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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好。

  她出了声音。在说话的同时，梨里香的下唇沿着两道沟喀啦喀啦地上下动着。

  ——我是梨里香，请多指教。

  那是很不自然、硬装出来的声音。

  一瞬间，我还以为梨里香真的在说话，然而那只是瞬间的错觉——

  我脑中立刻浮现出&1dquo;腹语”二字。

  我在电视上看过好几次，也对嘴巴可以上下活动的人偶有印象。梨里香——是个腹语人偶。

  &1dquo;这是三知也和小葵喔。”

  古屋敷对梨里香说道：&1dquo;他们都是俊生的好朋友。”

  ——我是梨里香，请多指教。

  她的嘴巴再次喀啦喀啦地动着，重复了同样的台词。在此同时，两边的眼睛也啪嗒啪嗒地眨动着。

  ——谢谢你们和俊生做朋友。

  古屋敷先生用左手撑着人偶的臀部，右手则绕到人偶背后蔵在衣服底下。他一边以右手操作其中的机关，让人偶活动嘴唇和双眼，一边配合人偶的动作出奇怪的&1dquo;梨里香的声音”。

  【插图3】

  我已经看到呆若木鸡，小葵则在我身旁动来动去，她恐怕比我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1dquo;外公年轻时是很有名的舞台剧演员。”

  俊生小声地告诉我们：

  &1dquo;腹语和魔术是他的业余爱好。”

  原来如此，所以才&he11ip;&he11ip;我似乎可以理解古屋敷先生的心情。

  因为失去了心爱的孙女梨里香，悲伤过度的古屋敷先生才将那个腹语人偶取名为梨里香。他透过自己的操纵，让人偶看起来彷佛是梨里香的灵魂寄宿在其中，藉以抚慰自己的哀伤。因为他想忘记梨里香已经死亡的事实——对，一定是这样。

  然而——

  古屋敷先生以人偶梨里香表演的腹语，就连小学生的我都无法昧着良心说精采。

  他虽然出两种不同的声音来表演自己和梨里香的对话，但是梨里香说话的时候，古屋敷先生的嘴唇也动个不停。如果说腹语表演的最高境界是表演者的嘴巴完全不动就能出各种声音的话，那古屋敷先生的水平还差得远了。究竟是年轻时很厉害，现在退步了？还是本来就不怎么出色呢？&he11ip;&he11ip;

  ——我叫梨里香，古屋敷梨里香。我是一九七九年六月六日出生的。

  古屋敷先生往靠着墙边的豪华沙上坐下，继续和梨里香的对话。

  &1dquo;那边的男孩子是永泽三知也，女孩子则是湖山葵，两人都是六年级喔。”

  ——三知也跟小葵吗？我比你们大一点点，请多指教，也请你们跟我做朋友喔。

  古屋敷先生的右手操纵着梨里香向我们点了个头，我跟小葵也跟着向她点头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