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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宋成收留孙璇月 尚清云不屈精神（第1页）

自从宋成为醉香楼制定了规则、指明了方向，酒楼的生意大好起来，吸引了许多乞丐前来讨要剩食，财务总监宋清荃心善，对年少的乞丐尤其照顾，经常亲自将食物分到他们手上。一日，宋清荃正在分食物，突然见到了同村的孙璇月，心头一紧，只见他衣不遮体、瘦骨嶙峋，招乎其过来。孙璇月见到宋清荃惊喜万分，宋清荃将其领到酒楼内，问道：“王喜还和你在一起吗？”原来王喜和孙璇月就是宋成在食人魔王朱粲手中救出来的二个男孩。

宋清荃答道：“王喜身高力壮，跟随任志行大爷讨生活，他们嫌弃我弱没有要我。”

宋清荃说道：“罗汉爷救了我们以后，见我们无处可去，就安排在了此处，这里是他的产业，我能做主，招你在此做店小二如何？”孙璇月喜出望外，连忙点头答应。

任志行在东市有些房产，靠出租房屋过活，本人逞勇斗狠，养了几个闲汉，成为了东市一霸。当然他们在官府眼里就是渣，因是本地人，又肯帮着衙役做些不清楚的事情，故而放任其在东市招摇。

这日，任志行在醉香楼包间宴请东市捕快肖队长，让自己的手下王喜等人站在一旁，以壮声势。任志行等人吃喝正酣，站在王喜旁边的一个任志行的手下见到孙璇月上菜，他认识这个此前的小乞丐，闲极无聊，一伸腿，将孙璇月绊了一跤，菜盘摔到地上，菜肴溅撒到了任志行身上，任志行大怒，喊道：“给我打！”

众手下上前就打，王喜呆站一旁，想劝阻又不敢动。宋清荃听到混乱声，急忙赶来，看到此景，脱口喊道：“住手！”宋清荃为了给孙璇月解围，又加了一句瞎话：“他是信联帮的人。”

众人听到此句，齐齐住手，定定地望向宋清荃，整个屋内鸦雀无声，因为信联帮的人在莺歌行斗杀玄甲军已经传遍长安。当任志行等人问清楚这是信联帮大当家宋成的产业后，也无心再做逗留，立刻结账，还多给了一百文钱。临行前任志行向宋清荃拍胸脯保证，有事找他，一定帮忙。

宋成得闲，来到醉香楼，宋清荃带领孙璇月前来拜见。宋成见孙璇月诚惶诚恐，安慰道：“虽然你身体单薄，但你不必自卑，因为我先看中一个人的是精神，只要你肯用心做事，就是我的好帮手，其成效大小与是否身强体壮无关。你看宋清荃，她就是我的得力助手。”宋清荃听到宋成夸她，喜在内心。

宋成听说他们帮助年少乞丐，触动了宋成的思路，暗自盘算，收留一些无家可归的年少乞丐，既能博得好名声，又能挑选和培养人才，成为接续力量。宋成对二人说道：“我在城外三槐庄有空房，可以安置一些无家可归的少年或儿童，你们可甄选一些送到我处。”

宋成又对孙璇月说：“你要是愿意，可以到三槐庄学习武功和识文断字，多长些本事。”

孙璇月大喜，旋即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能叫王喜去么？”

宋成答道：“当然可以，我与你们相识是缘分。”

信联帮的王林受伤后，得到了莺歌行女妓陶秦虹悉心照顾，王林伤愈后，娶陶秦虹为妻。宋成让人在三槐庄边上盖了间新房，以平价卖给了王林（王林用信联帮挣的钱买房后还有富余），并任命王林为三槐庄的管家，让王林安顿下来。

莺歌行的女妓们羡慕陶秦虹的幸福生活，更认识到宋成的博大胸怀。尚清云是莺歌行头牌乐师，不但弹琴唱曲犹如天籁，还能出口成章、赋诗作词。鸨母只知道尚清云是官家十年前卖到莺歌行的获罪官员家属，故而学识渊博。尚清云经过十年的磨砺，备受各式嫖客的摧残，依然高贵典，卓尔不群，追求者众多。自从宋成宣布可以由本人决定是否卖身以后，尚清云就告知鸨母不再卖身。

这日在莺歌行，尚清云问宋成，能否卖给自己一间像陶秦虹那样的房屋，宋成说道：“在城里安家多好，繁华、安全，虽然价格翻倍，但是现在正处快升值期，稳赚不赔。如果你的钱不够，我可以借你一些。”

尚清云面色落寞，对宋成说道：“谢谢提点，我的钱够用。”就不再言语。

宋成说道：“久闻尚小姐音乐造诣深湛，我因身处宝山，而不急于探究，今日正好聆听天籁之音。”

尚清云答道：“大当家过奖，请随我到琴室来。”

尚清云的琴室在腊梅楼二层，她的寝室就在旁边，是莺歌行最受优待的女妓了。宋成进入琴室落座，见内墙从上到底垂挂了厚厚的布幔（既能提升音色，又与外界隔音），尚清云专心地坐在琴前，从容不迫地调试着琴弦。侍女进来给尚清云到了一杯清水，尚清云问宋成可要什么吃食，宋成笑道：“秀色可餐，再配一杯清水佐餐足以。”

尚清云不由得面露微笑，暗想：“这等温柔体贴，应是情场老手

。”

尚清云收敛心神，铮…，琴声骤起，宛如寂静中一股清风扑面，琴声渐转密集、催动心脉热血沸腾，琴声转为高亢、令人意气风，…。琴声在悠扬婉转中结束。

宋成听得入神，当看到尚清云抬头望向自己时，才说道：“我没学过音乐，但我为小姐沉侵其中的专注所感动，琴在手中随心所欲、展现了人琴合一的美妙画面。”

短短几句，是尚清云听到的最真挚感人的评语。

宋成从身侧抽出了随身短刀，调转刀头、手捏刀尖，递给尚清云。尚清云手握短刀，没想到这么沉，刀尖下沉，就要脱手，宋成及时伸手用二指夹住了下落的刀尖，尚清云重新握牢短刀。

宋成说道：“我每次握住这把刀，感受到手臂的延展，刀与心通。我的刀犹如你的琴，请你看看此刀，是想借此增进理解。”

尚清云抚摸着刀身，凝视着锋利的刀尖，感受到厚重的力量和尖锐的锋芒，又仿佛在抚摸宋成的手臂，内心涌现暖流。

宋成问道：“此曲可有歌词？”

尚清云恍然醒悟，脸色微红，说道：“有”

宋成请伊写下，宋成轻诵到：

《忆秦娥》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注：上面引用的是现代伟人的诗词，忆秦娥·娄山关）

这词是尚清云听了宋成和信联帮的许多事迹之后写的，幻想有朝一日能唱给宋成听。

宋成请伊唱一遍，在琴声的伴奏下，尚清云一开口，嗓音清亮、高亢有力，完全不似弱女子，昂抬头，气势非凡。一曲唱罢，宋成真切感受到了战场肃杀、波澜壮阔的铁血精神。

宋成赞道：“此曲道出我辈心声，由你演绎，我还从你身上感受到了磨难弥坚的不屈精神。正是这种精神，与身体强弱无干，使得我们与普通民众不同。”

尚清云为宋成的理解而感动，也更加放开，俏皮地说道：“可我与你的观点不同，怎么还是觉得在三槐庄买房子好呢。”

宋成答道：“既然如此，我就从你身上再赚一笔。”二人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