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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正阳猛地惊醒，他睡在沙上，屋子里一片漆黑，觉得很冷，额头都是汗。

  他忽然想起了那几个护士在虚掩的门后说的话。

  胰岛素注射量，杀人行为，还有那个叫6美娟的实习护士。

  胰岛素注射量，难道是说的许志强吗？

  秦正阳整夜都没办法再入睡，他辗转反则，如果是因为胰岛素注射过量而死，那一切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后半夜，他没有睡着，不停地抽烟，麻痹狂跳的心脏。

  &he11ip;&he11ip;

  翌日一早，秦正阳逃课去了治疗许志强的医院。

  他去回了昨天的护士站。

  护士问他有什么事。

  他说：&1dquo;我找6美娟。”

  护士的神色明显变了，支支吾吾地说：&1dquo;她&he11ip;&he11ip;她离职了。”

  秦正阳抓住她的肩膀：&1dquo;怎么可能！昨晚还在的，今天就离职了！是不是因为她给病人注射多了胰岛素出事跑了，是不是！”

  那个护士吓得面色苍白，&1dquo;我&he11ip;&he11ip;我不知道啊&he11ip;&he11ip;”

  &1dquo;把昨天7号床病人许志强的用药记录拿出来，我要查验！”

  &1dquo;对不起，先生，这些属于病人隐私，我们不能外泄的。”

  秦正阳冷笑：&1dquo;好啊，出了事就一个两个串通一气，不把人当回事是吧，我去找你们院长！”

  他走了，护士吓地坐回了椅子上，颤着手拨通了上级办公室的电话。

  秦正阳去了院长办公室，一路畅通。

  他敲了敲门，里面人说请进。

  院长看着他，笑道：&1dquo;这位是家属吗？有什么事？”

  &1dquo;我是来问问，昨天在神外科死的病患许志强的事。”

  院长顿了顿：&1dquo;您是？”

  &1dquo;我是把他救到医院的人，只是一个路人。我听闻许志强是流浪汉，没有亲属。”

  院长点点头：&1dquo;那请问您要了解关于许志强的什么问题？”

  &1dquo;我要看他的用药记录，我怀疑有人错误注射了药剂量导致病人死亡。”

  院长面色一滞：&1dquo;这位先生，我们医院的用药都是经过药剂师、主治医师环环把关的，不可能会出现这种错误，我在任这么多年都未曾生过这种事，此类不专业不负责的行为我们是坚决杜绝的！许志强患者的问题我会再了解清楚，如果您对病人的死亡存疑，我会让主治医师给您一套详细的说法。”

  秦正阳冷笑：&1dquo;杜绝，不代表不会出现。”

  院长拿起电话，拨通神外的电话：&1dquo;喂，找一下昨天负责许志强患者的主治医生到我办公室来，马上。”

  他挂了电话后，说：&1dquo;先生，请您稍等，我已经让负责的主治医生过来。”

  过了一会儿，医生来了，敲了敲门。

  &1dquo;请进。”

  他看到秦正阳后点点头，&1dquo;您好。”

  院长说：&1dquo;陈医生，和这位先生解释一下昨天许志强的死亡原因。”

  陈医生说：&1dquo;是这样的，许志强患者前天晚上因为脑外伤入院，同时伴有脑震荡现象，我们行外伤消毒缝合术后，许志强还处于昏迷中，昨天中午患者苏醒，后一直到晚上都是正常状态，直到这位先生来看望患者后大概半小时，忽然血压飙升，加上脑震荡未完全康复，生了突性脑溢血，后经抢救无效死亡。”

  院长地那头：&1dquo;先生，您了解了吧？许志强是因为突性脑溢血死亡，这个病本来就是高致死致残的，患者本身又元气大损，所以出现突死亡是很难控制的。而且，您来了之后他就突然血压不稳，按道理在看护之下会更加平稳才是&he11ip;&he11ip;”

  秦正阳问：&1dquo;你的意思是怀疑我做了什么？这就是你们医院的态度？！”

  院长说：&1dquo;不，我们只是陈述事实，请先生您谅解。”

  &1dquo;陈医生，你说，昨天有没对许志强用过胰岛素？”

  陈医生点头：&1dquo;有，因为检查到患者有糖尿病。”

  &1dquo;好，那你说有没有注射量的胰岛素？”

  陈医生马上摇头：&1dquo;这个绝对没有，我们行医者对这种细节都做不好，那就愧对于我们的白大褂！”

  &1dquo;行，那你说，昨天负责许志强的实习护士6美娟去了哪里？我刚才问过护士站的人，她今天离职了，为什么这么巧？”

  &1dquo;她离职是因为要回学校学习，暂时兼顾不了医院的工作安排，这个是很正常的调动，不论生在哪一天都很正常。”

  &1dquo;不可能！我昨天亲耳听到你们的护士在议论有个实习护士注射了量的胰岛素！你们一直在掩饰、狡辩！”秦正阳愤怒了，他对他们的态度感到非常愤怒，为什么他才找到许志强人就没了，唯一可突破的线索就这么没了，他们懂个屁！

  院长说：&1dquo;先生，我们觉得您真的是在含血喷人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在医院生，请您离开，不然我们要叫保卫人员了。”

  陈医生也推着他出去，秦正阳气糊涂了，早就攥紧的拳头不由控制地挥动起来，直接揍上了离他最近的陈医生，陈医生遭不住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