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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止儒抬头，一张俊脸沾了灰和眼泪，像只可怜的花猫，因为背光加之他泪眼朦胧，所以没看清无伤衣服的颜色。

  &1dquo;酒呢？”无伤看他那样子，是又好笑又心疼。从小到大，每次肖止儒跟人打架打输了，在人前都是一副老子还会回来的，你们给老子等着的嚣张模样。可一回到润秋园，就会在无伤面前哭的惨兮兮，跟他说别人怎么怎么欺负他，自己哪里哪里疼得厉害。非要无伤哄他，才能止住哭声。

  &1dquo;呜呜&he11ip;&he11ip;这里&he11ip;&he11ip;”肖止儒一边抽泣，一边从身边拖出两坛酒。

  &1dquo;我们回去。”无伤横抱起肖止儒，再提上两坛酒，回肖止儒房间。

  &1dquo;师兄？”肖止儒看到一身红的无伤有丝疑惑，方才不是还沉默吗？怎么这么主动就换上喜服了？

  难道之前沉默是因为太过惊喜而呆滞，并不是不想跟他成亲？那他不是白哭了？

  &1dquo;师兄&he11ip;&he11ip;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he11ip;&he11ip;我的心可疼了&he11ip;&he11ip;疼到呼吸困难&he11ip;&he11ip;两腿软&he11ip;&he11ip;像匕一次次扎进去又拔出来&he11ip;&he11ip;呜呜呜&he11ip;&he11ip;”肖止儒越说越委屈，才忍住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涌出来。

  &1dquo;我帮你擦擦脸。”无伤闻言咬了咬牙，愣是挤不出一句安慰的话，只能转移话题。

  &1dquo;师兄，你不能不要我知道吗？因为除了我，没有人能让你成天提心吊胆保持警惕，也没有人会冒着退化成生活不能自理的风险，让你对他那么好。所以，你一定不可以甩了我！我是你的白月光也是的朱砂痣，你只能有我一个，你要是三心二意，在外面有其他狗了，我会阴魂不散随时出现的，听清楚了吗？”

  肖止儒花着脸，挂着泪珠，捧着无伤的脸，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警告他。

  &1dquo;唔&he11ip;&he11ip;”无伤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吻住他。

  &1dquo;昧儿，我身上背负了太多秘密和仇恨，你跟着我，往后的日子可能不会安宁。也许没有舒服的住处，没有好吃的东西，没有好喝的酒，没有好看的衣服，只有不知何时结束的危险和漂泊&he11ip;&he11ip;这样，你也愿意跟我成亲？”无伤放开肖止儒，把往后可能会遇到的事告诉他。

  &1dquo;师兄，如果以后会那么辛苦，那多个人一起承担，你会不会轻松一些？”肖止儒在意的是这点。

  &1dquo;我也不知道。”无伤照实说，毕竟带着肖止儒就不可能轻松，不是嫌弃他爱惹事，而是随时都在害怕他会受伤。

  &1dquo;好吧！那你愿意带着我这个拖油瓶一起面对危险和漂泊吗？”肖止儒接着问道。

  &1dquo;我希望你过得好。”无伤并不想让肖止儒跟他一起吃苦，毕竟他自小锦衣玉食，被人伺候大的。

  &1dquo;我只有跟你在一起才算过得好！”肖止儒坚定道。

  &1dquo;昧儿，你可知道你选了一条什么样的路，选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吗？”无伤很矛盾，一方面希望肖止儒愿意跟着他，一方面又不希望他选这条荆棘之路。

  &1dquo;只要我们在一起，什么样的路都能迈过去！相信我，师兄&he11ip;&he11ip;不，无伤。”肖止儒收起一贯笑嘻嘻的态度，无比笃定道。

  &1dquo;即使我将来双手沾满鲜血，恶贯满盈，遭到整个仙灵界唾弃围攻，你也愿意陪着我？！”无伤握着肖止儒的肩，颤声问道。

  &1dquo;可是无伤&he11ip;&he11ip;你为何一定要走到这步呢？人生路在我们脚下，我们不能选另外一条吗？”肖止儒不能理解无伤为何一定要走这条充满荆棘的路，他是肖家入了族谱的儿子，跟他一样享受同样的待遇，肖少钦夫妻对他视如己出，上面四个哥哥也把他当亲兄弟一般护着，明明可以选这条路的。

  &1dquo;我走到今天这一步花了整整十年，我终于有机会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为我悲苦一世最后惨死的母亲报仇！我别无选择！”虽然无伤刻意压着嗓音，但还是表露了他激动的情绪。

  &1dquo;既然从未得到过，何言本来属于？你以为，凌家是那么好对付的？”肖止儒此刻布了结界，外人无法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1dquo;你&he11ip;&he11ip;知道了？”无伤咋舌，他从未告诉任何人，包括肖止儒。

  &1dquo;我早就觉得奇怪，为何你会仇视凌家父子。后来我现你与凌掌门长得很像，身型背影和走路的模样更是如出一辙。比起凌深，你更像凌掌门的儿子。我都现的事，凌掌门和凌深会没有现吗？”肖止儒的嗓门也不自觉地拉高。

  &1dquo;无伤，如果你愿意，就跟我说说你的身世，一个人守了这么多年，心里该有多恨多怨多委屈？同是凌家的孩子，他可以锦衣玉食，承欢父母膝下，还有一个疼爱他的双胞胎姐姐，从小受最好的教育，年纪轻轻就成为一等修士受仙灵界追捧。”

  &1dquo;而你，从小食不果腹，受母亲虐待，被邻里欺凌，八岁丧母，沦为白家书童，被年幼的我霸凌欺辱，过着猪狗不如生不如死的日子。直到我中毒重生之后，你才过得像个人，我依赖你心疼你，肖家器重你，如果不是跟我一同参加择鹤仙会，一等修士就是你。

  &1dquo;可你现在是二等里成绩最好的！你已经扬眉吐气了！就算你把过去的痛苦加诸在他人身上，你受过的痛苦也不会减少半分，反而会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增加的痛苦和困境。无伤，命运安排重生的我与你相恋，就是来阻止你选这条深渊之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