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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原来以为这是个军事笑话。”

  &1dquo;人人都知道。”

  &1dquo;那么你最喜欢什么姿势？”

  她表情冷淡。他的眉毛一上一下，想逗她笑，但她没有任何反应。她不会脸红，也不会为调情的胡扯而转换话题。

  他叹了口气，认输了：&1dquo;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

  &1dquo;你为什么感到帕克斯不爱你了？”

  &1dquo;我认为鲜感渐渐消失了。他是个飞机机械师。因为内耳有问题，他自己不能驾驶飞机，但他要去沙漠里检测轰炸机。为了工作他需要离家很久。那是机密，绝对机密。至少那是常常无法与他联系上的借口。

  &1dquo;一天晚上他回来后，我听见母亲在哭。母亲说他有了相好的。至于他到底有没有，我并不知道，不过从那以后他们分房睡了，所以我想大概是吧。

  &1dquo;婚姻越来越糟。大概是为了能让良心好受些，他开始不怀好意地说我的眼睛·你应该注意到他的眼睛是褐色的。两个褐色眼睛的人怎么会生出一个蓝眼睛的孩子，更何况有印第安血统？

  &1dquo;他言下之意母亲与人私通，但那是毫无根据的。这使我母亲很伤心。他那么说，肯定是有意败坏她的名声。最后他们离婚了。服役期到了，他就回到得克萨斯州的老家。有时他会到墨西哥州来看我。

  &1dquo;我十几岁时他来看我的次数明显少了。他说他开始做私人包机生意——他是这么说的——说脱不开身，哪怕几天也不行。当然他总有时间去拉斯韦加斯。

  &1dquo;一年暑假，母亲让我去达拉斯和他住两三个星期。当然母亲好不容易才说服他。他邀请我，我就去了。

  &1dquo;那时，他身边的女人如走马灯似的，当时的那个和他住在一起。很自然，我心里还有所有破碎家庭里的孩子都有的梦想，期待着奇迹生，期待他们能够重归于好。我恨透了什么贝齐，贝基，贝蒂，不管她们到底叫什么。

  &1dquo;我不听话，把她气坏了。那时我13岁左右，自以为是，脾气很坏，挖苦别人。一天下午她很不开心，因为她反复说，让我别把脚放在咖啡茶几上，但我还是那么做。帕克斯走进来时她暴跳如雷。她说：&1squo;我知道他妈妈是个印第安人，可难道她就没教他起码的规矩吗？’

  &1dquo;我气坏了，对着她大骂：&1squo;你给我闭嘴！’我看着帕克斯，向他求援。&1squo;让她闭嘴，让她别再说我妈妈的坏话。’可他只是耸耸肩说：&1squo;克里斯，她是个印第安人。’

  &1dquo;那时我现他不再带我在他的朋友们面前炫耀了，他不再会像若干年前飞行表演时在别人面前炫耀我。那时我是学校的运动明星，上了学生自治会的光荣榜，还是个童子军，但在他的房间里我的照片一张也没有。他似乎不想有任何东西让他想起我母亲和我的存在。

  &1dquo;所以那天晚上我大骂一通，收拾好行李，晚上就走了。我在市中心的汽车站等了几个小时才上了一辆开往西部的汽车。汽车开了7oo英里，一路上我誓不认他这个父亲，就像他不认我这个儿子一样。我甚至把我的姓改成了母亲娘家的姓。我想与他一刀两断，现在还这么想。今晚要不是走投无路，我决不会求他帮忙。”

  玛丽娜静静地听着，没做任何评论，也没有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老生常谈的话。他看着她，想知道她对这个故事有何反应。他讲故事的时候她一动不动。她急促地吸了一口气，吐出去，咽了一口口水。

  &1dquo;那是你最后一次见他吗？”她轻声地问，&1dquo;你离开他的房子的那一天？”

  他点点头：&1dquo;事后他好几次想给我打电话，但我拒绝与他说什么。有几年圣诞节他给我送礼物，我原封不动地寄回去，所以后来他就不寄了。我中学毕业时收到他寄来的1oo美元，这次我收下了，因为我读大学需要钱。但打那以后，我们就没有联系过。”

  &1dquo;你母亲没有再婚吗？”

  他短促地一笑：&1dquo;她到死的时候还爱着他。你相信吗？我怀疑，直到她死以前她一直偷偷地对他说我的情况。”

  &1dquo;他立刻认出你了。”

  &1dquo;他有电视。”

  &1dquo;他一直在注意着你的事业。”

  &1dquo;我想是。”

  &1dquo;我明白了。”

  他盯着她看。

  &1dquo;他的桌上有一张你最后一次执行任务的剪报，”她轻声对他说，&1dquo;因为老朋友成了名人而感到自豪，把文章从报纸上剪下来，我觉得那是很开心的。我什么也没说，因为我不想让他难堪。现在我知道帕克斯就是你父亲，可以理解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了。”

  &1dquo;别那么伤感了，玛丽娜。那不过是一张剪报而已。”

  &1dquo;嗯，也许吧。但他说你的飞行技巧时的那种神情&he11ip;&he11ip;”

  她故意停下来，想吊吊他的胃口。他识破了，还是忍不住看着她，催她往下说。

  &1dquo;他让我放一百个心，说和你一起飞行绝对安全，因为你的飞行技术一流。是他见过的最有天赋的。”

  &1dquo;他可从没见过我飞行。”

  &1dquo;现在你明白了。”

  &1dquo;不过这也无关紧要，因为——”他突然停下来，身体往前倾，透过挡风玻璃盯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