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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新年（第1页）

春去秋又来，夏过冬又入。屋外的雪，屋内的花，门外的鞭炮，还有孩童四处追闹。贺府上下在打扫，准备迎接的一年。统事的管家吩咐上至屋顶房顶，下至地面上的所有摆物皆要干净。随处可见拿着抹布擦，拿着水桶换水来去的身影，我和郗南溟虽然不用做这些事，但是也要看着她们确保这些事做的完善，有时也会去搭把手之类的，与其他人一起。

在过去的几年中生了很多的事情，我被提到贺昌身边，郗南溟也的得到了贺夫人的重用。大家的生活都在向着好的一面展。恒国的城外与城内完全不一样，相反，兵戈千里，血流成河，将士上下都在希望战事的胜利，家人期盼着他们回家，但何时回，谁都不知道。

春节将至，欢声笑语充满着贺府，但只有贺昌那里安静万分。明年贺昌就要去京城参加会试，他一直在房间中准备着，为了不打扰贺昌，我们所有人在经过他的房间的时候都万分小心，生怕自己不小心制造了什么动静就打扰了贺昌，除了每天我去送饭或者送一些贺昌需要的东西外，其余时间，我都和郗南溟在一起。

我们的互相之间的称呼也在变，她依旧叫我小双儿，我从叫她的全名变成了“阿南”。她说我的称呼把她叫的太普通了，可我觉得这样真的很顺口。一段时间内，我叫她“阿南”她就会轻轻拍我一下，说道“不要再叫那个普通的名字了！”我不知道要叫她什么才显得亲切，想了一阵后改叫她“南溟”。久而久之她习惯了我这么叫她，反而叫她全名的时候她会感到惊讶，甚至会感觉到有什么大事的生。

除夕夜的前一天，贺府已经打扫的差不多了，看门的阿黄在这几天里也被洗了三次澡。贺夫人派银子下来给每个下人都安置了两件衣以及分了一些年糕点，大家都十分开心，纷纷试着衣，安放好糕点，畅想着年到来的场景。我和南溟除了收到了贺夫人的礼物外，也收到了贺昌给我们的玉芙酥以及一对绒花簪子。我的是粉色，南溟的是红色。贺昌说粉色适合我恬静淡雅，红色适合南溟热情且充满活力。我们各自地给贺昌准备了年礼物，我的是砚台，南溟的是毛。贺昌说以后参加会试就带着这个，有我们的祝福在，一定可以一举夺魁。我们三人相处的时间是短暂的，但是心意已达千里。

看着贺昌走回房间的身影，南溟问我：“小双儿，出府后，你想做些什么呢？”

我惊讶，惊讶南溟为什么说起这么早的事情，我犹豫，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这件事我并没有仔细想过。我觉得不回答南溟是不好的，便回道：“也许，也许，也许我会出府嫁人，然后和我的相公平平安安地度过一辈子吧。”

….

南溟好像对我的回答并不是很吃惊，反而问我：“小双儿，你没想过过一些充满刺激的生活吗？”

我摇摇头，南溟继续说道：“我想上沙场，杀敌，击退敌人，收复恒国被攻占的土地，保护人民，让他们平安幸福的生活。”

我听到南溟这样说感觉她在开玩笑，说道：“南溟，你说在说笑吗？上战场，会死的。”

南溟此时认真地看着我说道：“小双儿，我没有说笑，我说的是真的。贺老爷每次下朝后都会和贺夫人说外面的情况，我总会听到一些，虽然我们现在生活的是平安的，但是外面的人他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不常出去，你不知道的，城门在控制，控制外面国民的进出人数。之前我看到有人硬闯进来，守城的士兵就将他们杀掉了。”

我听着这些我从来都不知道的事情，露出惊讶，“啊？”了一声。

她接着说道：“所以我想参加征集士兵，虽然我是女儿身，但是我可是很会武功的。”

这是又是一个很大的信息，与南溟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居然不知道南溟会武功。

现在想想确实啊，南溟能从仓库里面将叶汝偷的水杯换掉，这样悄无声息的，南溟，绝不是一般人啊。

南溟见我许久没回话，就说：“走，我带你去我师父家。”

我是毫无准备的，刚才南溟和我说的话，我还没有消化完，现在又带我去她师父家。……

我是毫无准备的，刚才南溟和我说的话，我还没有消化完，现在又带我去她师父家。

我看着手上的东西，就南溟说道：“我们先把东西放下，再去吧。”

南溟看了看我们手上的东西，点点头，和我一起把东西放在我们所住的地方。

南溟带着我，走到长街上，长街上是人，好多人，买东西的，卖东西的，热闹的很。我们一路走，一路看一些奇东西。穿过热闹的长街，到达长街尽头后的小巷，她领着我向前走，走啊走，走到尽头，停到一间房子前，漆黑的大门，大门紧闭，门上还有着不知道何时贴上的对联，被风，被雨留下时间的痕迹。

南溟看着她熟悉的门说道：“小双儿，这就是我师父家。”说完，她前去敲敲门，无人应答，她又大声喊了几声“师父”也没有人回应。

这间房子与周围装饰的红火的房子不一样，在别人看来这里就像是没人住。

“你师父会不会出去了。不在家？”我看着南溟那悲伤的样子对她说道。

“不可能，师父不会出去的，他就是不想理我。”

看着无人应答的房子，我不忍南溟在年前如此悲伤，就对她说：“我们以后再来，也许那时候你师父就给你开门了。”

她点点头，我们离开了那里。

也许在我们走后不久，那扇门会打开，里面的老者也会走出来看看自己教出的孩子，可他的身份，又不能与这些孩子有所关系。也许会打开，但我们都不知道，也没看到过。

我们如何来的，又是如何走回去的。一路上南溟说着她过去的事情。

南溟是孤儿，是习武师父收养的她。她有很多的师兄弟，但是大多数都战死沙场了。师父经常和他们说家与国，希望他们都能报国有志。师娘在郗南溟十二岁的时候去世了，而那个时间，正好是郗南溟来贺府的前一年。关于南溟为什么来贺府，她还是没有提到，我也对此也不感兴了。只知道她现在在我身边，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们能平安过好未来日子，大家都平安是最好的。

除夕至春节的那一夜，贺昌走出屋子和家人坐在一起，吃着年夜饭。吃完后和我、南溟一起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看着烟花升起又消失。手中的玉芙酥不知道什么时候吃完的。困意泛上，其他人去睡觉了，贺昌也回了房间。我准备走，想叫着南溟一起，但她好像在雪地上画什么，我怕打扰她，就走了，想第二天再看。

但雪又开始下了，掩盖了旧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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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桤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