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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换其他人看到此情此景，准能吓的跪下来哭着喊爸爸。

  顾长安吹口哨：&1dquo;大病，你看你春子姐跟上次那鬼片里的女主角比，怎么样?”

  吴大病说：&1dquo;要好看。”

  顾长安嫌弃的啧了声：&1dquo;就是胸跟屁股小了点。”

  &1dquo;你们俩说什么呢?当我是聋子?”

  立春在顾长安面前跳脚，&1dquo;叫你2o号之前来，2o号之前来，你当耳旁风!”

  顾长安摸小狗似的摸她的蘑菇头，下一刻就把她的齐刘海胡乱一揉。

  &1dquo;现在还没到2o号。”

  立春拍来他的手，气鼓鼓的瞪过去：&1dquo;就差一小时多一点点。”

  顾长安笑着说：&1dquo;所以没到。”

  &1dquo;&he11ip;&he11ip;”

  立春提起灯笼，&1dquo;大病，你跟长安一起长大，就没被他气的想要咬他一口?”

  吴大病摇头。

  &1dquo;傻。”

  立春做出评价，脸色徒然一板：&1dquo;快赶路吧，不然就要来不及了。”

  一行三人穿过这片山林，上了停靠在江边的小船。

  船身左右晃了晃，溅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月色正浓。

  吴大病划桨，顾长安抱着胳膊，闭目养神。

  立春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个埙：&1dquo;长安，吹一个。”

  顾长安不给面子：&1dquo;不吹。”

  立春不依不饶。

  顾长安烦了，他坐在船头，眼皮半搭着，抬起两手放在埙的两侧，将埙拿到嘴边。

  有声音从埙的音孔里面传出，深而沉重，幽幽扬扬。

  让人听着，仿佛置身无边无垠的荒漠，空旷，苍凉。

  立春说，大病，长安是个孤独的人。

  这话立春不是第一次说，吴大病也不是第一次听，他其实并不太懂孤独的含义，但却觉得她说的是对的。

  十一点二十，船靠岸，一排灯笼挂在树梢上，随着风轻轻摇晃，散出微弱的光亮，为前来的人引路。

  顾长安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立春姥姥性格怪癖，不喜欢与人接触，所以才住在这隐秘的地方，从来不再镇上露面。

  白天这里山清水秀，绿树成荫，晚上却阴森森的，好像下一刻就会蹦出来一个僵尸，或者是从哪儿伸出一张血淋淋的人脸。

  慎得慌。

  立春边跑边喊：&1dquo;姥姥姥姥，长安来了!”

  顾长安跟吴大病一路跟着她进屋，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气味。

  那是立春姥姥身上的味道，像是快要腐烂的木头。

  &1dquo;晚了。”

  伴随着苍老的声音而来的，是拐杖敲在地面上的响声，沉沉的，听的人心里怵。

  顾长安撩起眼皮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