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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普女士目瞪口呆。

  &1dquo;你是说温妮·金把自己乔装打扮成——”

  &1dquo;不是温妮·金——不是。温妮在去伦敦的路上就被人绑架了。我们的那位迅变形的艺术家顶替了她。布尔肖女士从来没见过温妮·金——她怎么知道那个梳长辫、戴眼镜、套着牙箍的姑娘根本不是温妮·金呢？一直都平安无事，可是那个冒名顶替的女人不能直接来到这里，因为您认识那个真正的温妮。所以，说变就变，温妮在厕所里不见了，出来时变成了詹姆士·埃利奥特的妻子，他的护照上包括妻子！而那对金色辫、眼镜、棉线袜子、牙箍——这些都可以给塞进一个小包里。但是那双难看的厚皮鞋和那顶帽子——那顶不能弯折的英国式帽子——得想法子给处理掉——就都给扔到窗子外面去了。后来，那个真的温妮给带过海峡——没人寻找一个从英国来到法国、服用了麻醉药而病了的孩子——结果就悄悄地从汽车上把她扔在大路边上了。如果她一直让人用药麻醉了，她就会记不起生了什么事。”

  波普女士盯视着波洛，问道：&1dquo;可是为了什么啊？这样无聊的伪装是为了什么呢？”

  波洛严肃地说：&1dquo;温妮的行李！这些人打算从英国走私到法国那么一样东西——所有海关人员都正在寻找的那样东西——是一样盗窃来的东西。还有什么地方能比一个女学生的行李更安全？波普小姐，您的名气很大，您的学校出了名的正派。在北站，那些寄宿女学生的行李全部免检通过，那是着名的波普女子学校的学生！然后，在绑架过后，去取那个姑娘的行李，而且是公开从警察局里取出来，不是很自然的事吗？”

  赫尔克里·波洛微笑道：&1dquo;不巧的是，学校有条规定，凡是到校的行李都要给打开来经过检查——一件温妮送给您的礼物——却不是温妮在克兰切斯特装进行李的那件礼物。”

  他走近她。

  &1dquo;您已经把这幅画送给了我，请仔细看看。您一定会承认把它挂在您这个卓越的学校客厅里是不合适的。”

  他举起那张油画。

  就像变戏法儿一样，克兰切斯特大桥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淡淡的色彩丰富的古希腊神话题材的场景。

  波洛轻声说：&1dquo;希波吕特的腰带。希波吕特把她的腰带给了赫尔克里——是鲁本斯画的。一幅伟大的艺术品——但挂在您的客厅里相当不合适。”

  波普女士脸微微红了。

  希波吕特的手放在她的腰带上——她全身一丝不挂&he11ip;&he11ip;赫尔克里身上只有一块狮子皮轻搭在肩膀上。鲁本斯画的人体那强健丰满的肌肉，激起情欲的肌肉&he11ip;&he11ip;

  波普女士恢复了常态，说道：&1dquo;一件了不起的艺术品&he11ip;&he11ip;但是——按您的话——我们毕竟还是要考虑家长的敏感。有些家长的思想趋向于保守、狭隘&he11ip;&he11ip;如果您明白我的意思&he11ip;&he11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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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洛正要离开那所学校时，生了一起冲击事件：他被一群有胖有瘦、金头和深色头的姑娘团团包围住了。

  &1dquo;我的上帝！”他小声说，&1dquo;这简直成了亚马孙女战士的袭击！”

  一个高个子姑娘喊道：&1dquo;四处已经传开了——”

  她们挤近他，赫尔克里·波洛被团团围住。他被淹没在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女性的浪潮中。

  二十五个声音，音调有高有低，却都出同样的一句话：&1dquo;波洛先生，请在我的纪念册上签个名，好吗？”

  大侦探十二奇案——赫拉克里士的功绩

  第十桩革律翁的牛群

  （译注：革律翁的牛群：希腊神话中的革律翁是住在卡德伊刺海湾厄律提亚岛上的三头六臂的巨人。他有一群漂亮的栗色牛，还有三个勇敢的巨人兄弟。欧津斯透斯国王命赫尔克里去捉革津翁的牛。赫尔克里去后，杀死一只双头狗和看守牛群的巨人，然后带着牛群离开厄律提亚。但革律翁追来，两人展开一场恶战。赫尔克里用箭射伤前来协助革律翁的赫拉，并射死革律翁。这是赫尔克里做的第十桩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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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真抱歉这样打扰您，波洛先生。”

  卡纳拜女士两手紧紧抓住她的手提包，身子向前探着，焦急地望着波洛的脸。她像往常那样气喘吁吁。

  赫尔克里·波洛扬了扬眉毛。

  她急切地问道：&1dquo;您还记得我吧，先生？”

  赫尔克里?波洛眨眨眼睛，说道：

  &1dquo;我记得你是我所遇见过的一名最成功的罪犯（参见本书第一章《涅墨亚狮子》中的故事。——译注）吧！”

  &1dquo;哦，老天，您非得这样说不可吗，波洛先生？您以往一直对我很好。埃米莉和我经常谈到您；我们如果在报上见到有关您的消息，就剪下来贴在一个薄子里。至于奥古斯特斯嘛，我们近又教了它一个本事。我们对它说，为福尔摩斯而死，为福琼先生（福琼先生：英国作家h·c·贝利所着《相琼先生系列侦探小说》中的一名侦探。——译注。）去死，为亨利·梅里韦尔爵士（亨利·梅里韦尔：英国作家c·狄克逊《犹大之窗》等小说中的一名业余侦探。——译注。）去死，为赫尔克里·波洛先生去死，它就会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一直到我们话它才再动弹！”