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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次不一样!”我捧着厚厚的课本一下子砸在桌子上,扭过头去看她的时候,脸上的肌肉几乎扭曲:“知道么,我刚刚得到一个悲催的消息,大三时候带我创实验的导师是有机课那位说话温柔但是期末考试从来不留情的……温柔的女士。”
“你该庆幸,有的还没人带创实验呢,傻逼。”
“所以我在不择手段地求门捷列夫保佑我,期中考试至少不要在有机化学这门挂掉!难道你不记得了?她记忆力好到连门口大爷什么时候换了茶壶都能敏锐地察觉,你觉得我有可能在挂掉她的课之后还在创实验上拿到高分吗?!”
说起有机化学老师来,在我们专业里简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的记忆力已经好到令人指的地步。在大学期间,代替答道已经不是鲜事了,唯独在她的课上,就算是精于此道号称敢给全专业的人答道的卷卷也不敢造次——原因是她记得住每个人的声线以及能够把声线跟人脸对上去。
真是太可怕了,这个女人就是被上帝制造出来毁灭人类的存在。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圈圈突然笑出声:“蕾蕾姐,你不是还在介意上次的事情吧?”
“……”饶了我吧。
好死不死大姐执意问了一句“啥事”,我瞬间陷入了头晕目眩的境地,那种经历真的不想再回忆起来了。
“上次她喝爽歪歪食物中毒的时候,不是有机课没去上么,然后其实老师也没点名,于是到了下一节课蕾蕾姐就大摇大摆地从前门进去……”圈圈的表情简直愉悦到顶了:“结果还没等她走进教室,老师就从讲台上下来,跟她说‘你上节课怎么没来上?’,哈哈哈哈哈!要我说,她一定是爱上你了。”
我捂着额头扭过脸去:“住嘴,我该让这件事烂在肚子里的,圈圈你个混蛋……”
大姐高高挑起修剪得精致的眉毛,脸上的表情明显也愉悦起来:“真不错啊,能被老师记住是件很厉害的事情呢,连你没去上课都能察觉到。”
“……我愿意把这份运气免费送给你。”
“得了得了,先不说别的,倒是另一件事,卷卷今天的生日,你们不会忘记了吧?”
哎?卷卷今天生日?听了这话我连忙把台历翻出来,看到上面画了绿圈圈的标记,果然是今天没错——看来是我过于投入复习期中考试把日期看错了,看的是画红圈的日子,那是大姨妈期。
“我记得啊,不是说今天晚上有生日party吗?”圈圈嘴里含着汤匙,语焉不详地这样问道:“我礼物都准备好了呢……”
“嗯,晚上八点在月上轩订了包厢,老三跟男朋友出去吃饭不去了,隔壁花花会来,你要不要去?”大姐走到我面前一把扯掉我的课本,抱胸无奈俯视着我:“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也不差今天一晚上吧。”
“你在鄙视我的临时突击能力吗?!”
“完全没有,”大姐白了我一眼走过去从墙上摘下皮包跨在身上,要走出门的时候,回头跟我说:“顺便……上次那个白头的日本人也请来吧,当我们谢他的,这是卷卷的主意,就算你不来我们也要请那人的,别让外国人觉得我们小气。”
“是银不是白……”
话说到一半便渐渐消音——说起来,我有好多天没去万事屋了,一来是因为期中考试把我烦的够呛,二来一见到坂田银时就会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个破廉耻的梦。
明明梦中见到的都是模模糊糊的影像,偏偏记忆得清清楚楚,而且越想忘掉记得越牢靠,我都要被折腾出神经病了。
就算嘴上说着能怎么怎么没下限地一边面无表情跟人插科打诨互相吐槽,一边高贵冷艳地湿掉,但是真实践起来还是有一定难度——至少我的肾上腺素会准确反映此时此刻的心情,脸会红,心跳会加,呼吸会变急促……啊啊,真是太丢人了。
“你还在楞什么啊?已经六点半了,八点开始,我现在要过去蛋糕店看看蛋糕做好没有,豆豆和花花已经在月上轩等着了,你去请那个人来……”大姐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子上的马克,从我本子上拽下一张纸,在上面写写画画了几下塞到我手里:“来,拿着这个,这是到月上轩的地图,迷路的话记得站在原地不要动,打电话跟我们求救知道么?”
我立刻囧在当场:“我像那么白痴的样子吗?!我又不是巨婴!”对这种明显歧视我智商的行为,我提出了反抗,她们怎么不在纸条上写上电话号码然后挂在我脖子上呢?我可没提早进入老年痴呆期。
“你是不是巨婴我不知道,但你是白痴这一点儿我非常可以肯定,而且宅女十有八九都是路痴,就算你不是白痴,也一定会迷路。”
“卧槽!你这是地图炮,小心被宅女拉出去烧死!”
“宅女战斗力为负值,我不怕。”
“我¥%¥&¥%¥……”
然后就在我又囧又愤怒的目光中,大姐拉着圈圈滚出寝室门滚远了——临了收获圈圈同情眼神一枚。我叹了口气,任命地从桌前起身换衣服,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条被大姐骂成睡衣的连衣裙套在身上——哼,大俗人,俗不可耐!这哪里像睡衣啦,只不过有点儿短,腰线掐的不明显而已,再怎么说都是直筒裙,怎么也说不上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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