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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一帆不自觉地用手确认自己加的心跳，十分不解。

  被当成omega养大的6一帆在6父的教育下自然认为以后会和一个强大的、能保护自己的a1pha在一起，可在经历了自己分化后的一系列变故后，像是迟来的叛逆期一般，对这些事完全没了兴。

  之后不管宋燃有意无意地给他介绍了多少次身边的朋友，不论是精英Beta还是可爱的omega，他都没有任何心动的感觉，只当自己比较适合一个人。

  6一帆一步一步地踏着台阶，每一步都在粉碎自己对过去的认知，他又一次回想起程向北在自己怀里撒娇时的样子，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原来自己，喜欢的是这种类型吗？

  何文东这才现6一帆竟然从楼下上来了，忙问道：“6哥，是地下室有什么东西吗？我这就下去帮忙。”

  “不着急，有水吗？你们程队之前说太多话有点渴。”6一帆拦住何文东。

  “还是6哥想的周到，那我回车上拿瓶水。”何文东点点头。

  看着何文东跑开，6一帆竟然松了口气，私心有点不想让人看到现在的程向北。

  良久，程向北终于从地下室走上来，恢复了程队长的威严，对众警官吩咐道：“底下有15箱试剂，你们小心点搬回局里去做化验。”

  何文东递给程向北一瓶矿泉水，说道：“程队辛苦了，6哥让我给你拿的水。”

  程向北接过，眼神复杂地望向那个正在打电话的男人。

  “程队，你们配合的可真好啊，6哥竟然能那么镇定，这就是豪门演豪门的天赋加成吗？”何文东咂咂嘴，脑海中想象着6一帆刚才霸气的砸钱姿势。

  程向北也是第一次见到6一帆还有那么强势霸道的一面，就算是演戏，也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这人好像一个百宝盒，总能给他不一样的惊喜。

  不过看他那么熟练的样子，肯定有过不少经验吧，想到他的鱼塘里可能还养着不少鱼，小鱼干程向北又自顾自地心塞起来。

  这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抓住这伙人之后可还有不少工作需要收尾。

  审讯室内，王竭诚还试图为自己开脱。

  “警官，我们只是买保健品的，他们可都是自愿购买的。”

  “还想狡辩，你们的成员已经招了。”车景逸把物证和丁辉夫妻二人的证言放在王竭诚面前。

  王竭诚还是嘴硬的不肯开口，一旦认了，自己可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刑警队对付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犯罪团伙很有一套，你不说，就耗到你说。

  对于其他成员的审问倒是很快出了结果，他们跟着王竭诚干了也没有多久，几乎把知道的都供了出来。

  等同伙的证言一份份的摆在王竭诚面前时，他也终究是招架不住了。

  “你的试剂从哪里来的？”程向北问出最重要的问题，郊区那栋建筑虽然被称作研究所，可里面展示的几架仪器完全都是样子货，根本没有生产试剂的能力，跟别提这里没有任何一个正经的研究员。

  王竭诚支支吾吾，车景逸一拍桌子，吓得他一哆嗦。

  他终究是开了口：“半年前，我手机上收到了一条匿名消息，那个人说有可以赚钱的门路。”

  “人家说能赚钱你就信？”程向北冷冷问道。

  “这……”王竭诚卡了壳，要是坦白，自己之前做得那点事可不都得被抖出来。

  “王竭诚，不，应该叫你王柱子才对吧，你以为你当时给老人卖假药的事不会暴露吗？”车景逸开了口，王骆和这人是亲戚，根本禁不住审。

  听到那个名字的一瞬间王竭诚心就凉了，完了，他们都知道了。

  他空有一副好口才，却从来没用到正道上，诈骗事件参与了不少，之后加入了个卖假药的传销组织，日子倒是过得滋润。

  可好景不长，那假药耽误老人正常的治疗，闹出了人命，几个头目都被抓起来判了刑，倒是他提前得了消息逃过一劫。从此抛弃过去，离开家乡去往城市躲避抓捕。

  本以为过去的事不会再翻起浪花了，可半年前的那天却突然收到了那带着威胁的匿名短信……

  “和你联系的是谁？”程向北听到匿名方式联络，不可避免的想到在酒里下药的大斌，这两起案子的背后仿佛都有人在暗处操控。

  “这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没见过他，”王竭诚连忙说道，“每次那个人都是直接通知我领货的地方。”

  “你们下一次交易地点在哪里？”程向北接着问。

  “他还没有联系我，现在手里的已经是最后一波货了。”如果不是对面那方断了联系，王竭诚也不会这么快的就要从B市撤离，为了挣大的禁不住诱惑然后掉进了警察早就布好的网中。

  程向北和车景逸听完都是眉头一皱。

  “上次交易的地点在哪里？”车景逸继续盘问。

  “城北的xx区xx仓库。”

  ……

  审讯结束后，车景逸和程向北神色都不轻松，尽管抓住了王竭诚，可最近频的有关信息素的案件背后像是有着千丝万缕纠缠不清的联系。

  “我带人先去探探他们之前交易过的地方，你今天也辛苦了，先回去吧。”车景逸往程向北肩上一拍，两人就此别过。

  另一边，6一帆也同样头大，只因一通来自6母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