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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云栖迟软着身子从浴桶里出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他推开房门,一时不察被寒风吹了一下,吓得凝晚连忙说道:“殿下,您风寒还没好,快些进屋。”
云栖迟眨眨眼,笑着说道:“没事,我已经洗好了,去收拾一下吧。”
小亭子应了一声,喊了一个太监和他进去收拾。
凝晚叹气,担忧地看着长湿漉漉地散落在身后的云栖迟,和另一位宫女拿着棉布给他擦拭着长。
“太医之前开得药已经吃完了,明日再找太医来看看吧。”
“我已经好了。”云栖迟无奈地说道,“不用再请太医来了吧?”
他声音温软,听起来有些无奈。
凝晚:“殿下可不是一般的受风寒,冰湖那么冷,怎么会好这么快。”
她并不像其他的宫女那般小心翼翼,在听到云栖迟不在意自己身体的时候提出来反对。
但凝晚同时也知道分寸,并不会无理取闹,只是那种点到即止的劝导。不过主子不同意的话,她也不会多说些什么。
云栖迟的头很长,乌黑亮,就像是一匹光滑的绸缎一般。因此收拾起来也有些费时间。
“就现在这样吧。”他看头干得差不多了,只是有些潮,于是开口说道,“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些休息。”
凝晚点点头:“今日小亭子守夜。”
“不用。”云栖迟抬眸笑了一下,“我不习惯和别人共处一室睡觉。”
于是等他们离开之后,偌大的大殿只剩下了云栖迟一个人。
因为房间太大,导致烛火很多,单是半个人高的烛台就有七八个了,更别说其他的。
云栖迟有些微湿的长在外人离开之后谁见干燥,清清爽爽得没有一滴水渍。
他拢紧了身上的寝衣,然后下榻光着脚把燃烧的蜡烛都给吹灭了,只留下来了床头的一盏。
已经入了深冬,一天比一天冷了下去,就连偶尔出来的太阳也是白花花的,看起来冰冷至极没有一丁点儿温度。
云栖迟刚躺下不久,外面就刮起了大风,敲击着紧闭的窗户,出一声声沉闷的声响。
房间里温暖如春,炭火在夜色中闪着微弱的红光,还伴随着香炉燃香的安神香。
缠在手腕上的水逐渐顺着光滑的肌肤向上滑,冰凉凉的让云栖迟打了一个寒颤。
“安分一点。”他呵斥道,“真的很凉。”
知道自己理亏,水游走到云栖迟的心口就不动了,仿佛要在这个地方待上一晚似的。
“你也没个名字。”云栖迟身上盖着被子,怀里还抱着一床被子。
他打了一个哈欠,衣衫半褪,长凌乱:“总不能这团水那团水地叫。”
窝在他心口的水蠕动了一番,然后悄摸地揉了一下凸出了一点,气得云栖迟伸手把它扯了出来。
“以后你的名字就是水滴了。”他咬牙切齿,轻哼了一声,不顾水滴的反抗,一掀被子就翻身睡觉了。
水滴沉默了片刻,欣然接受了这个名字,然后晃晃悠悠地缠绕着莹白如玉的肌肤。
夜半时分,熟悉的人形幻化在床前。水光潋滟,在烛光下熠熠生辉。那张俊美的脸上泛起一层涟漪,五官有些模糊。
他伸出一根手指摸了一下云栖迟的唇瓣,轻轻地捏了一下饱满的唇珠。
云栖迟在睡梦中以为是水滴又不老实了,于是抬手摸了一下有些痒的唇。
手指被滑嫩温热的掌心包裹住,水流乍破,从云栖迟的指缝中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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