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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人机本身可以无障碍穿过，电磁信号也没有障碍，但唯独自己没办法继续向前。为了明确阻拦范围，远山湊在回收无人机之后改为手持机器试图突破，而这一次墙壁的拦截范围变成了包括自己和无人机在内的全部。

  用投掷石子、观赏行道树的树叶、喝空了的矿泉水瓶分别做试验可得，屏障会无差别地拦住所有和自己有皮肤接触的东西，而这些已经脱手的无机物则可以顺畅穿过——虽然这目前看来没什么用。

  声波检测没有结果，面前就是空荡荡的街道，除了没什么人以外一派和平。

  有风从远处吹过，自然界当中天然存在的东西并没有受到阻隔，远山湊的心脏急剧鼓动，某种直觉仿佛在脑内叫嚣，继续调查下去的话，曾经平稳的日常就将再也回不去。

  他最好直接原路返回，将今天生的一切都当作不存在，删除自己之前的测试记录。依仗东电大过99.1%的就业率和人均手握9份offer的毕业生热度，可期的未来唾手可得。

  ——但做出决定似乎也没有那么困难。

  远山湊将自行车停在路旁，沿着环形区域去摸索边缘，终于在一条小路的路口看到了那辆辅助监督的轿车。那辆车打着双闪，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站在车边，眼睛望向&1dquo;圆心”的方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提前给自己的几个朋友出了短信和位置坐标，年轻人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努力调整出平静的表情。

  &1dquo;这前面大概还有多久才能恢复通行?”

  他走出来问道，用那种自然而平稳的语气问道。

  &1dquo;谁?!”

  那名辅助监督在最开始听到附近有响动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很大幅度地回过头来，看见来人是个没有攻击意图的大学生之后，才勉强放松了紧绷的肌肉：&1dquo;&he11ip;&he11ip;这附近不是都已经拉上禁止通行的警戒线了吗?”

  &1dquo;真想要过来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远山湊摊手，指了指自己正前方的那一团空气：&1dquo;这是什么?”

  &1dquo;帐&he11ip;&he11ip;你看得见?不对，你不是记录在册的咒术师吧。”

  那人很警惕地回答，就在他打量对方的时候，对方也在同样打量着这一位不之客。

  体格匀称，有锻炼过的痕迹，但相较于咒术师的那种训练，看上去更像是在学校里参加过田径队&he11ip;&he11ip;虽然没有证据，但直觉上讲，这个人应该不是诅咒师。

  ——辅助监督也算是非战斗人员，也就比普通人要稍稍能打一点点，倘若是对上诅咒师的话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场面一时之间僵持下来，远山湊干咳了一声，主动解释道，自己是在千代田上学，纯粹因为一些调查和好奇心来到这里，如果因此而影响到你们的工作，&1dquo;我感到非常抱歉。”

  &he11ip;&he11ip;原来是非术师啊。

  对方长出了一口气，随即立刻感到愕然：非术师怎么可能追到这个地方来?

  &1dquo;虽然能够精准地阻拦人类，但对于无机物没有效果。”

  远山湊说，&1dquo;声波和光波也能够正常传输，我刚刚已经让无人机进去拍了一圈，可惜操纵范围有限，没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he11ip;&he11ip;原本还打算抓只野生动物来做实验，不过现在想想，还是直接问相关人员比较好。”

  &he11ip;&he11ip;他在说什么?

  但不管怎么说，不能让一般人员知道咒术师相关的事。按照他们的保密管理条例，被牵扯进去的非术师最好要经过记忆消除作业：&1dquo;抱歉，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职，但实在不能让您记得这个，烦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远山湊倒退一步，举起手机。

  &1dquo;不管你打算对我做什么，现在生的一切都已经彻底录音。”

  他说：&1dquo;音频文件将同步上传至云端平台，并且根据预先写好的程序多点存储在境外服务器当中。为了确保我自己的人身安全，每七个工作日内如果没有输入一次密码的话，我目前调查到的全部内容将自动被布在互联网上向全世界公开。”

  辅助监督：??

  如果一开始是惊讶，那现在就是彻彻底底的惊吓了。

  虽然其中有很多术语没有听懂，但对方说的大概率是真的。他上班这些年来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刚打算打电话请示上级，五条悟和夏油杰就从&1dquo;帐”里走了出来。

  ——在远山湊的眼里，是从原本空荡荡的校园内部突然出现。

  &1dquo;哇!意外——”

  五条悟拖长了语调。

  &1dquo;远山前辈?!”

  夏油杰也吓了一跳：&1dquo;为什么会在这里!尤其是现在这个时间&he11ip;&he11ip;”

  原来你们几个互相认识啊?辅助监督放下心来，立即决定将这个烂摊子交给可靠的夏油同学来处理。虽然不是咒术师，但这人看上去明显是难缠的角色，多年的工作经验让他早就具备了甄别麻烦的职业本能。

  &1dquo;两位自己能回高专吧?可以的话我就先开车回去了。”

  辅助监督丢下这句话扬长而去，远山湊带着惊异的表情又伸手摸了摸他们的背后，原本触感清晰的屏障彻底消失，街道和那所学校又回到了本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