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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他几年都没回家了。”刘煤黑子待一只狗舔完他的下颏，那有一块流着脓水的疮，他说，&1dquo;人一辈子做什么都行，就是别下井挖煤。”

  可见下井挖煤对老人的伤害有多深啊！刘煤黑子性格开朗，愿说爱讲，对过去苦难的矿工生活的回忆，给刑警唱了段《劳工歌》：

  满洲国康德十年间，

  家家都把劳工摊，

  你要不愿意，

  就把嘴巴扇。

  到那一顿一碗饭，

  土豆沙子往里掺，

  最苦就是上西安。

  刘煤黑子给刑警说明他说的西安，不是陕西的西安，是日本开的辽源矿。他说：&1dquo;我儿子刘升在罂粟沟我挖过煤的地方挖煤。”

  &1dquo;什么时候的事？”李军问。

  刘煤黑子说：&1dquo;鬼脸砬子矿出事前。”

  鬼脸砬子煤矿出过事，海小安和李军清楚，矿主李雪峰不满市安监局的处罚，对局长海建设雇凶报复，海小安的父亲一只胳膊被卸下。

  &1dquo;他在矿上做什么？”海小安问。

  &1dquo;销售科当科头。”刘煤黑子说，&1dquo;听说出了大事，他们的矿长蹲了大狱。”

  刑警向老人询问：&1dquo;有一个事儿问问您老，您会赶尸吗？”

  &1dquo;赶尸？”刘煤黑子几分惊奇，说，&1dquo;解放前罂粟沟有人赶尸，没有了几十年喽。”

  &1dquo;那刘升会赶尸吗？”

  &1dquo;说笑话吗？罂粟沟赶尸的那会儿，他还在谁的腿肚子里转筋（没有他）呢！”刘煤黑子否认儿子刘升会赶尸。

  海小安同李军交流下目光。

  &1dquo;是这样&he11ip;&he11ip;”海小安把刘升赶尸被拘留的部分细节透露给老人，观察他的反应，希望他能说出一些对破案有用的东西。

  &1dquo;他赶尸做什么？”刘煤黑子疑惑。

  25

  卐井炸掉，罪证和一块污浊被擦掉了，没人知道死了十四个农民矿工，没人知道生透水事故，刘宝库这样认为。

  &1dquo;我带你去钓鱼。”刘宝库对许俏俏说。

  &1dquo;可是到养鱼池去钓，和到鱼缸里捞鱼差不多，没意思。”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