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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公子恨恨道：&1dquo;我们请你们是花了钱的，对不起谁也没对不起你们，你今日给我这样大的难堪究竟能有什么好处！”

  &1dquo;我不是为好处，而是为死人，”叶青瑶道，&1dquo;昨日我们几个追人追到城西，同一时，凶手在城东犯了案。若不是马老爷你故布疑阵咬定贼在自己家害我等守那么一晚上，或许李家的姑娘不会死&he11ip;&he11ip;”

  马老爷立刻道：&1dquo;她的死，与我家无关！”

  &1dquo;嗯？！”叶青瑶脸色一沉，&1dquo;那你家今日这笑话，就是活该！五百两给我，你们家的偷心贼逮住了！”

  袁寄奴是林家的长工，不多时被两个衙役带上，他不知道生了什么，扑通一声就给众人跪了。

  &1dquo;小人冤枉！小人没杀人！”他吓傻了，反反复复就这一句。

  马林氏为他辩解道：&1dquo;你们不可冤枉他！那两晚他前来，其实是因为城中出现采花贼，他来保护我&he11ip;&he11ip;”

  季风忍不住调笑道：&1dquo;哦，原来这不仅是个偷心贼，还是个护花使者嘛！”

  严寮对这一系列变故摇了摇头不知说什么好，魏虎向那奸夫□□呸一声，几人便纷纷离开了马家。

  走在大街上，良久未话的张澜突然冒出一句：&1dquo;真是可怜。”

  叶青瑶不屑道：&1dquo;可怜什么？那家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1dquo;虽然那女子不守妇道，但是&he11ip;&he11ip;也算情有可原。”张澜道，&1dquo;你这么大剌剌将事情说出来，可能会毁了那妇人一辈子。”

  叶青瑶想了想：&1dquo;她会被浸猪笼吗？”

  张澜浅笑道：&1dquo;这倒不会，保州城里不会容许这种事。”

  &1dquo;那她今后被休掉，还能活得下去么？”

  &1dquo;她娘家有钱，不至于活不下去，只是&he11ip;&he11ip;以后改嫁可能会有困难。”

  &1dquo;那你觉得她被休掉好，还是不被休掉好？”

  &1dquo;当然是不被休掉的好&he11ip;&he11ip;”

  &1dquo;继续跟着一个败家子？等他坐吃山空，连带自己娘家也被搬空了，这就算好么？”

  &1dquo;这&he11ip;&he11ip;”

  &1dquo;所以，这样一想，被休也并不算那么不好了，对么？”

  &1dquo;倒是&he11ip;&he11ip;对&he11ip;&he11ip;”张澜无从反驳了。

  &1dquo;继续凑合过没那么好，被休也没什么不好，我只希望这个姑娘以后不要再走错了。”

  张澜苦笑道：&1dquo;她这样，还能怎么再走错么？”

  &1dquo;你知道她男人赌博亏空的事我是从哪里听来的？”她撇撇嘴，&1dquo;妓院。”

  &1dquo;&he11ip;&he11ip;”

  &1dquo;你知道她姘头的事我又从哪里听来的？还是妓院。”

  他瞪着她：&1dquo;你跑妓院&he11ip;&he11ip;”

  &1dquo;我去哪里并不重要，”她一挥手转移了话头，&1dquo;重要的是，这两个男人都经常去妓院嫖。一个跟女支女吹大牛，说自己睡过马家的媳妇；一个动辄出手阔绰，称在京里输了万两也有人给他兜着&he11ip;&he11ip;男人呐！”

  张澜沉默了一阵，对她最后三个字无法置评。

  &1dquo;所以，何必为这种人浪费脑筋呢？罢了，”叶青瑶换了个话头，说着从兜里掏出五十两给张澜，&1dquo;也算同僚一场，分你一点。”

  张澜有些不好意思接，推辞道：&1dquo;马老爷不甘不愿地只出了二百两，你还分我五十两？”

  叶青瑶将银两硬塞进他手里：&1dquo;我看你不是本地人，应该是跟我一样途径保州的，不会久留。这里是来往燕京的必经要道，你不是要离开京城就是要入京去。无论你去不去京城，沿途都多花费，尤其是京城，花销更大些。总之你用得上，就不要推辞了。”

  她说得有理，张澜盛情难却，有点羞涩地接过银两：&1dquo;你说得对，我确实打算上京去。”

  &1dquo;去考科举吗？”

  &1dquo;也算是，另外，要去找人。”

  张澜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1dquo;我&he11ip;&he11ip;是为去找我的兄长，”他面色复杂，&1dquo;我兄长自小习武，为了供我读书进了一个门派，前不久失踪了&he11ip;&he11ip;”

  &1dquo;什么门派？”

  &1dquo;浪浮门。”

  叶青瑶脚步一滞。

  张澜毫无所觉，继续道：&1dquo;浪浮门是江湖中一个以杀人为营生的门派，门主拿钱，门人做事，事成银钱两分，不成&he11ip;&he11ip;便只能成仁。”张澜不自在地笑笑：&1dquo;我也知道我兄长加入这种门派是凶多吉少，但听说他最后一次任务被派往燕京，说是要受雇于某个皇子&he11ip;&he11ip;正巧我也要上燕京考试，便想去看看&he11ip;&he11ip;你怎么了？”

  &1dquo;哦，没什么。”

  叶青瑶回过神，心虚地干咳两下，以掩饰不安。

  ——当时珧生杀了几十个浪浮门的门人，自己也杀过一人，不知这其中是否有张澜的兄长。

  然后他向她作揖道别，虽然采花贼没捉住，但马家偷心贼一事已了，他决定明早就启程去燕京，不再逗留保州了。

  &1dquo;其实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跟那俩一样的。”最后，他语重心长地和叶青瑶这样作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