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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好像是这样。最近，我越来越觉得这个世界太小了。”

  鹿谷眯缝着眼窝凹陷的眼睛，淡淡地笑着。他看上去很疲劳。和以前相比，最近经常看见他满脸倦容。作家这个职业可不轻松呀，还是他上了年纪的缘故？

  算起来，鹿谷今年也41岁了。但是他从来没有谈到结婚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听说他有女朋友。那些尖酸刻薄的同行甚至谣传他是一个同性恋，但江南却不这么认为（至少江南从来没有感到有什么人身危险）。

  &1dquo;难道他要独身&he11ip;&he11ip;”

  想到这，江南打住思绪，又回到当前的问题上来。听说那个天羽博士一直独身，难道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江南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1dquo;怎么？”鹿谷扬扬眉毛。

  &1dquo;你还没想像出来？”他反问了一句。

  &1dquo;那天，这个问题不是你提出来的吗？你还记得当时神代教授的回答吗？”

  &1dquo;哎——对，我记得，就是中村青司在电话里对神代教授讲的话？”

  &1dquo;对。他说天羽博士有特殊嗜好，就是那么回事。”

  看见江南歪着头，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鹿谷撇撇嘴，嗤笑了一下。

  &1dquo;怎么？你不明白什么意思？”

  &1dquo;是的。”

  &1dquo;你实在弄不懂也没办法。就这几天，我会告诉你的。现在我也需要整理一下思路。”

  3

  第二天，7月6日，两个人离开酒店，直奔h大学。

  虽然事前稍微调查了一下，但是校园面积太大了，他们费了不少周折才找到要找的地方。在校园里大概晃悠了半个小时，他们来到了理工系生物学科的研究大楼，那是一栋古老的红砖建筑。也许冬天时，大雪覆盖在房屋上，不管是大学里面，还是街道上，所有建筑物的墙壁的颜色都黄了。

  也许是快放暑假的缘故，校园里，学生的数量比预想的要少得多。

  在研究大楼入口处，鹿谷拦住一个学生，向他打听进化论研究室的位置。光说一个进化论研究室，对方也弄不清楚，最后告诉他们：一楼是教室，二楼以上是各个学科的研究室。

  两个人赶忙直奔二楼，试着敲开房门，向那里的大学生以及研究生打听天羽博士的事情，但是好像没有一个人听说过天羽博士的名字。一直到了第七间屋子，才算获得满意的答复。

  &1dquo;这个名字我听说过，还读过他的论文。”不紧不慢说着话的是一个3o岁左右，头蓬松，助教模样的男人。

  &1dquo;天羽辰也&he11ip;&he11ip;他是什么时候在这里当副教授的？”

  &1dquo;具体情况我们也不知道，但应该是2o年前吧。后来，因为什么问题，辞职了。”听完鹿谷的话，那个男子歪着头，思索着。

  &1dquo;大概多大岁数？”

  &1dquo;6o多吧。”

  &1dquo;专业是什么呀？”

  &1dquo;听说是研究进化论的。”

  &1dquo;是吗？进化论？那应该是动物学方面的学者。”

  那个男子嘟哝着，又沉思起来，很快，他显得有点过意不去：&1dquo;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的确在什么地方听说过，或者看过他的论文。”

  &1dquo;有没有认识天羽博士的教授？”

  &1dquo;这个&he11ip;&he11ip;这几年，老教授们一个接一个地退休了&he11ip;&he11ip;啊，对了，橘老师还在，她也许会知道。”

  &1dquo;橘老师？是这里的老师吗？”

  &1dquo;是的。橘老师。上面一层的顶端就是她的办公室。大概今天来上班了。”

  &1dquo;突然去拜访她，不会生气吧？”

  &1dquo;没关系的。在我们这个学科，她是最和蔼可亲的老师。——对了，为慎重起见，我还是打个电话，帮你们问问。”

  &1dquo;那就太感谢了。”

  那个男子拿起电话，查阅了内线号码后，拨了起来。好像橘老师在研究室，并且很爽快地答应了请求。

  &1dquo;她在办公室等你们。”放下电话，那个男子心满意足地笑笑，&1dquo;她好像很了解天羽教授的事情。”

  鹿谷他们敲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女人温文尔雅的声音。刚开始，江南以为是研究室的办事员，后来看到了大门上的牌子，才明白那就是橘老师本人。

  橘照子教授——原来是一个女学者。

  &1dquo;哎呀！您是推理作家？真是稀客。”接过鹿谷的名片，橘老师天真地笑起来，一点都不像是老教授，&1dquo;快请坐，那位先生也请坐。我给你们倒杯茶。”

  她是一个白老妇人，个头不高，身材纤细，穿着一件略为肥大的白衣服。她坐在茶色的皮椅上，微笑地看着他们。那副神情让人觉得她不是个大学老师，倒是个和蔼可亲的女医生。

  &1dquo;听说你们想打听天羽老师的事情，是吗？”她麻利地倒好茶，坐在两人对面，&1dquo;刚才楼下的泽田君打来电话，突然提到那个故人的名字，当时真是大吃一惊。”——泽田好像是刚才那个男人的名字——&1dquo;我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听到天羽老师的名字了。”

  &1dquo;天羽博士在这个大学呆到什么时候呀？”鹿谷上来就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