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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就在这危急之时,风声大起,一声虎啸般的吼声从旁边传来,一把开山钺堪堪挡在了即将砸中郭振的蒺藜棒上。
昆仑人显然没有料到有人能挡住自己的蒺藜棒,仓促之下,竟被这一击形成的力量向后推出两步。
任原没有再次动手,那双虎目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大汉,丝毫不敢怠慢,尽管他此刻更想知道郭振到底伤的如何?
眼前的对手,比前几日遇到的塔莫更具有威势,他不能犯和当初塔莫一样的错误。
“嘿嘿嘿!”当看到是任原站定在自己面前,对面的大汉嘴角裂开了一丝狞笑,他的双目开始炽热,那是棋逢对手的兴奋,两人都没有说话,蒺藜棒扬起,开山钺挥出,同时向前冲来。
“砰!砰!砰!”开山钺和蒺藜棒在空中不断的交击,双方都没有任何的作势,只是选择用最原始的方式进行着最野蛮的冲撞。
大汉的怪叫声和任原的吼声此起彼伏,似乎已经掩盖了整个城头的喊杀声。
两人越战越勇,似是两只猛虎夺食,杀气在这城头的血气中不断凝聚,短短几个呼吸间,两人已经交手了十数回合。
随着任原被彻底缠住,城头防线的裂口在不断的扩大,可他却不敢有丝毫的分神,这个大汉的确是一把好手,蒺藜棒在手中似是没有重量,运转如意,棒棒却又是重若千钧。
即便以任原的实力也不过是旗鼓相当。
“砰!”开山钺和蒺藜棒再次相交,任原憋住一口气,趁着大汉后退,手中开山钺以极快的度再次向前劈出,他想要先声夺人,一举拿下这个昆仑将领。
然而局面又一次偏离了任原的想法,一杆黑色的长枪,如毒蛇一般从侧面快切入,直直向着任原大开的胸前刺来。
而此时,任原正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一时间竟陷入了生死两难的境地,任原虎目中一丝绝望一闪而过。
“砰!”一面狼面大盾擦过任原的身体堪堪挡住了那杆黑色的长枪,枪尖点在盾面上,停顿了一下,随后郭振再一次狼狈的向后飞出,而对方却仅仅只是轻轻的退了两步。
与此同时,任原的开山钺也砸在了蒺藜棒上,一个呼吸间两次交手,任原与死亡擦肩而过。
此刻任原虎目眯起,心思急转,刚才那一瞬间极度危险,对面的大汉与他平分秋色,而那杆长枪的主人,那个体形精干一脸笑意的汉子。
看样子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郭振怕不是对手。
正如任原所料,连续两次重击,郭振持盾的手已经开始麻痹,这半个月以来他在城头上肆意纵横而无敌手,可今天面前的这两个人他竟是一个也挡不住。
“哈哈哈,痛快痛快,我们再战,再战!”郭振强提一口气,嘴角的鲜血随着这一声大喊,喷溅而出,染红了胸前的衣甲,他的眼中带着些许的悲凉,但更多的是坚定和无畏。
这一切生的太快,他没想到对方竟如此厉害。
活动了一下颤抖的手指,一手持盾,一手提斧,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了任原左侧,以二对二,郭振知道自己毫无胜算,但在其他人赶来之前,他必须得撑住。
双方都没有说话,或者说激烈厮杀的城头不允许他们相互客套,这是战争不是武斗。
开始了,四人之间的搏杀再一次开始,开山钺对蒺藜棒,任原平分秋色。
长枪对大斧巨盾,郭振却在节节败退。
幸好!
幸好他的身边还有任原,两人相互配合,才能让他勉强支撑,否则他很难抗的住对方的长枪,而任原则因为要分神照顾郭振,也被逼着不断退后。
此时城头上的缺口被彻底打开了,少了任原和郭振的压制,府卫军根本挡不住昆仑的王帐精锐,即便是有斥候营的弓箭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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