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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助理也依旧是黎若森常常见到的那位，胖胖的生活助理。

  &1dquo;哎，黎哥。”见黎若森来了，这位名叫周方的助理打了个招呼，他话不多，或许也就是因为这样，才在沈霄身边干了很多年。

  &1dquo;你一直都待在沈老师身边?”拍戏的时候，黎若森在外面觉得无聊，便会询问周方。

  周方虽然话不多，但对黎若森也算是有问必答，或许是因为他问得都无足轻重的小事。

  &1dquo;很多年了。”周方给黎若森的保温杯里倒了一些水，他起初其实是有些害怕黎若森的，他这种人，谨小慎微惯了，张林当初跟他提了好几次黎若森的身份，让他注意点。

  只是相处了几日之后，他现黎若森人还不错，除了旁边的保镖吓人了一些外，还是很好说话的。

  &1dquo;沈哥出道几年之后，我就跟着他了。”他想了一下，说了一部电影的名字，&1dquo;我就是这个时候，被公司安排给沈哥的。”

  黎若森对沈霄的一切都是感到好奇的，他记得那部电影，沈霄难得的商业片，在里面演个警察。

  &1dquo;其实他之前都是一个人跑剧组，人不红都这样。”周方坐在塑料椅子上，对黎若森说，&1dquo;以前沈哥还跟我说过一件事，他之前拍戏的时候，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凶宅。因为那个地方不大，好旅馆也少，正好呢，有一间民宿出租，旅馆满了没地方安排人了。就把他安排在了那个民宿里，他说自己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总是能听见奇怪的声音，半夜也没少被鬼压床。”

  黎若森听了觉得不可思议，他还想问些什么，却看见穿着戏服的沈霄走了过来，&1dquo;说什么呢?”

  周方便把自己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黎若森看着沈霄，&1dquo;是真的?”

  &1dquo;当然是真的。”沈霄看了眼黎若森的身边，&1dquo;小吴今天不在?”

  &1dquo;他有事出去一会。”黎若森说，他没有问吴涛为什么出去，但他想，左右不过黎铮英吩咐的那些事情。

  &1dquo;沈老师以前真住过凶宅?”黎若森问，他虽然也写过故事，也听过故事，但是对于凶宅的了解，也只是故事里的那些。

  沈霄嗯了一声，看着黎若森，&1dquo;你想知道?”

  黎若森老实点头。

  &1dquo;其实也没什么。”沈霄说，他有个自己带的折叠椅，可以躺在上面，因为椅子矮，所以他要抬头看着黎若森，&1dquo;你想知道，我可以说给你听。”

  &1dquo;我的手，其实算是大的。”沈霄把自己的手伸到黎若森的面前。

  黎若森不明白什么意思。

  &1dquo;手。”沈霄示意黎若森伸手。

  黎若森乖乖地把手搭在了沈霄的手上。

  确实，和沈霄相比，黎若森的手要小上一些。

  &1dquo;但是那天我醒来的时候呢，现床头柜上，有一个手印，我比划了一下那个姿势，应该是手撑着身子，在看我的时候留下的。”

  &1dquo;你知道那个手有多大吗?”

  黎若森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只觉得毛骨悚然，&1dquo;你怎么现手印的。”

  &1dquo;我那个床头柜是黑色的漆面，上面有一点痕迹就特别明显，我特地比划了一下，确定自己上.床的时候，不会这样撑着床头柜。”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突然站起来，走到黎若森的面前。

  他身旁恰好有个桌子。

  &1dquo;就像这样，假如你是躺着的。”沈霄把手撑在桌子上，身体靠近黎若森，&1dquo;我就这么看着你。”

  &1dquo;第二天早上，我特地比划了一下，就是这个姿势。”

  黎若森屏住呼吸，看着沈霄凑过来的脸，其实这会儿应该是有些暧昧的氛围的，但是黎若森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只觉得背后冷汗直冒。

  他稍微侧过了一点脸，&1dquo;然后呢?”

  &1dquo;然后我现那个手印，为什么那么胖啊，比我的大了一圈。”沈霄见黎若森有些不自在，便又站直了身体，&1dquo;后来我问了民宿的老板，这里曾经是一个独栋的房子，不过上一任屋主自杀的时候没人知道，夏天，尸体慢慢胀腐烂了。”

  &1dquo;后来一直很久没人敢买这栋房子，直到被他买下来，改成了民宿。”他蹲下来看着黎若森，&1dquo;怕了?”

  黎若森看着沈霄，因为角色的需要，他的胡子有段时间没有修剪，下巴上有些淡淡的胡茬，他穿着简单，但是露出的手臂上，却都是肌肉。

  他或许是应该害怕的，黎若森想，他其实一直不太能听这些故事，但是这会儿，他想到的居然是很多年前.沈霄一个人住在闹鬼的民宿里，其他人都在另外的旅馆的画面。

  &1dquo;&he11ip;&he11ip;你害怕吗?”黎若森犹豫了片刻问。

  &1dquo;不怕。”沈霄说，他或许是明白了黎若森的意思，&1dquo;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他又坐到了黎若森的身边，&1dquo;那会儿我什么都不怕。”

  兴许是因为成长环境的缘故，沈霄一直不怎么怕这些。他做的坏事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对他来说，这些算什么呢。

  鬼还怕恶人呢。

  如果世界上真有鬼，干不过也就是一条命的事情，他倒要看看，谁能比谁更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