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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帅。”
幼稚到不行的对话,却能将两人再次拉回到某些似曾相识的情景当中,也将许久不见的那份生疏感冲淡了些。
可蔡莞还是别扭。
好一会,终于谈起正事,她问他:“你怎么过来了?”
此时,许柏成正单手捞过旁边那张没人坐的椅子。底下的桌角是滚动的,他一边手拉过来,一边解释:“来给你讲题,陈教授有个临时会议,一时半会应该回不来。”
“……哦。”
蔡莞还是挺奇怪:“你今天怎么在学校?不用去研究所?”
“回学校,忙点其他的。”
“哦。”她又随口评价,“……还挺忙。”
许柏成在她身侧坐下,手上已经拎过卷子,拖到自己面前。他垂眸在看,嘴上倒还在和她闲聊:“你呢?”
“什么?”
“你忙不忙?”
“还行。”
她自觉语气真是有些太冷了,顿了下还是补了句:“就是写写论文什么的。”
男人捡起躺在桌上的黑,清瘦指节握住,在某道题号上划了一,是个圈,随意却不潦草,蔡莞记得这是他给错题打上的惯常标记,边上附上简单的知识点说明,方便讲解。
他问:“高数题呢?”
“有。”
他下又是一个圈,“都会?”
蔡莞怎么好意思回句嗯:“……没。”
翻过面,下继续一个圈。
视线扫过几行,后头的题没有问题。他没动,黑在指间打了个漂亮的转,算是收尾。
几秒的空白间隙,蔡莞迎上他抬起的目光,听他问道:“那怎么不问我?”
“啊?”
“不会的话,怎么不问我呢?”他把话说完整。
“……”
他问得温和,语气就是朋友之间交流的口吻,没有咄咄逼人,也没非要她给个回答的意思,可蔡莞听着却是难以言喻的难受。
因为心里真实的答案,她一点也不想去回忆。
“我找陈教授问了。”她说。
“这样啊。”
他浅浅勾了下嘴角,低头把第二张卷子换上来,继续看,“那怎么之前也不见你问陈教授,有时还非得上我家来?”
“……”
“还一声不吭就搬走,拿我当工具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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