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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黛关心的不是外祖母私房钱的问题,她想知道外祖母为何会突然过世,上午外祖母虽受了刺激,当时她缓过来了呀,怎么下午就没了。
花嬷嬷提起此事泪两行:“老夫人从咱家走后,没回何家,先去了宫里找太后娘娘问三姑娘的事情,我听雨斋说老夫人和太后娘娘生了激烈的争吵,老夫人气冲冲走了,回家后便一直觉得胸口闷,午饭也没吃,说想睡一会儿,下午雨斋见她睡了一个时辰还没醒,去叫她才现已经过了。”
宜黛捂面痛哭,她真的不孝,怎么可以让一个老人家去为宜舒奔走,宜舒被宫里带走她就不该告知外祖母的,外祖母年纪大了自顾不暇,还要为她们的事情操心,如今连命都没了。
乔云生抱着宜黛安抚,让她节哀,外祖母最疼爱你们,只要你们姐妹俩好好的,外祖母九泉之下也会欣慰。
花嬷嬷劝乔云生去歇息,她来照顾姑娘们,乔云生也确实扛不住了,就先回了。
他走后花嬷嬷拿出两张纸交给宜黛:“这是老夫人留给您和三姑娘的嫁妆,您收好。”
宜黛接过纸张,是外祖母在户部钱庄存钱的凭据,两张凭据各是五万两白银,户名是她和宜舒,但落款人是外祖母。
宜黛感念外祖母恩德,但又想到了何家人,“外祖母留了这么多钱给我们,那她还有钱留给何家人么?”
花嬷嬷说:“何家如今的人都不是老夫人的后人,她管他们做什么,只有您和三姑娘才是她的亲人,她自然给你们。何家人已经继承了老侯爷留下的爵位家底,老夫人的私房归她自己所有,爱给谁给谁,他们无权置喙。”
话是这么说,但宜黛想到何家唯利是图的舅舅舅母,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吧。
花嬷嬷正要和她说这事:“今日他们已经在老夫人屋里翻箱倒柜了,没找到东西就猜到是给了你们,我骗他们说老夫人把钱存在了户部钱庄,让他们办完了丧事去取,谁知道他们说府里连办丧事的钱都拿不出来了,明天就要去取,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他们明日去了户部问,知道钱是给你们存的,恐怕会上门来闹,你一定要把这两张凭据收好,谁问都不许拿出来,这是老夫人留给你们最后的东西了。三姑娘请医问药得花不少钱,宫里不一定会管她一辈子,这家里也不一定,若真到了那步,这钱是她的续命钱。”
宜黛也知道这钱对她们很重要,将两张凭据折好用个小匣子装着,塞到她放旧衣服的箱子最底层,此事只有花嬷嬷和黄妈妈知道。
翌日花嬷嬷没去何家帮忙,她猜何家没取到钱肯定乱成一团了,她去了怕回不来,估计何家会找上门来,她要保护好姑娘。
她提心吊胆了一早上,果然上午就过来了,泰宁伯夫妻俩和何家其他族人气势汹汹上门,点名要见宜黛和花嬷嬷。
宜黛也做好准备了,由花嬷嬷陪同去前院见客,三老爷夫妇俩和大夫人在招待何家人,老夫人精神不济在上院休息,他们没去打扰。
何家来的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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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水清浅人都坐在大厅里,满脸的凶神恶煞,见到宜黛主仆俩过来,泰宁伯夫人起身破口大骂。
“天杀的老东西敢骗我们!说老太太给我们存了钱,实则是给这姐妹俩存的!宜黛丫头来的正好,赶紧把存钱的凭据拿来,家里如今穷的揭不开锅了,你外祖母的丧事都办不起来,就等着这钱办丧事呢!”
屋里众人都看着宜黛,她慢条斯理地给舅舅舅母请个安,去到大伯母身边坐下,理了理裙摆褶子,轻飘飘道:“泰宁伯府家大业大,外祖父留下那么多祖产,都被败完了吗?竟是连我外祖母的丧事都办不起来了,办不起来也好说,去礼部报备一声,外祖母是一品诰命,礼部会让她风光大葬的。”
她年纪不大懂的可不少,昨晚她就想好对策了,怎么会被这些人拿捏。
她说这话,把何家人气的跳脚,泰宁伯痛骂她:“你真是反了天了!敢跟长辈这么说话!我们这一大家子吃喝拉撒不要钱呐?父亲留下的祖产是不能卖的,老太太在何家呆了大半辈子,她的钱就是何家的钱,自然归我们所有!”……
她说这话,把何家人气的跳脚,泰宁伯痛骂她:“你真是反了天了!敢跟长辈这么说话!我们这一大家子吃喝拉撒不要钱呐?父亲留下的祖产是不能卖的,老太太在何家呆了大半辈子,她的钱就是何家的钱,自然归我们所有!”
泰宁伯夫人附和丈夫道:“看看你现在什么嘴脸,老太太在世时外祖母长外祖母短,现在拿到钱了,连老太太的身后事都不管了!老太太真是白疼你了!”
宜黛道:“正是因为外祖母疼惜我们,才将她的私房分给我们做嫁妆,没听说过舅父舅母来问外甥女要嫁妆钱的。”
“什么你的嫁妆,老太太神志不清被你们姐妹哄骗了全副身家,我们家里人是一点没得,我告诉你啊,不把钱交出来小心我把你们乔家告上衙门去!”
宜黛对泰宁伯的威逼毫不在意:“那你们去告啊,哪条法律规定了妇人的私产不许留给外孙女的?若是我非法占有,你们尽管拿出条例来把我告上衙门,看衙门的大人怎么判。”
老太太就是怕他们争产,才把钱存到户部的钱庄,只认当事人持凭据去取钱,泰宁伯强调他是老太太的儿子,他才是这钱的继承人,宜黛姐妹俩是外人,但他没有存钱凭据,说再多都白搭。
宜黛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可把何家人气坏了,泰宁伯气急想去抓她,被三老爷拦住了:“你想干什么!还想在我们乔家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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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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