喻雖沒說他平日都在做啥，但季霄通過電話和他電腦桌面上打開的文檔，大致摸出來盧喻最近在幹的事。

一個當然是給他複習。

然後是學校導師的項目。

還有一堆事情，季霄不太懂，但從「股權繼承」「盧婉萍」「律師」「董事會調整」「做帳」「走私偷稅」這些字眼，大致跟肖家有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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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霄就這麼看著盧喻每天五六點起，晚上一兩點睡，從衣食住行給他伺候得服服帖帖，然後又忙著其他紛雜的事。

他自己的生活就健康很多，作息規律，睡眠充足，三餐營養均衡，目標純粹，行動單一。

這樣子的生活持續了一個多月。

然後，

季霄病倒了。

.

盧喻抱著胳膊站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