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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了点头。

  程子砚说：&1dquo;有肯定是有，但是有几个，我还是需要再去查一下。”

  我又转头问陈诗羽，说：&1dquo;小羽毛，你们那边呢？”

  在我和林涛提出凶手是一个女性熟人的时候，陈诗羽就一直在翻看着她的记本，我知道她是在用她自己的办法排查关系人。

  陈诗羽沉默着翻了一会儿记本说：&1dquo;我基本可以确定，如果是非常熟悉的人，又是女性的话，就只有可能是死者的亲妹妹了。”

  &1dquo;亲妹妹？”我问。

  陈诗羽说：&1dquo;死者金铃是姐妹三个人。金铃是老二，老大叫金芳，三年前因为癌症去世了。另外金铃还有个妹妹叫金晶，比金铃小三岁，是个老师。但是，她俩关系好像一直还凑合，案前也没有什么矛盾，不至于杀亲啊。”

  &1dquo;我们不要用自己思考问题的方式去判断别人思考问题的方式。”我说，&1dquo;之前的案例，因为一口痰，就能跟踪一年后杀人。那还有什么杀人动机是不能理解的呢？人和人之间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1dquo;如果侦查部门能偷录一段金晶的体态、步态的视频，我觉得我可以从案当天特定时间点里，挑出相仿、甚至一致的嫌疑人的影像。”程子砚突然说道。

  4.

  程子砚拿出背后的记本，开始了现场办公。在前面几起案件中，我们领略到了图侦技术的厉害之处，所以对图侦技术的使用方法也是好奇得很。在我们的要求之下，程子砚把她的那台随身记本电脑连接到了投影仪上。

  程子砚的记本电脑比一般记本电脑都要大一圈，也厚重很多。这是师父为了给我们勘查组增添图侦专家，而专门到警务保障部去申请的一台图侦专用电脑。大有大的好处，这台电脑的运算度、储存量都比一般记本电脑要快、要大很多。当然，只有运用熟练的人，才能把它的优势挥到极致。

  随着程子砚指尖的快运动和鼠标的快点动，投影大屏幕上迅闪现出许多图像。以我的反应能力，根本就看不清楚那些图像究竟有什么共同点或者有什么区别。

  可能是程子砚反应迅，又或是她对案当天特定时间段的影像已经非常熟悉了，所以才能挥这么快的操作度。

  显然，案现场小区的大门口，只有一台监控。监控设置得比较高，角度比较陡，所以拍摄的人、车都是从上至下的。程子砚看了看手表，校对了监控的时间，然后抬头问我：&1dquo;你们能把时间点给固定死吗？”

  我皱眉想了想说：&1dquo;死者是十一点半进了小区，正常时间是十二点吃午饭，那么她在一点钟之前就应该死亡了。凶手没有对现场进行过多的处置，所以离开的时间也不会太拖延。那么，我觉得我们只需要观看十二点半到一点半的视频，就足够了。”

  &1dquo;一个小时之内啊。”程子砚一进入工作状态，立即表现出和平常不一样的状态，说，&1dquo;时间段很小了，锁定嫌疑影像肯定没问题。”

  接下来，屏幕上又是噼里啪啦一顿闪烁。我使劲眨巴眨巴眼睛，才明白程子砚正把这个时间段所有离开小区的女性影像进行截图，并且把这些女性的行走步态做成了gIF动画。

  在侦查人员捧着一块移动硬盘回到专案组的时候，程子砚已经截取了二十多段视频截图，基本完成了全部截取工作。程子砚正在把二十多段gIF动画逐一排列在屏幕上。

  &1dquo;等等，等等。”我指着画面中央的一幅gIF动画，说，&1dquo;这个女的，是不是扎两个辫子的？”

  程子砚顺着我的手指，找到了那幅动画，然后用播放软件放大。在她的迅点击之下，画面似乎清晰了一些。果真，那是一个扎着两股辫子的女人。

  &1dquo;嘿，现在留这个型的女性可真不多了。”大宝说。

  &1dquo;两股辫子，就说明有两根皮筋。”我沉吟道，&1dquo;侦查部门调取到金晶的影像了？”

  &1dquo;是啊。”侦查员把移动硬盘插到程子砚的电脑上，播放出一段视频。显然，这应该是侦查员从金晶所住的小区门口调取的画面。根据画面的时间，应该是几天前的了。画面中的女子型、衣着和我挑出的那幅画面显然不同，但是从走路的步态上来看，完全就是一个人。

  &1dquo;可以确定步态吗？”我问。

  &1dquo;这个鉴定我们现在还不能做。”程子砚说，&1dquo;但我看也像。”

  &1dquo;是不是可以抓人了？”我微笑着问身边的黄支队。

  黄支队盯着屏幕看了许久，说：&1dquo;可是，证据方面，还是有欠缺啊。”

  &1dquo;不欠缺。”我说，&1dquo;不过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1dquo;我来看看你的证据链。”黄支队说。

  我说：&1dquo;第一，就是药的问题，也是本案最为关键的一个证据。现场勘查的时候，我在现场客厅现了死者日常服用的氯氮平。那是一瓶开启没多久的药瓶，里面的药片没有少多少。我觉得那些量放进稀饭里，不至于让人彻底失去意识。而且，凶手不可能把药片直接放进稀饭，因为氯氮平不溶于水。所以她必须要把药磨成细粉末，才有可能不引起死者的警觉。那么，现场不具备磨粉的条件，所以致使死者昏迷的药是另买的。氯氮平是处方药，并不是想买就能买得到的，凶手必然要通过熟悉的关系来搞到药。而且，她也不可能和给她开药的医生说实话，所以这一点可以通过调查轻易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