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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將阮青憐的思緒拉了回來，她看著面前這張臉，又疲倦地垂下眼，似乎是再也不想多看他一眼了。

果然……知道他不是江雲深後，她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了。

沈寂自嘲一笑。

阮青憐問：「打火機找到了嗎？」

「沒有。」沈寂說。

「既然搜也搜完了。」阮青憐站了起來，淡淡道，「你是不是該走了？」

沈寂沒有停留。

阮青憐關門的那一刻，突然說。

「沈寂。」

沈寂看她。

「不要再見面了。」阮青憐平靜地說，「每當我看到你這張臉，總會想起江雲深，沈寂，你現在也有方舒意了，我們倆都有自己愛著的人。」

「當初和你在一起，是我太自私和幼稚了……既然已經分手了，就放過彼此，不要再見面了。」

不要再見面了。

沈寂沉默了下，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

「阮青憐，你是後悔了嗎？……後悔和我在一起過？」

阮青憐垂下眼，靜靜地思索了一下。

她的眼眸黑白分明，閃爍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光。

最後她輕聲說。

「嗯，我後悔了。」

-

阮青憐關上門後，先去洗了個澡。

把頭髮吹乾後，她下意識把窗簾拉攏，然而從一角縫隙里看到樓下的光景。

樓下的路燈下有一道長長的影子。

沈寂倚著路燈，沉默地抽著煙，他的臉被光影分割成兩半，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像是感受到了什麼，沈寂抬眸。

阮青憐後退一步，並把燈關掉了。

她上了床，將被子拉至頭頂處，閉上了眼睛。

鬆軟的床讓她瞬間墜入夢裡。

-

趙雪琦趕過來的時候，方舒意已經在公共廁所里待了不知道多久了。

她臉都凍麻了，看著趙雪琦愣了下。

「怎麼是你？」

趙雪琦掃了一眼，這裡面味道實在是難聞，方舒意的腳旁邊還有一堆嘔吐物，她的嘴角、衣領、褲子都染上了。

趙雪琦愣了：「舒意，你這是怎麼……」

方舒意剛剛吐完一波，又在這裡吹了這麼久的冷風，整個人精神都是恍惚的。

她喃喃的問：「沈寂呢？他人呢？」

趙雪琦奇怪：「沈寂？我沒看到他啊？」

「不是你剛剛給我打電話讓我來的嗎？怎麼又跟沈寂扯上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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