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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白鹿淡然处之：“主人太伤心了，可能觉得我们像黑白无常来索命吧。”

  姜彤哑口无言。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黑色制服，又看了看同样一身黑庄严肃穆的沈白鹿，确实有点严肃有点像。

  “那她还会开门吗？”姜彤询问。

  “会的，给她一点时间。”沈白鹿如一棵直挺拔的白杨树，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等候。

  姜彤也不说话了。

  此刻不适合说话，两人静静地等在门口。

  果然，五分钟后，何姐再次打开了房门，她连连道歉：“呜对不起，我看到你们穿了一身黑，总觉得是阎罗王上门要来抢走我的美美。”

  沈白鹿摇头：“没事的。”

  何姐家是个温馨的二居室，房间里处处都是小博美的生活痕迹，成堆的玩具小山，罐头零食，一件件别致的小衣服，都述说着美美的过往。

  姜彤用眼睛记下一处处爱意。

  “我们家美美啊，最爱漂亮了，出去遛弯时地上要是有水啊，她就不愿意下地，宁愿四只脚都踩在我鞋上。”

  “可现在——”何姐捂脸大哭。

  姜彤懂她的意思，白色小狗即使包在小毯子里也散着难言的臭味，长长的毛打结粘连，屁股附近还糊了好些粪便。

  这是正常的，听沈白鹿说这只小狗是得了肾衰竭，生命最后这段过得很差，狗狗生病没精神不吃东西，主人也不可能给虚弱的狗狗洗澡。

  姜彤脑子里响起汪汪汪的叫声，是博美的遗言。

  “汪汪……汪汪汪……”

  [妈妈我要穿裙子！我要妈妈给我扎辫子！]

  如此可爱的遗言叫姜彤心中一暖，悲伤瞬间消散了不少。

  真的是个爱美的小狗呢。

  姜彤顿了顿，也没想通要怎么解释自己能听到小狗的遗言。她干脆直接开了口：“何姐，美美有没有裙子？它想穿裙子，还想让你给扎个辫子。”

  何姐听到姜彤的话怔了一下，恍然大悟。

  “哎对对，美美生病前我给它买了裙子，还没来得及穿呢。”

  何姐将美美轻轻地放在沙上，随后冲进了卧室里，她马不停蹄地在衣柜里翻找着。

  何姐离开后，客厅里只剩了姜彤和沈白鹿。

  气氛沉默，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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